在初次见面的七天后,于温锦依照之前的约定,再一次来到了泊木别苑的502号别墅。
他站在别墅的门前,犹豫了几秒钟,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在门铃轻轻按下。常见的传统门铃声透过木门传达到他的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时代感,似乎要把有些紧张的历史老师拉回到十九世纪大雾弥漫的雾都。
简直和它的主人一样刻板固执。历史老师眨了眨眼睛,把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都驱逐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回应声,他站在门口分析着自己被戏耍的可能性,又按了一次依旧没有动静,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费尔顿面带歉意地说道:“抱歉,刚刚在楼上准备一些东西,没有听见门铃声。”说完他领着于温锦走进客厅,踩着木板楼梯来到二层尽头的心理治疗室,推开了那扇给人带来抑郁的黑色房门,“请进吧。”
走进心理治疗室,入眼的即是那一片惹眼的猩红色地毯,窗帘依旧被拉上遮挡住了窗外的阳光,显得压抑而沉重。
于温锦不禁疑惑,这样的房间到底是让病人减压还是要给病人施加Jing神压力?不过既然已经答应要尝试一下,那么还是选择相信吧。
这样想着,他开始观察着房间里的装饰摆设。
第一次来时放在窗前的办公桌被搬走了,供病人休息放松的沙发和椅子也消失了,矮矮的茶几被换成了一张红木书桌,一把低调奢华的欧式复古靠椅放置在红木书桌旁边。
出于职业病,于温锦忍不住多看了那张靠椅几眼,惊奇地发现那张靠椅上遍布着时间给它留下的痕迹,细小的刮痕在它的骨架上交错,柔滑的坐垫上绣着华丽的花纹,它放在房间的正中央,除了面前的红木书桌,周围没有其他家具,傲然立在正中央,那种高贵的气质自然生出。
当费尔顿坐在靠椅上,简直就像是一位坐在王位上的傲慢国王,平淡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扫视过四周,威压感随之溢满了整个房间,让人想要向他臣服。
于温锦站在费尔顿和红木书桌之间,低头俯视着费尔顿,没有凌驾于其之上的感觉,反而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对方侵犯。
那是一种天生侵略性很强的气场,正是他所渴望的。
沉默无言,国王般的高傲眼神在身体上徘徊,坐在靠椅上的金发贵族把双手置在两边的扶手上,右手食指缓慢而有规律地轻敲着扶手,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心跳也随着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的频率跳动着,心里仿佛罩上了一层鼓皮,都能听见怦怦心跳声。
“把衣服脱了。”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像是冬日里的一阵寒风,刺激着神经。
于温锦下意识抬起手摸到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犹豫了瞬间才利索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他今天穿的衣服还是上个周的那一套,外套已经在进入房间的时候被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敞开的衬衫下裸露着他白皙的身体。衬衫被脱下丢在了地上,他赤/裸着上身站在费尔顿面前,清瘦的书生身材,常年在室内养出来的均匀肤色,逐渐升温的肌肤在夏日的高温中愈加发热。
到底是源自于体内的热还是外界因素引起的热,他已经分不清了。
欲望总是随着体温变化,内心深处的渴望越是强烈,高温的身体就越是敏感,即便是从窗帘缝隙溜进来的一丝微风,也让他的皮肤战栗。
“裤子也脱了。”然而对于眼前这样的限制级画面,坐在靠椅上的国王依旧不满意,他下达着听起来很荒诞的命令,冰冷的目光逼迫自己的奴隶遵从命令。
双手攀上腰带,手指缓慢地解开了腰带,将腰带丢弃在凌乱的衬衫上,却停顿在裤子边缘,迟迟没有动作,把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别人面前的羞耻感袭上大脑,手上的动作被大脑阻止了。
“莱斯特先生”
费尔顿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想要把眼前这位高傲冷清的禁欲老师调/教成自己的奴隶,第一步就是打碎他的羞耻感,让他能够在自己面前足够坦荡,把他的一切都主动暴露在自己眼中,对自己不再有一丝隐瞒。
“可怜的小家伙,你平时对自己也是这么残忍吗?充满了拘束,没有/爱,晚上只能靠着自己那点连经验都谈不上的幻想来打发欲望,到了白天却又要用禁欲的外壳来掩饰/欲得不到满足。在人前高傲冷清的于先生在私下里却连自己的欲望都无法满足,作为一个自诩绅士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生活吗?”
“你在渴求我,为什么要假惺惺地掩盖着自己对我的欲望,对我放开你的一切,让我顺着你的意愿来满足你的需求不是很好吗,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搭在裤子边缘颤抖的手渐渐安稳,于温锦失神地看着费尔顿,思想陷入对方深邃的蓝色眼眸中,心灵上背负的枷锁在冷淡的话语下被慢慢打开,直至等待着最后一击就能完全释放。
察觉到了他的动摇,费尔顿补上了最后一击,“你是一个懦弱的人,不敢正视自己心底的欲望,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