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木香此刻的声音太温柔,可能是他的那一声“我的花儿”叫的太缠绵,白芍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是你的是你的。”
木香没再说什么,嘴脸也带着笑意。
“你不问我在等什么吗?”
“等什么?”
“等我修为再高一点,我们一起相处就可以把我的修为分给你一点。然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我们会有更漫长的一辈子来共同度过。”白芍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你不是要成仙的吗?”木香问他。
“我不了。成仙太远了,别说成不了,就是能成我也舍不得走。天上又没有你。”没人教过白芍药怎么说情话,他却能把情话讲得这样好听,连木香这个自以为久经风月的人都觉得心肝都随着他的话颤了颤。
但木香偏喜欢说丧气的话:“天上没有我,但天上有更多好看的人呢?”
“他们都不是你,好看又有什么稀奇。”白芍药一个独自修炼了几百年的妖,性情里倒是少年人的一腔热忱。
木香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恋爱中没有哪个人会不喜欢自己的爱人认真地看着自己,嘴里吐露着甜言蜜语吧。
木香自认为早就过了会被人用一两句话打发得很开心的年纪,可白芍药看着他,他还是想笑。
画也不画了,笔被搁在笔山上,木香坐下把白芍药拉过来,按着人跨坐到自己大腿上。白芍药搂着木香的脖子,凑近了亲了亲他的嘴角。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因为我好啊。”
“你怎么这么好啊。”
“因为你喜欢我啊。”
防风来找木香,走到门口听见他们两个私下里说话,被这股子腻歪劲酸地转身就走了。
白芍药侧耳听着脚步声由远至近又由近至远,也听得出是防风,他下意识侧了下头往房门的方向瞟了一眼。木香也听出来了,他咬了一口白芍药的下巴尖,“不管他,你看着我就好了。”
白芍药笑了起来,心道:“这话要是让防风听见,怕是想撸袖子跟木香这个见色忘友的打上一架了。”
白芍药和木香的第一次欢好是在山里,幕天席地。木香无论如何也没想过白芍药第一次就像玩个刺激的,白芍药让防风告诉他去溪边找他,他就真当白芍药是觉得刚下过雨天气正好,约他出去走走。
白芍药在木香第一次见他的地方。那一眼泉还是汩汩流淌着,白芍药站在水里笑着扬水玩,水只到他腰的高度。
木香在溪边坐下,问他:“你不冷吗?”他摸了摸溪水,是凉的。
白芍药反问他:“你见过哪个妖因为冷而生病的吗?”
木香摇了摇头,“这我怎么知道。”
白芍药笑着扬了木香一脸水。“没关系啦,我又不会生病。”
木香抹了一把脸,无奈地笑笑。白芍药从水里跳出来,他身上滴着水,赤条条地站在木香面前。
木香脱了外袍想给白芍药擦干水,却被按着肩膀送上来火热的唇。一吻结束,木香叹了口气,“你怎么又招我?”他按着白芍药的手往身下摸,“你看你,招了我又不负责。”
白芍药第一次没跑,他在木香嘴上啄了一口,“我这是要负责了呀。”
溪边的树下有块大石头,上面有个平面,大小够坐一个人。白芍药的衣服就放在那上边,他光着身子把木香拉过去,“我想在这里。”
木香舔了下嘴唇。他难得端不住那副稳重端正的姿态,像个情窦初开的年轻小伙子一样茫然。白芍药把从木香那里摸来的膏脂的盒子塞进他手里,主动转过身去趴在石头上。
木香差点又想问他会不会凉,会不会膈,也猜到了白芍药肯定要说他婆妈。他定了定神,脸上挂着不自知的笑容,给白芍药做起了扩张。
白芍药皱着眉。这感觉并不是疼痛,而是奇怪的胀和麻。他在山里见过山里的生灵的交合,动物在发情期里为了繁衍而交配,人做这种事却是为了快活,所以叫交欢。
他在庄子上听说过也亲眼见过别的男人之间的欢好,有人喜欢叫很大声,有人闷声哼唧,他也设想过如果是木香在自己身体里驰骋,自己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男人的后方天生不是用来承欢的,在下面的总要辛苦一些,第一次更是要难过。木香一边爱怜地抚摸着白芍药的背,试图安抚他,一边用手指细细扩张,浅浅地探入两个指节,确认他是否有着和人一样的敏感之处。
白芍药一下子被摸到了要紧的地方,木香整根手指没入,微屈起指尖上下滑动着按了几下。白芍药突然觉得身体一酥,腿软得几乎要趴下去了,前边还没被碰过的那处倒是马上挺克起来,还硬得很。
“感觉好奇怪啊。”白芍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哭腔,少年样的水一般清澈的声音里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木香倒像是被鼓励了一般,搂着白芍药的腰仔仔细细地扩张到合适的程度,还捎带着照顾他前边起立的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