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心中忐忑,胸腔砰砰乱跳,他手臂颤抖厉害,不知该搂着五弟,还是松开。
萧羽凤不言,气氛尴尬。
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半晌,只听耳边轻笑一声,萧羽凤拍拍萧冥后背,温声:“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麽?”
萧冥虽不善言辞,内心却是坚毅果敢,此时此景,借着微醺酒意,他心一横,断然道:“我说我心悦你!”
隔壁厢房传来琴言呼痛之声,很快静下。
萧羽凤悲喜交加,他近来情绪不佳,虽不浮于面上,可萧冥为龙骨之事令他困扰,身体蛊化愈来愈严重,命途未知,他又何必再搭上一条真心。于是,他缓缓开口:“我如今不太好,四哥志存高远,自是想建立一番功业——”
“我心悦你,你好不好与我有何关系。”萧冥急忙打断萧羽凤,一双笃定星眸璀璨含情,“我从未想图谋你什么,五弟待我有情有义,如今疏远,实在令我伤心。”
他性子耿直,嘴又笨,不会甜言蜜语,说话直冲冲且真挚。
“若有朝一日,我会害死你呢?”萧羽凤漫不经心笑道。
萧冥沉默,随即一字一句:“虽九死而犹未悔。”
隔壁的沈时墨气的七窍生烟,这萧四少爷方才一直笨嘴拙舌惹小凤凰生气,如今说起情话,这一句,已顶了人百句。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心机婊。
萧羽凤被取悦到,他凑近萧冥,吻住了对方柔软薄唇。
萧冥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眸中笃定已碎成千万惊诧柔情。
“吻你时,你要闭眼。”耳边是一阵热气,萧羽凤的声音好似细柳拂过心湖,萧冥心神激荡,浑身颤抖不已,他呼吸已加重,又怕冲突萧羽凤,不知如何是好,僵硬得很,却乖乖闭上眼。
萧羽凤看他这个傻模样,大笑:“四哥,你被我赐印,从此就是我的人了。”
萧冥微微红了脸,他唇上似还能感到暖意,心底狂颤,说不清是何滋味,他从未如此心惊又如此欢喜,脸越来越红,支吾着:“五弟,我定会好好护你。”
沈时墨实在看不下去了,搂着琴言出来,冷嘲:“呵,就你这点雕虫末技,护着小凤凰,真是大言不惭。”
他对萧羽凤拱手:“我看你们浓情蜜意,此屋让与你们吧。”说罢,搂着诸美人大步出门,毫无眷意。
琴言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他知沈时墨并不是简单易舆之人,沈时墨不悦,他还是怕的。
沈门主搂着琴言转了个圈,走到隔壁厢房,将琴言推到大床上。
琴言忙宽衣解带,又软语温存攀着沈时墨的身子要服侍他。
沈时墨一脸肃色,墨瞳不染情欲,扣住他手指挪开,下令:“你就在此。”
说罢,他转身走到一堵墙前,手腕一转轻拍在墙壁上。
这是鬼夜门的独家功夫“隔墙有耳”,沈时墨凝神静气,窥探隔壁小凤凰与萧四少爷谈话。
隔壁隐约有宽衣之声,酒杯木架撞倒之声,定是萧羽凤与萧冥热烈拥吻,沈时墨心中气恼,可他一想到他若能与小凤凰如此拥吻,一时沈门主血ye沸腾,激动得满脸通红。
随后他听见萧冥压抑的呼痛之声,断断续续的话语,闺房耳语,听不太真切。
“唔——啊——”
“痛麽?那我轻一些”
“不不要我无事,你待我真好嗯啊”
沈时墨羡慕嫉妒恨交织,小凤凰何时如此温存,萧冥他凭什么?!可他总是想着若是替代萧冥与小凤凰缠绵,是故身下得生疼,他不愿用琴言,兴致勃勃伸手探入裤中。
“五弟,以后嗯啊我亦要如善若水一般服侍你麽?你会打我麽?”
“你若不乖,还是要打的。”
“若是五弟喜欢,嗯啊如何待我都好”
萧羽凤笑得非常愉悦。
沈时墨暗恨,原来萧家四少爷也是个sao货,一脸正人君子模样,身子却yIn荡不堪。
隔壁传来阵阵缠绵呻yin,夹杂萧羽凤的调戏,沈时墨再也无心想旁事,只神色激动的做手中之事。
隔壁厢房。
萧羽凤与萧冥一齐靠在贵妃榻上,萧冥衣衫大开,露出伤痕累累的健壮胸肌,上头几处新伤,萧羽凤仔仔细细为他涂上药膏。
素来高高在上萧羽凤哪里做过这些事,故觉得有趣,边上药边调戏萧冥。
所以说,想象力不要太丰富。
萧冥已表白心意,知两情相悦,一腔热血化作柔情百转,他想,萧冥从此再也不是天地间孤魂,他定要加倍努力,建立一番功业,他要保护五弟,不让五弟为善若水所害,也不为狐朋狗友所惑。
他心中实在欢喜,活了十八年,初次有了羁绊之感,想着今后与萧羽凤相伴相依,生死与共,怀中有爱人,他年轻气盛,又有本事,建功立业志在必行,萧家必将名扬江北,为世家之首。
“五弟今日真如做梦一般。”萧冥脸上红晕还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