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性低头安慰了她一下,可之后就只是茫然地看着破旧起皮的天花板了,对女友的哭泣充耳不闻。
不知是看不惯他们这种六神无主的样子,还是怕他们影响到自己这边的气氛,有纹身的女子起身,从身后的背包里拿了包抽纸递给她:“成了姑娘,把眼泪擦一擦,咱们现在被弄到这,光哭鼻子也没用,一会吃了饭,大家再一起想想办法。再说你看,来了这这么一会了,也没发生什么,看起来暂时还是安全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女孩看起来有一肚子的委屈和疑问,可她憋了一会还是只给那名女子道了个谢,随后委委屈屈地撕开抽纸,左看右看,最后小声地擤了下鼻涕。
“不客气,”那女子爽利地笑了笑,“我叫沈维,亲切点叫我姐就可以了,我朋友都这么叫我的。”
“啊,说起来,”之前一直在漫无目的地环视全场的红发男子突然抬起了头,“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过!”他打了个响指,“这么具有仪式感的事情怎么能不做呢?万一一会出了状况,受了伤,死了人,要是还只能你一下,喂一下,那可太不严肃。来,各位,都自我介绍一下吧,不要这么拘谨,可以从我开始,我完全不介意的。我叫胡亚展,没有绰号,什么都没有,怎么称呼我就随各位喜好。在座没有什么不能说名字的通缉犯或者无名之人吧?”
商陆真想揉耳朵,这人是故意的吗?一般人会这么说话?
“这里只有你最不严肃,”沈维叹了口气,“我就当你是在努力活跃氛围吧,但是,说真的,太尴尬了,下次别这样了。鉴于我刚刚才提过自己的名字,还请放过我吧。这几位是我同事,我们都是地质队的,老陈,老王,还有小林。”被点到名字的人点点头,权当自我介绍了。
“说得好,我觉得你特别有道理,你头发还染得特别好看。”施健伊也搭了那男人的话,他应该是真的放弃挣扎了。
“啊呀多谢多谢,”胡亚展摆出一副影视剧里女主常见的受宠若惊的表情,还敬业地配上了相称的做作声线,“不过我这可不是染的,天生这样,话说这位你还没介绍自己。”,
“我身边这位是商陆,我叫施健伊,拖把的施。”
我完了。商陆默默捂住了脸,但是这句话倒是效果斐然,他甚至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下听到了有人没憋住的笑声。
“无名之人没有,无名之辈倒是随处可见。”他们旁边那位看似寡言少语的黑衣男人倒是出乎意料地开口了,“岑单。”
也不知道这人是一直这么说话的,还是某个装逼专业的优秀毕业学员。商陆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