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你也是公司的重要决策人,难道连个面都不露?”
“我做了一份ppt,里面有对这个项目的总结和建议,一会儿发你邮箱,到时候你帮我传达一下就行。”
听这意思,是真不打算露面了。
周鹤云心里划过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你现在在哪?”
“南城。”
周宴辞蹲下身来。
yan台上放着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墙角还有一个多层花架,花架上都是沈微夏种的盆栽。
有吊兰、栀子花、发财树、仙人球、波斯蕨,还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来的多r0u。
花花绿绿,长势十分好。
“你去南城做什么?”短短瞬间,周鹤云眼睛里翻涌上怒气,“你是不是去找微夏了?”
栀子花已经开了,周宴辞伸出手指戳了戳白se的花瓣,承认的挺坦然:“是。”
“你……”周鹤云被他气得眼冒金星,“你别忘了,你跟温浅菀……”
“大哥。”
周宴辞打断他,稍稍起身,半弯着腰,指腹一下下地捏着栀子花的叶子,“别再拿婚事来b我,否则把我b急了,我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此话一出,气氛到了冰点。
“你知道的,”他继续说,听见自己的嗓音发紧,“我是个疯子。”
电话的另一边,周鹤云变了脸。
他知道,周宴辞不是在吓唬自己,他是说真的。
当年,要不是他在最后关头横加阻拦,怕是他早已不知道将微夏带去了哪里。
他们是亲叔侄。
私奔的消息要是传出去,那周家还不指定要被外界诟病到什么地步。
从那时候起,他就觉得周宴辞大概是疯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野兽已经消磨了兽x,但其实没有,它只是藏起了锋利的爪子。
在被b急了的时候,它还是会发疯,它的爪子还是会伸出来。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我不方便管你。”周鹤云的态度有所收敛,恢复了心平气和:“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注意跟微夏的距离,她是你侄nv。”
周宴辞哂笑,挂了电话。
刚要回客厅,又有一个号码打了进来。
屏幕上闪着一个单字,顾。
周宴辞接了电话,但没出声,手指又捏了捏胖嘟嘟的多r0u。
“昨天是你的复诊日,”先开口的人是对方,语气细听下有几分抱怨:“我在医院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你的人影。”
周宴辞从花架前站起身,目光瞥向窗外。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他站在明暗交界的yan台上,眼睛里的夜se很浓。
“我的病已经好了,”他目光好像很平静,但又没那么平静,像喧嚣海平面下的海底深处,暗流汹涌,“最近没有再犯过。”
对方闻言,本就不悦的心情这下更不悦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周宴辞眼皮动了动,视线里落进灯光,“我不是医生,但你挺像个庸医。”
没有一个医生能接受别人用这两个字评价自己。
顾桥安气得把电话挂了。
傻b男人,没得治了。
挂掉电话后,周宴辞站在yan台吹了会儿的风,才转身回到客厅。
沈微夏已经吃完了饭,正在收拾桌子。
他走过去,将她拉到一旁,“我收拾吧。”
“……”
刚才说要给她个名分,现在又主动收拾桌子,沈微夏觉得今天的周宴辞真是见鬼。
不过有人愿意主动做家务,她也乐得清闲,才不会去跟他抢。
收拾完,周宴辞去洗了手,拉着她回到卧室。
沈微夏接了一个电话,陆晴打来的,说是部门就被摔的相机向公司申报了补贴,财务三天内会拨款下来。
原本她们打算这周末去买个新的来着。
挂了电话,沈微夏轻蹙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有心事?”周宴辞看出来了。
“也不算心事,就是……”话说到这转了个弯,她抬头问他:“你认识乔惜雪吗?就是近几年那个很红的大明星。”
“认识。”
“她去国外生孩子了,前几天刚回国。”相机被摔毕竟跟她有关,陆晴提到相机,沈微夏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天的事,“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心中那点微弱的道德感让她不想拍孩子,但孩子爹还是可以拍拍的。
倘若能挖出这个惊天大瓜,那真如陆晴所说,整个下半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
周宴辞知道她的心事是什么了,他笑了下,00她的头:“你想知道是谁的孩子?”
沈微夏抬起脸:“你知道吗?”
他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唇。
沈微夏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地凑过去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