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沈时墨初见萧羽凤,大雪封山,他随师父在名山修行,冰天雪地飞鸟绝迹,四处白茫茫,一少年自远方缓缓走来。
那少年穿着厚厚貂裘,带着兜帽,身量不足,小小一只在天寒地冻冰刃万里中突兀奇怪。
少年取下兜帽,对门口的沈时墨开口:“小哥,我找剑圣。”
剑圣是沈时墨的师父。他顿时就嗤笑出声,明明想说“凭什么”,出口却是:“你有何事?”
“在下萧羽凤,慕名前来挑战剑圣。”少年弯眸笑,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还有几分天真。
沈时墨第一感觉这小孩不知天高地厚,第二感觉很有趣。
他师父威名远播,无数剑者慕名而来,来的都是武林翘楚,第一次来个小少年,而且是看起来养尊处优不经人事的小少爷。
“你太小,我师父不会与你动手。”沈时墨低头看少年,这孩子粉雕玉琢挺俊的,像个小姑娘。
萧羽凤一歪脑袋,笑容甜得诱人:“是吗?”
他突然挥手,沈时墨警觉后退,电光火石为时已晚,沈时墨浑身酸麻摔在雪里,他听到耳边脆音:“剑圣,你徒儿如今危在旦夕,赢过我,我就给他解药。”
沈时墨顿觉愤怒耻辱,他居然被一小孩算计了。
剑圣走出,端得飘然若仙丰神俊朗。萧羽凤手中无剑,只道一句:“萧羽凤,请招。”
那是一场荒唐又惊艳的挑战。
强大剑气纵横,流光飞舞,融冰雪化为冰刃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风雪中萧羽凤身姿瞬移,化作万剑中一柄冲向剑圣。面对瀚海般绚丽的剑阵,剑圣也忍不住先欣赏,再应对。
这场比剑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萧羽凤重重摔在雪地里,那把绝世宝剑堰月贴他衣衫钉入岩石。
萧羽凤胸口被刺穿,血汩汩涌出来,染红了一大片的雪地。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嘴角勾起:“你很强。”
“你是谁家的孩子,谁指使你来的?”剑圣质问。
“我自己来的,听闻剑圣为剑术最高造诣者,我想打败你。”萧羽凤眼里掠过些病态爱慕,他痴痴望着剑圣,又笑了,“我定要败你,我明年再来。”
“你要败我也非毫无办法。”剑圣扶起沈时墨,“你年岁尚小根基不足,剑阵威力不够,既然你擅毒,可溶毒于剑阵,必可致人死地。”
沈时墨从师父话中听出了杀意。
“不可,我追逐的是顶峰的剑道,纯粹的剑。”萧羽凤叹口气,“这位小哥明日就能恢复如常,你不必担忧。”
他说完转身离去,步履踉跄,血在雪地上开出花儿,他小小的身子很快消失在飞雪里。
初见,他眼中没有沈时墨,只有剑。
师父说,那孩子年幼却内力强悍,必不是常法修习,怕是害无数性命邪法所练,对剑悟得很深,天资上乘,这样的人,千年难遇,然早慧易早夭,让那孩子听天由命吧。
沈时墨突然很期待来年。
一年时间里,沈时墨觉得自己中邪了,他总是梦见少年执剑于漫天剑阵中冲向师父的场景,然后他在梦中,和谐了。
沈时墨那时已接手鬼夜门事宜,有师叔们扶助,他学的很快。他一边享受着年少有为运筹帷幄的快感,一边幻想着萧羽凤的脸沉溺在酒色之中。
众人皆知沈少主不爱红妆爱少年,尤其喜欢白白净净未经人事的。也是在那期间,他结识师叔家远房侄子——夏晴。
夏晴和萧羽凤一点不像,但他们有着同样危险的感觉。夏晴面上看着温和无害,实则Yin狠毒辣,这表里不一,和萧羽凤那样相似。
第二年萧羽凤依约而来,长高不少,面容三分秀气七分俊美。彼时大雪纷飞,他撑把伞闲步而来,浑身雪白像只狐狸。
沈时墨一把将他推在墙上,强势欲吻下去。
萧羽凤有些诧异,却不慌乱,一把冷剑悄无声息抵住沈时墨后背。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相接,萧羽凤嘴唇红艳得刺眼,沈时墨脑子一空吻了下去。
冷剑捅入身体,鲜血顺着厚厚冬衣汩汩流下,萧羽凤嗓音有点冷:“你要非礼我,也得先换上襦裙挽上发髻薄施粉黛。”
沈时墨忍不住大笑起来,剑伤裂开,他笑中带上痛苦呻yin,萧羽凤依旧很可爱啊。
他想着,回味方才唇瓣轻触,克制不住再次凑近。
冷剑再次抵上他左胸后背。
这一剑,要命。
沈时墨冲动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枉一世。
可一想他死,萧羽凤就会忘了他,他又不甘心了。
吻还没下去,他被萧羽凤踹开,被踹了他还是挺开心。
剑圣出门了,三日而归,萧羽凤在山上住了三日。
沈时墨发现萧羽凤丝毫不通和谐和谐之事,就时常逗他,又以和谐之乐诱惑,萧羽凤年少好奇,两人在房内大床上半推半就和谐在一起。
大多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