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无聊呢,那么来听故事吧,一个有些无趣的冗长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四五百年前,某个偏僻的小城市里,一颗洁白的虫蛋即将破壳而出。
根据虫族积累上万年的生育经验可知,那是一只雄虫,因为只有雄虫的蛋壳才没有一丝纹路,而雌虫的壳身上却会有各式各样的花纹图案。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花纹越复杂实力越强劲,但大部分成年后力量强大的雌虫,他们年幼时的蛋壳均有着繁杂的虫纹。这是题外话。
幼崽出生了,他是一只非常可爱的雄虫,粉色的短发,粉色的杏眼,软软的小nai音萌的虫心肝直颤,更别说那腼腆害羞的可爱脾性。
小雄虫蜜罐里慢慢成长,rou乎乎的手脚变得修长,曾经婴儿肥的脸颊也长成了Jing致的瓜子脸,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眸里蕴含的羞涩光华。
长大的小雄虫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一个所有成年雄虫都必须面对的问题,遵从基因匹配系统的要求,和数目大于等于二的雌虫达成结礼,为虫族的繁衍贡献自己的力量。
小雄虫并没有拒绝的想法,虫族社会的现状是雄少雌多,因以每一名出生的雄虫都会被格外的宠爱,他们接受了这份偏爱,就必然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即传承虫族的未来。
小雄虫只是有些害怕,他天生性子胆怯,光是想到要离开熟悉的家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与不熟悉的陌生虫同处一屋,就害怕的掉眼泪。
“不要哭了,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虫欺负你的。”低沉的嗓音带着熟悉的温柔语调,小雄虫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擦过眼角,带茧的指腹抹去了他的眼泪。
他抬头,看到了一只雌虫,一米八的个头,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少年感,挺直的身板像一颗松柏。
“我没有哭啊,”小雄虫开口,看着雌虫的目光满是依赖,颤巍巍的尾音似还带着幼时的软糯,听的虫心里痒痒的。
“嗯,你没哭。”雌虫怜爱的将自己守护长大的小竹马搂进怀里,轻笑道,
“我什么都没看到。”
小雄虫红了脸颊,他觉得已经是大虫的他还像小孩子一样流泪实在太没用,太丢虫了。
至于竹马说的话,他只当那是安慰话,毕竟对方有自己要做的事,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和他呆在一块儿。他这么想着很快忘掉了这个插曲,直到他看到了那份寄到光脑里的匹配名单,伴侣栏仅写着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就是竹马。
“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小雄虫兴奋的跑到竹马家说着这个好消息,他太天真了,不明白结礼的意义,不理解朋友和伴侣的差别。只是单纯的为能继续和熟悉的虫在一起而高兴的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竹马在听他提起另一只雌虫的姓名时,眼中一闪而逝的Yin沉。
几个月后,小雄虫怀着忐忑的心情,告别雄父雌父,和竹马一起,踏上了去往首都的旅程。
虫族对雄虫的宠爱不仅体现在各项政策上,就算是以公正标榜己身的法律,也毫不避讳自己对雄虫的袒护。
依照法律,只要雄虫与雌虫达成婚姻关系,不论雄虫的等级高度,国家都会为他和他的雌虫们提供一处宅邸,地点位于寸土寸金的首都。
雄虫和竹马一起来到了首都,约见了他的另一名伴侣。
“你好啊,小雄主。”那名雌虫和他打招呼。他有着稍显单薄的瘦削身形,长相平平无奇,平和的气质更像一名艺术家,而不是本应当骁勇善战的雌虫。
而就是这样一只雌虫,却小雄虫在看到他的时候松了口气。
是只温柔的雌虫呢!小雄虫无不庆幸的想。
那只雌虫很温柔,喜欢艺术,擅长绘画,能画出漂亮的画卷,还会教导他画画,就算他笨手笨脚的,雌虫也只会露出无奈的温和笑容。
第一天下午,小雄虫和雌虫待在花园里,雌虫握着他的手,带动手里的笔在仿纸上画出一片随风摇曳的花海,小雄虫偷偷看着雌虫,心上的花朵悄然绽放。
喜欢是种很奇妙的情感,它不需要去特意的学习,有时只是对视不过一秒的相望,就突然无师自通了何为喜欢,何为爱。
“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小雄虫向自己的竹马分享这个消息,像每一个品尝初恋的少年,对感情抱有青涩的憧憬。
“...那,很好啊。”雌虫说,心却被名为嫉妒的感情挤压,可他只能若无其事的微笑,一点都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
雌虫看着他的竹马围着另一只雌虫转,为了他微笑,为了他难过。单纯的小雄虫以为只要付出就能收获,可是另一只雌虫只把他当成家虫,而他当成家虫的虫却没想把他当成家虫。
很恶俗的三角恋,但那就是三只虫间的关系。
没关系的,雌虫克制自己,想,只要他的竹马开心,就算心底的感情隐藏一辈子也没关系。
他原以为他的一生或许就是看着竹马追逐另一只雌虫的背影,就像他一辈子也只会追逐他的小竹马的背影,可事实并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