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为一个男人,他心理上实在难以接受最初那两天小腹和女穴穴口不时传来的坠胀感,以及每天换下的内裤上那些暗红色的存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期服药导致激素出了问题,他的发情期似乎和生理期同步了,所以他才会在季平渊带他回主星的那天晚上表现得那么淫荡。
但那还算不上真正的发情期症状。如果他一直得不到药物,那发情期有可能会逐步回到正常水平,换句话说,他可能真的会变成一个忍不住求操的婊子。
唯一能庆幸的是,虽然中间做过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梦,但这次发情期还算是平静地过去了。随着子宫里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少,亢奋的性欲也越来越趋于平缓。燕羽又重新恢复到近乎性冷淡的状态。
莉莉a的语气显得很高兴,“监测数据显示,药物使用并未对你的生殖系统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你可以正常受孕。”
“准将先生的生殖系统也非常健康,”她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你们一定可以自然受孕。”
燕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好端端的军用系统,到底被季平渊加载了多少乱七八糟的模块。
在这个时代,自然受孕和体外胚胎两种繁衍方式并存,而上层社会里更流行自然怀孕。因为这证明他们更有钱有闲,并且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可以让整个怀孕生产过程变成一种并不算痛苦的特别经历。
燕羽毫不怀疑季平渊会希望他的孩子从人体中而不是人造子宫中出生,但他绝不希望这种事情跟他产生任何关系。
“莉莉,”他勉强笑道,“不要开这种玩笑。”
“人工智能不开玩笑。目前您是准将先生唯一的情人,当然就是唯一的受孕人选。”
唯一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词。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突然涌上燕羽的心头。
下一刻,莉莉b从牌桌边站起来,宣布道:“准将先生回来了。”
公寓门自动打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他面前。
燕羽坐在餐椅上,僵硬地看着已经消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季平渊。
男人居高临下,身高腿长的优势便愈发突显。燕羽读不懂他的眼神,但那其中的不悦是显而易见的。
他本能地避开对方的目光,视线不自觉地滑向胯间。
蛰伏在那里的那团巨物并没有苏醒,但心理阴影仍然让他的喉咙隐隐作痛。
他难以自抑地瑟缩了一下。
季平渊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说:“还想吃一次?”
燕羽抿了一下唇,不说话。
季平渊没跟他多纠缠,转头对莉莉a说,“给他化妆换衣服,我要带他去酒会。”
化妆?换衣服?
燕羽突然明白过来。
“我不穿女装!”
季平渊抱着手看他像看一个傻瓜,“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新情人是个女人。”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没有异装癖的女人。”
然后呢?
“难道我要穿一辈子女装吗?”
“一辈子?”对方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一辈子?”
燕羽的脸色瞬间惨白。
季平渊后悔了。
他不过是想嘲讽燕羽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但听上去却是另一回事。
他想解释,却无从开口。这种变态的关系束缚的并不只有燕羽一个人——
他根本没有解释的立场。
季平渊用力地抿着唇,内心充满难堪和恼火。
屋子里的空气安静到几乎连呼吸都被冻结了。
良久之后,燕羽才轻声说:“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资格。”
他话中的意思仿佛是认命,姿态却是截然相反的。
他昂着头,冷冷地看着季平渊,脖颈线条修长流畅,优雅得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天鹅。
季平渊的心里陡然升起一阵邪火。
在过去的那些年里,这位公主对他的态度始终是冷淡和傲慢的。那时候的他或许有这样的资格,可现在明明已经变成阶下囚了,却仍然不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是因为他对公主的态度太温柔了吗?
他伸出手,指尖缓慢地从触感软嫩的脸颊上滑过。他能感觉到燕羽在他指下细微地颤抖。
原来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他想,心里的火气略微平复了一些。
“既然知道,”他的手指落在下巴上,捏住,然后用力向下一压,“那就去换衣服,别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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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漂亮。”莉莉a说,用两只轮子轻巧地围着他绕了一圈。
她甚至还要夸奖自己:“我的化妆技术可太棒了。”
接着又叹气,“唉,可惜准将先生不同意我为他化妆。”
语调再扬起来,“不然他也可以变得漂漂亮亮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