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实并没有发现什么,但连其却眼尖地认出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
是左安见的车。
这小子动作倒是快,才刚解决自己这个麻烦没多久,这就大摇大摆地来夏实家附近视察了?
“你要跟我一起上去拿衣服吗?”夏实问。
“行。”跟着夏实上去查看一下敌情也是好的。
虽然连其答应了左安见跟夏实分手,但他可从来没答应不去管这两人的闲事。没道理让他连其白白损失这么个肤白腿长性格还安静不闹腾的炮友,左安见却顺顺利利地和他的梦中情人谈恋爱。
夏实对门的一户人家正在搬家。连其有些狐疑地停下来多看了几眼,不过却没有见到这户人家的主人。
“哎,先生,麻烦让一下。”
连其正在想心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与拿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的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那姑娘虽然被撞倒了,东西散了一地,但第一反应却是来看看这个被自己撞倒的人有没有受伤。
连其虽然摔得沾了不少灰,但到底是自己不小心,再加上对方这诚恳的态度,他也没有发作,好脾气地笑了笑:“我没事。倒是你,没受伤吧?没摔坏东西吧?”
姑娘忙说:“你没事就好。都是些旧东西,即使磕了碰了也没什么的。”
夏实帮着姑娘收拾完地上的东西后,看着一身灰的连其,问:“你要洗个澡吗?”
连其也没客气。他在夏实这儿洗澡也不是一回两回。别说是衣服了,就连他常用的香水、护肤品,夏实这儿都备了一套。
洗完澡,只见夏实还呆愣愣地坐着。
连其原以为夏实会在他洗澡的期间帮他整理好他的行李。
夏实解释:“总觉得要是由我来把你的东西整理出来,你一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自己的行李被打包好了,就跟我赶你走似的,还是由你自己来整理吧。”
连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应:“还真有点那感觉。”
夏实想要上前为连其吹头发,但没走几步,就意识到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不适合作出这么亲密的举动。
连其心不在焉的,吹了个半干就没再继续吹了。
他不爱吹头发,但以前夏实总是会帮他吹头发。他只需要坐在那儿就好,一切都有夏实。
一想到这么称心的一个炮友就被左安见给破坏了,连其的心情有些差。
“我的东西就不拿了。你放着也好,扔了也好,捐了也行——不过别捐给红十字会。扔小区的旧衣物处理处也行。随你。”话虽这么说,但连其知道夏实是个不爱扔东西的人。他的东西放在这儿,大概率过个三年五年还会在这儿。
他能想到左安见找尽各种借口终于来到夏实家,却发现他的东西在这儿的时候的咬牙切齿的样子。
想到这里,连其的心情好上不少。
可惜的是,他过早地见到了咬牙切齿的左安见。
连其还没走到自己的车门,就被怒气冲冲的左安见一把拉着进了电梯。
看着左安见黑得可以滴水的脸色,连其有些后悔没叫上夏实护驾。
连其很有求生欲地主动解释道:“我真的跟他分手了,今天只是来拿我的东西。”
左安见问:“东西呢?”
连其两手空空。
不等连其解释,左安见继续道:“不仅没拿东西,还待了一个多小时,洗了个澡。说你是去拿东西的谁信呐?”
“我只是洗了个澡,没干别的!”见电梯门开了,连其怕遇到人,只能小声地解释。
左安见却完全没有听进去,仍旧一手拉着连其,一手拿出钥匙开门。
“进去。”
连其用手抵着门,不肯进去。他的战力虽然是一个正常成年男人应有的战力,但左安见的战力大概是五个男人。盛怒的左安见还是挺可怕的。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再说这小区有摄像头,我要是失踪了 ,一定能查到你的。”
左安见没好气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你打算僵在门口跟我解释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连其见他脸色好了一些,好歹听得进话,不至于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就跟着他进了门。
“坐下。”左安见用下巴指了指客厅里的沙发。
连其觉得自己从懂事开始就没坐得这么规矩过。他坐了三分之一个屁股,背挺得笔直。他是真的被左安见那副样子给吓到了。
“我就不泡茶了。”左安见在连其的旁边坐下,开始审问,“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红了。”
“对门有人搬家,我被撞了一下,摔了一跤。”连其解释。
左安见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洗澡也是这个原因吧?”
连其点头。
左安见冷冷地盯着连其的脖子。
连其被这么盯着看,也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那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