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边回了电话,中间被孟忘川打断几次。
放下手机,一杯水递过来:“喝点水吧,听你嗓子都哑了。”
赵飞白站着看他喝水:“下午我要回家一趟,跟我爸报个备,晚上就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要不要找个人来陪护一下?”
“不用。你这几天没回家?”
“嗯,跟我爸说有急事要回学校一趟。”
“回去休息几天吧,晚上别来了,我明天办出院回家。算账的事手机联系,也不怕你跑路。”
赵飞白在家待不住,主要他光是喘气儿他老爸都看不顺眼,干什么都嫌不对,还要问各种让人压力山大的问题,一会叫他这样一会叫他那样的。他在老爸和哥哥们眼皮子底下晃几圈,没等吃晚饭就溜出来了,磨蹭着溜溜哒哒往医院走,顺路买了水果、粥和自己的晚饭。
吴渊的病房是带阳台的单人间,在走廊尽头,跟普通病房隔着一段距离。赵飞白看见前面两人路过了所有别的病房也在一直往里走,也要去吴渊的房间,迟疑着放慢了脚步,但其中一个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停下回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
赵飞白也借机看看那两人:打量他的人穿黑色毛呢大衣,刚才从后面看见脖子上好想有条疤;另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点,漂了一头白毛,挺可爱的,要是在酒吧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赵飞白高低得去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你也去1301?”
“啊不不不,我刚才脑子不在线,走过了。”赵飞白陪笑着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走。
完蛋,这两人不会是吴渊找来商量办掉自己的吧!虽然吴渊嘴上说留着以后算账什么的,但谁知道呢,说不定病好了精神头足了,一怒之下决定今晚就把这账算明白……
结果没走几步又站住了——吴渊从走廊那头过来了。
白毛跑过去迎他:“吴渊!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下去办手续交费什么的,准备明天出院。”
黑大衣问:“明天什么时候?我们过来送。”
“不用,我能开车。”
“唉,瘦了好多。”白毛贴他贴得好近,“这次是不是很严重啊,前几天消息不回电话也不接。”
“让你们担心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回去再养几天就能好全。”
赵飞白在几米外眼睁睁看着吴渊抬手摸了摸白毛的脑袋,亲昵得像在撸猫,垂眸温柔地笑着,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扑闪扑闪,比法,而且连吴渊这个外行都听得出走调走得太离谱了。
调音器的屏幕通红,数字显示的指针抵到最右侧一动不动。
“太紧了吧,放松点。”说着脚掌稍微碾一碾以示提醒,但脚踝刚开始扭动便听见极其高调的一声“啪”——最细的那根弦断了。
赵飞白委屈地拎起那根金属丝:“包里应该还有备用琴弦……”
“以后吧。”
“……好……”
赵飞白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吉他放到床边地上,回来小心翼翼请示:“那什么,今天怎么做?”
“你自己想。”
“啊?”
“我都伺候你那么多次了,你伺候伺候我吧。”
哼,你那叫“折磨”才对吧!赵飞白当然没敢这么说,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那……我帮你摸摸?”
“不要,说的是你不能主动碰我。看看听听甚至脑子里想想也能硬的,这你应该很有经验啊。”吴渊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碾磨揉搓赵飞白的下身,让涨得发紫的头部在小腹来回涂抹,把那里蹭得一片晶亮。
那只脚掌柔软细腻,压力不轻不重,引逗得他直想挺腰往前顶。他流了太多前列腺液,柱身很快也湿了,脚掌便有些打滑,于是换个方向把性器压在床垫上。
接着用力踩了一下,赵飞白痛得没忍住喘了一声。怪不得吴渊开车那么快,这力道要是踩油门能一脚飙到两百。
“还没想好?我都要帮你伺候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玩弄他,足弓顺着铁杵上下滑动,他忍不住挺腰往前送,敏感的头部在床单上摩擦,恰到好处的粗糙刺激抚慰了又痒又涨的性器,于是床单很快也染上了一片水渍。
吴渊的腿线条匀称,随着动作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的视线沿着线条往上爬……
“不许射。”脚的滑动突然停下来,并且踩在小腹上阻止他往前送腰,“我还没硬,你就不能射。”
赵飞白僵着身子深呼吸,听话地拼命放松,提心吊胆地感到小腹里的热流一股接着一股往前窜,性器憋得酸胀难耐。
踏在小腹上的脚微微移动一下,似乎又要作祟,他慌忙握住对方脚踝,冰凉……不,是自己身上太烫了。
“那你先……先别动……让我缓一会……”
吴渊宽宏大量地等了几秒,然后往回抽了抽脚:“松手,你快把我骨头捏碎了。”
他松开那只只有一握的脚踝,手撑在床垫上。
“忍一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