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奈抬起头:“估计是有人拉我,等我给他说一声再下。”
邀请来自一个挺萌的猫咪头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可爱女孩。陆宸已经关了蓝牙耳机,正好也怕谭总误会,故意让音频外放着。
他加入对方的房间,还不及开口说话,那头的年轻男声先抢白道:
“宸哥你可真不够意思,怎么上线不叫我?”
这声音明亮清朗,带着点恣意惯了的任性骄纵和懒于掩饰这任性骄纵的熟稔,谭麒鸣很快辨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并为这个发现感到十分的不快。
只是陆宸还未察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接了话和那边聊了起来:“一晨,你今天没活啊?”
蒋一晨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大咧咧道:“没呢,我最近都闲得要死,看起来能一直躺到年底。”
人家一出道就是高贵的电影咖,还很挑本子,轻易不进组,只是为了打造国民度偶尔接点综艺,不像这圈子的大多数人,三天没有通告就开始为自己是不是糊了焦虑不堪。
陆宸作为这大多数之一,不甚在意地笑笑:“我这会有事得下了,下次再约。”
蒋一晨没把他的推脱放在心上,有些遗憾道:“估计宸哥你这段时间都没空了,等开录前我再拉你突击训练一下呗。”
陆宸应了,打完招呼便匆匆下线。
他心里算了算,接下来好一阵子确实是忙得分身乏术,现在的组还没杀青,马上年关将近,对他们明星而言正是工作机会井喷期,各方势力都为争取点上台面的商务和晚会打得头破血流,谁不是卯着劲多刷点曝光,像蒋一晨这样躺得理直气壮的根本找不出几个。
对小蒋的潇洒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们拼了命去换的对这小孩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但也顾不上感到不平或者愤慨——干这行随便拍几个月流水线烂剧就能拿到普通人几年几十年的薪资,再去计较老天公不公平在他看来似乎有那么些不知好歹。
他对蒋一晨本人也没有一点恶感。他们认识是在一场活动,感觉到人对自己不同寻常的热络时也不是猜不到他别有目的,只是当时不了解这人什么性情,不敢随意得罪,边打马虎眼边敷衍着。
后来签了同一个综艺,也有了名正言顺的接触理由。蒋一晨接那档综艺纯粹是兴趣使然,他本来就是这游戏的死忠玩家,在路人里算得上半个大神,还一度萌生过投资一个职业战队的念头,认识不少专业主播和职业选手。平时他也都是和这么些人搭伙打游戏,拉上陆宸后名义上是三带二,在陆宸看来根本是四拖一。
有时间他精神状态很差,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昼夜不分地打游戏,偏偏蒋一晨那会也在做富贵闲人,经常主动拉他排位。一起玩的那几个主播情商都挺高,人也有梗,不管他打得多坑也能嘻嘻哈哈地调侃过去;有时候听他们热热闹闹地交谈,会生出些自己还没被生活彻底抛弃的踏实感。
也就是这时候他发现,小蒋看起来咋咋呼呼,但其实很细心一人,比如他的主播朋友们都免不了想蹭蹭明星热度,有时候会提议能不能开个直播,蒋一晨自己是无所谓的,平时他没少出现在这些人的直播间,被水友喷操作也不会放在心上,可和陆宸一起的时候却会抢先以自己今天不方便为由回绝。
一起玩了一段时间后,陆宸能感觉出来小祖宗对自己已经收了旁的心思,也乐意坦坦荡荡交这个朋友。后来他病情缓和些了,重新开始进组工作,游戏便很少上线,和蒋一晨有阵子没联系了,这会听到他声音还觉得挺亲切。
倒不如说在这个惯于踩低捧高,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演到极致的圈子里,这个小二代反而是为数不多能始终以平常眼光和友善态度待他的人。
陆宸关了电脑,转头跟被晾了几分钟的谭麒鸣解释:“同行一小孩,有时会一起打游戏。”
谭麒鸣点点头,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
陆宸隐约觉得他的脸色透着古怪,但也没多想,仰着脖子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的脸,谭麒鸣被他看得有些莫名:“看什么呢?”
陆宸由衷地说:“看你怎么比建模好看。”
谭麒鸣愣了愣,仍未习惯这样直白的称赞,伸手戳了戳他的嘴唇:“油嘴滑舌。”
陆宸没有忽视谭总白皙的面容上的微粉色,这近似害羞的反应让他偷偷在心里微笑起来,只觉得这人怎么能这么可爱。
又忍不住想再逗逗他,于是呢喃似的轻声开口,嘴唇启阖间时不时轻抿住谭麒鸣带着冷意的指尖:“油嘴滑舌怎么了不是能让你很舒服吗?”
谭麒鸣的眼神沉了沉,指腹抚弄的动作渐渐添上了情色的意味,最后索性探向柔软湿润的内里,像是要检查所谓的油滑是什么样子似的搅弄起他的舌头。
陆宸乖乖仰着脖子由他作弄,被弄得难受了才微微皱起眉,喉间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谭麒鸣玩了好一会儿才抽出手,将手指上沾到的津液随意涂抹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缓缓下令道:
“那再让我领教一下吧。”
谭麒鸣难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