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现在你不愿费点心力吗?”
萧澄提起不存在的孩子——他就想用这个让冯文昭难堪,但张宗旻想到的却是自己躺在豪宅里悠游自在、游手好闲的美景,只要费这一次力,动用下父亲的人脉和资源,他后半辈子就会像皇帝一样享福,何况这也能让他摆脱父亲的钳制,张宗旻知道自己有本事干成事,只是太懒不想动弹,可律师始终认为自己是聪明的,虽然耽于空想,但他也确实觉得这件关乎未来享乐生活的事值得冒险。
张宗旻接过支票揣进口袋,“在这件事上,我们还需要更多。”
“什么?”高兴于情人最终的允诺,萧澄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对方话中所指。
“钱。”律师说得无比直白。
“闭上眼睛。”
“为了什么?”
邵长庚不过问了一句,苻宁就着急似的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向他怀里蹭了蹭,想去搂他,却被闪身躲开了,因此军官只能听从说出的每一句话,他合上眼皮的时候,苻宁又凑近了,探出湿凉的舌尖诱对方张开嘴,两人舌头搅着舌头亲热了好一会儿,苻宁先撩拨起来这事,最后却也是他先扛不住,哼哼唧唧地往邵长庚胸口推了几把,他才给从怀抱里脱身出来,“我希望你喜欢这个。”红了脸细细喘着,他把玫瑰金色的戒指推上的左手无名指。
“你肯定没想到,我先给你买了戒指。”苻宁笑着,显得很得意,当下他似乎与之前那些灰色的情绪与暴躁的脾气毫不沾边,他继续孩子般炫耀着自己的成果,“看吧,我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苻宁让邵长庚展示了自己在他不在时买的好些东西,各式时髦的衣服、被有烫金纹路的薄纸包着的鞋以及零杂的小物件都摊放在床上,“绒绒不是前几天把沙发咬坏了?我又买了新的,你侄子回来后肯定会认不出整间屋子的原样的!还有配套桌子上的玳瑁嵌板过几天才会送过来,因为没时间等着订做,我就买了店里的样品,多好笑”
崭新的家具四边支着古代神庙立柱一般的腿足,青铜包边上卷满茛苕的漩涡,狼狗正睡在它的青色缎面上,把缎子上凸起的绣花舔得湿漉漉,邵长庚大概观望了一下那情景,“其实我更想换条新狗。”他说,认为不管新旧贵贱的沙发,都会被狼狗一视同仁地当做磨牙板。
知道他在开玩笑,苻宁便接了下去,“绒绒可不是你从我家偷回来的?才几天又嫌弃它了?你嫌他可不就是嫌我,就怕等你升了官,还等着换个新的?”可能是说了一大推话让他累了,苻宁也不管被东西膈着就侧身躺倒,他龙一样睡在自己的财宝上,又故意对邵长庚摆出卖弄风情的笑意。
“倒是我担心你,有了新衣服、新家具,就等着换房子,有了新房子,又觉得丈夫不体面。”
苻宁被邵长庚抖笑了,他牵过的手,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左右转动,把自己的指纹印在镶钻的台面上,现在这种相处让他的身心都很舒服,过去甚至都在低而缓的暖意中模糊掉了,苻宁根本不愿再细想过去了,他知道那里面少有几样好东西,他要么断掉他们,要么被他们绞死,想了好一会儿,“长庚我想说”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打绊子,“那些玫瑰我都扔了,你你要记着去买新的。”
“我没骗人。”苻宁的话一句紧接着下一句,不知是为了逃避什么,他换了个仰面躺着的姿势,伸出胳膊压住双眼,丝绸睡袍贴着他的身体落下,苻宁的四肢依然纤细,只是这样躺着时,他的腹部才显出轻微的隆起,“和表哥..没有那样,我心急故意气你才说的他只是咬过我的脖子,再没别的了。”继续躺着,为自己编织出必须撒谎的原因,世道人情是变了,但总归没变那么多,们总是更珍惜处子,苻宁曾经鄙薄这种观念,但现在它们总让它毛骨悚然,以至于不得不利用,“我只有过你一个。”
“现在没必要说这个。”
对方的回答却让他愣神片刻,苻宁只能微笑着将自己的谎言放过去。
“那你还会去买花吗?”
他依旧遮着自己的视野,听到邵长庚给出肯定回答才再度高兴起来,“你得帮我选选衣服。”苻宁立刻换了话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小姨会办生日会吗?我们一起去,小姨对我特别好,她也认识很多海军的高层将领,或许能帮上你。”
邵长庚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开始动手替苻宁收拾床上乱堆的东西,“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苻宁心虚起来,“就是之前我在银行有个账户,我突然记起密码了。”
“别撒谎了。”
“我没”
“今天回家之前我就收到了账单,你父亲的副官送来的。”
“就知道。”苻宁郁闷地将被褥捶打了几下,“他最后付钱了吗?”怯怯地问道。
“付了,但说没有下一次。”
“早知道我干脆再买一栋新房子,反正老头子有钱又不在乎”
“你不能”
尽管看出邵长庚确是有些生气,但苻宁仍在辩驳,“我还没十六岁,我爸爸就是我的监护人,他给我买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