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啊。”
“杨小姐,”他向燕羽靠近一步,“你应该清楚吧,今天晚上他是不可能走出小凯伊先生的房间了。而像你这样的美人,在这种场合没有保护人可不行。”
燕羽跟着后退一步,说:“将军让我先回去。”
他希望自己看起来足够镇定,语气足够坚定,他希望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季平渊这时候还能是把管用的保护伞。
斯坦伯格笑了起来。他的笑法让燕羽觉得有一只肥胖绵软的青虫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蠕动,“哦,让你一个人回去吗?季将军恐怕是离开首都太久了,都忘了落单的美人会有什么遭遇了。”
他再次逼上前,“你需要一个我这样的保护人,否则可是会很惨的。”
他抬起手,想去碰燕羽的肩膀。燕羽侧身躲开,说:“谢谢您的好意,我要离开了。”
“真遗憾,你是离不开的。”斯坦伯格说。他转身看向守在房间门口的机器侍者,笑眯眯的表情瞬间切换成冷酷,“把这个女人拖到房间里去!”
在这种场合里,人类基本上只有两种身份——
主人,或者奴隶。
得到邀请函的人是主人,被主人带来的人都是奴隶。像燕羽这样此刻被判定为脱离主人监管范围又没有被托管的奴隶,在场的任意一个主人都可以宣告对他的所有权。这是所有进入这场性爱派对的人都默认的潜规则。
斯坦伯格行使的正是这种权利。
燕羽转身想跑,但机器侍者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他们很快就抓住了他,用机械臂钳住他的四肢抬了起来。负责服务工作的机器人外表仿真度都极高,手掌的温度和触感几乎与人类无异,这也因此让燕羽感觉更加恶心。
他奋力挣扎,可人类的力量对机器来说如同蚍蜉撼树,除了让裙摆向身体中心又滑了一截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斯坦伯格出来的那个房间门再度打开。他被机器侍者强行抬进了房间里。
这里应该只是某个更正式房间的配套休息间。四周有供人休息的桌椅,中间餐台上摆放着点心和酒水,有几个人正在餐台边享用食物。有人怀里揽着奴隶,有人没有。
他们这边的喧哗招来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
燕羽被机器侍者抬在半空中。在刚才一番不理智的挣扎之后,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雪白柔嫩又纤细修长的腿几乎完全裸露出来。他能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的腿部皮肤上反复摩挲。
在这种派对里,房间编号就是一种密码,掌握密码本的人看到编号就能知道房间的用处。但他刚才没有注意编号,所以对他接下来要面临的局面毫无头绪。
在这种情形下,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就是,斯坦伯格暂时不打算进房间,他会在这里享用他,或者邀请房间里的几个人同时享用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现在该怎么办。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藏在左手无名指第一个关节里的那三枚微型电磁弹。每一枚都可以击晕一个成年人,而如果击打部位正确的话,比如说颈动脉,也可以轻易造成死亡。
很好,那接下来的问题是,这三枚电磁弹,是送给眼前这个体内灌满油脂的胖子,还是留给他自己?
“发生了什么?”房间里的一个客人向斯坦伯格招呼道,“你不是刚把自己的奴隶锁上春台吗?这么快就又找到了一个?”
“运气好。”斯坦伯格笑眯眯地回答,“刚出门就碰见一个自投罗网的小美人。”
另一个客人闻言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燕羽的脸,惊讶地说:“等一下,她是……”
他指着燕羽,打了一个手势。
斯坦伯格点头确认,“没错,就是她。”
“季平渊从流放星球弄回来的那个替身小美人?”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来了兴趣。
他们围拢过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燕羽的脸上和身上流连,仿佛他是宠物店里待售的玩物。
季平渊在太空港玩得那一套很成功,燕羽怀疑现在整个首都高层社交圈都知道他这个“替身”的存在了。
季平渊也许只是想用大张旗鼓的方式来消灭流言。毕竟他带回来的就是本尊,就算经过化妆、假发和变声器的伪装,熟悉燕羽的人还是会有所怀疑,而季平渊贪恋的显然就是燕羽的脸和肉体,所以整容这个选项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既然如此,就不如干脆把他的存在公开,用半真半假的谎言去争夺流言的市场。
可从实际效果来看,这更像是一种变态行为,抹去燕羽的存在,让他成为他自己的替身,被所有人意淫、觊觎,甚至玩弄,这比直接被玩弄,更能消磨他过分高傲的自尊心。
燕羽的确感到异常屈辱。
从他开始模模糊糊地懂得人事时起,被意淫的屈辱感始终萦绕在他左右,可没有哪一刻有此刻这么强烈。
他本能地想要收缩身体,可机器侍者的机械手臂力量太大,他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