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不了你，老人家，或许你该试着相信警察。”最终侯爵将照片小心地还了回去。
“高兴？你为了萧澄差点杀掉我，轻描淡写几句就算过去，还嫌我没一脸高兴地对你？”
自主往表哥身后躲。
“以后？以后我能指望你这个废物干什么？”
“已经给你立了案，天天这样来纠缠也没的用，你孙女的线索我们替你寻着呢”
“没准你们该去妓院找找。”他转头就带着戏谑对警员说，对方以为是笑话，便跟着乐了起来，“您这是说笑了，人家开个窑子合法经营纳税，我们又怎么能去砸场子呢？”
几人闹得很不愉快，冯文昭根本不想再多逗留，可临到出门却猛然被人撞了一头，侯爵被吓得不轻，等他强撑出镇静体面，警局的人早就一左一右将那扑过来的干瘦老汉架住了。
谁知对方情绪激动起来，大着嗓子说了一连串话，却一句也没叫侯爵听懂，那边苻宁走在前头，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早就失了耐性。
“大人姑娘拐走”好久冯文昭才从那不知是哪一省方言的求告里分辨出了几个词，“你会讲官话吗？”他问道，摆摆手示意警员将人放开，只是当事的苦主似乎不完全明白侯爵的意思，嘴里仍不断念着含混难懂的话，接着急火火地从随身布兜里掏出张软皱的相片来。
他把头靠在车玻璃上，感受着颠簸，小声啜泣起来，又是气又是痛，撇清自己的话又怎么也讲不出，且再等不来表哥的关怀，好像他等着他出丑。“我再也不见你了，以后少来祸害我”的话像是威胁也像是埋怨，搞得冯文昭实在忍不住脾气，“可你以为在韦芝丽那儿又能捞着什么好？”
警员像是对这事很熟了，看也不看那张上面框着一家人的照片，就给了肯定答复，“脸都快看不清了”冯文昭对质量不佳的照片叹了口气，“不过身段似乎不错。”他将这话藏在心里。
“只会哭的小可怜，我只是提醒你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没有。”苻宁冷下脸。
“反正比被你圈起来天天作贱好。”
“这有好大一阵忙活才帮您找来那些个狗，要不”
“他要找这上头的年轻姑娘？”
那头韦芝丽终是晓得侄子又偷偷同冯文昭跑了出去，见儿子将人送回来时不给半点好脸色，冯文昭也算清母亲没安什么好心，也就无所顾忌地和她互相讥讽了起来，唯有苻宁不想受任何责备，又不想见任何争端，只有逃跑和止痛片救
苻宁没心情去看不断掠过的街景，也不理会表哥故意逗他的话。
“好，我以后再也不见你。”
“你要干什么？”冯文昭觉得自己不得不问。
“阁下，再给上几天肯定能”
“请您看看，您的爱犬在不在这里头？”
警员竟然还叫他再去看看那堆被搜罗来的，仅仅是黄黑毛，块头大，但眼看就血统极为不纯的柴狗，他还叫他从这里挑？
“你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都能抽出时间来，却对我那么狠”
“行了，阿宁，别气了，以后再给你找就行了。”
刚想再狠狠羞辱表哥几句，疼痛便向他脆弱的腹腔刺去，苻宁顷刻就脸色煞白，被折磨得说不出话，冯文昭全当表弟感到了理亏，两人一路上再无只言片语。侯爵本来有还有些乐观的想法，可也给苻宁尽数消磨没了。
“别说了，就当我是活该吧，大家都好受点。”
听着警员教训老头，苻宁觉得没意思，直接坐进了车里，等着表哥一起走，虽然他又闹了一通，可这一次他明白地觉得自己全无过错，“你走不走？”他摇下车窗问冯文昭，语气很冲，还命令司机不断按响喇叭。
“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狗我自己不认识吗？”直接一个白眼过去，“还是说你根本分不清那些狗是纯种那些是杂种？你又是哪门子蠢货？”这样一来，警员直接叫他给骂到一边去了。
知道自己还是逃不过，冯文昭把双手抱在胸前，指甲刮着衣料的肌理，“我可以一直向你道歉，直到你满意为止，但你要知道，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对你流产那件事，很抱歉。”
“哎，您再仔细瞧瞧啊，狼狗都差不多的长相。”
“算了吧，咱俩各退一步，你对我也不留情面，一边逼着我离婚，一边勾搭上邵长庚，在我前头楚楚可怜，转脸又去攀锦原亲王的私生子？阿宁呀，就你自己身上那点事来看，你可真该对我宽容些。”
冯文昭脸上挂不住，要去劝苻宁几句，反而弄得更加无地自容，但见表弟找不到狗，急得又要哭，只好先稳住的脾气再顾其它的，警局的人倒是忙着跟上来赔不是，苻宁被惹得更恼，全剩下冯文昭在应付。
但他懒得理会一个普通警员，赶紧拉着表哥离那群恶狗远远的。穿制服的似乎有什么要争辩，也跟了上来。
“哎，你看看，难不成我今天穿得像个公安局的？”
“阿宁，我是真心想让你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