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达成意见一致之后,连其想走,但左安见堵在门口,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
“不用我当着你的面打电话分手吧?”连其问。
看着连其不正经的样子,左安见鬼使神差地回答:“那倒也不错。你这人没什么节Cao,如果没有我在一旁看着,谁知道你会不会来一发分手炮。”
连其被气笑了。他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分手就分手,哪来分手炮一说?这种矫情的事情他向来看不起:“你倒是了解我。小安。”
想到左安见这个娘唧唧弱兮兮的昵称,他恶趣味地伸出手用力揉了一下左安见的头发,试图弄乱它。可惜的是左安见的头发果然跟他的人一样,怪扎手的,无法轻易改变形状。
左安见烦躁地抓住连其的手,无情地将它从自己头上移开。
连其不等左安见继续制裁他,就拿出了手机拨通夏实的电话。
左安见顿时安静如鸡。
“喂,不在忙吧?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我们分手吧。”
“你放心,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腻了。”
“哎,你声音怎么不对?喂,别急啊,我不会找你麻烦的,咱们是和平分手。那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行。你明天过来拿。”
挂了电话,连其沉思了一会儿,对左安见说:“我觉得他可能喜欢我。”
左安见深吸了一口气,问:“他是有斯德哥尔摩症吗?”
“应该没有。”
“那你凭什么觉得他会喜欢你这么一个抓着他的把柄威胁他的人呢?”
“我长得好看。”
左安见注视了一会儿,目光从他熠熠发光的眼眸移到他挺直的鼻梁,再到弧度正好的嘴唇,最后到他的领口——昨天那件被他弄坏纽扣的衣服应该是不能穿了,今天的这件要严实得多。左安见分心地想着这家伙似乎是脱衣有rou的类型,然后移开视线:“不管怎么说,你带给他的是强迫和威胁。他不会喜欢你的。”
连其心想他带给夏实的快感也不少。夏实每次射的次数比他还多。不过他好歹有些求生欲,没说出这句话。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总之,如你所愿,我已经跟他分手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小安?”
左安见皱眉:“别这么叫我。”
嗬,不过是个备胎,竟然还把这娘们唧唧的昵称当做夏实专属的。
……
或许是因为最近这两天在左安见那里吃瘪了,连其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境的前半段,他梦见左安见和夏实一起帮他口了。别说,夏实棕色细软的头发细细柔柔地落到他的大腿根,同时左安见那头硬邦邦的头发也在那儿蹭啊蹭的,这感觉虽然怪异,不过出奇地还不错。
只是到了梦境后半段,这俩人亲到一起去了。
连其有些郁闷地起床。
他以前从没梦到过夏实,现在分手了,却梦见了夏实。而且在梦里,在那两人亲上之前,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这算什么?迟来的“这男人竟该死的甜美”吗?
正在这时,他电话响了,夏实打过来的。
夏实的声音非常温和,就跟平时交代患者注意事项一样的语气:“我想来你这儿拿走我的东西,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客气,却疏离。
连其突然有些挫败感。或许正如左安见说的那样,自己带给夏实的只有强迫和威胁,夏实会喜欢上他才怪呢。
“可以。你过来吧。”
夏实过来的时候,连其正在安静地煮面。虽然在连其这儿过夜然后一起起床的次数也不少,不过一般都是由他起床准备好早餐。他这才知道原来连其也会煮面。
“吃了吗?”连其问。
夏实自然是吃了早饭过来的。但他还是回答:“还没。”
他很好奇连其煮的面是什么味道。
连其点了点头,错开身子,说:“那就你来煮吧。”
夏实:???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你多煮一份给我吃吗?
连其指了指垃圾桶,说:“我煮的不如你的好吃。”
夏实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阵亡的面。
合着这家伙根本就不会煮面吗?
两人相对无言吃着面。
连其开口打破了这样静谧的气氛:“说起来我都没问过你。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
被连其认真而毫无愧意的眼眸盯着,夏实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眼前的这家伙拐来当了炮友,还是因为这人三年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自己。
连其察觉到夏实的神色,难得的有些内疚。他原先还想问夏实和左安见之间的关系,却没问出口。
他有什么资格问呢?夏实已经与自己分手,不需要他迟来的关心。左安见的私事更是与他没有关系。
夏实在他房间里忙活了半个小时,他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