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玉柯仍是每日都去傅怀谦那,只是不再遇到他。傅凉致每天早出晚归,连杨氏都找不到他人。玉柯不再带上丫鬟,只是每次让两个人在门口守着。
终于最后还是在书架缝里找到了《百草录》,带了厚厚一层灰,拍掉了灰才能看得出书名。她确保无误后便把它带回了院里慢慢看。躲在暗处的人影看着她离开也离开了这里。
玉柯翻遍了《百草录》发现不过是一本水果图鉴,除了里面记载的都是西洋独有的,她倒也见识了不少。再拿起宝镜询问时,镜子似乎感叹她的智商低下,许久才现出一种果仁。这种果仁她时常在院子里看见,莫不是有毒?
她再翻开书,这种果仁叫桑答果,果子本身无毒,而用途广泛,可用作零嘴、料理或是磨成药粉做止痛的功效。而有一种鸟误食了它定会造成剧毒,皆数暴毙。这么说来院子里死的不就是这种鸟?她去翻了鸟食,果然有桑答果在里面。而偶尔可以看见傅凉致会吃上几口,但是只对鸟有毒的话,她的线索便又断了。
她又狗腿地问宝镜,宝镜又是许久才显露出一包药,她便拉着绣烟和秋叶问哪里有药包。绣烟拿出傅凉致之前吃了许多年的药方,玉柯对药也不懂,只能求助大夫。可如果这药有问题那和傅家人也脱不了干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一趟娘家找易池。
只是出个门也不容易,要给出门牌才行。便去了尤氏那欠了个人情。尤氏也没多问便给了她,又吩咐她向易家人问好。
万事俱备时,苗大娘冒了出来:“二nainai,今天的药汁还没喝呢。”玉柯只好停下把药一口喝下,自从杨氏给了那些补品后,苗大娘便天天盯着她喝,喝着也没什么用,她倒也顺从了。
到了易家,还没来得及叙旧,她就抓着易池看药方,可易池虽曾在外游学拜师,也看不出药方有何问题。“这副药里用药珍稀,用量也考究,实在是没有问题。”
玉柯只好留下药包和桑答果给易池再做研究。自己匆匆见了易玉凤一面,而得知玉凤即将定亲,易父在浏州有一商人朋友,他的儿子正是及冠之年,随着父亲来到京城和玉凤看对了眼,正好门当户对,明媒正娶。
玉柯还未与她细谈,平日跟着傅凉致的小书童便来了易府,“怎么了?”她扶起他,看他白嫩的小脸变得通红,像个孩童一般可爱,又赏了他几口热茶
“二爷见二nainai不在,到处找呢,二nainai快回去罢。”书童忙摆手不敢喝茶。玉柯才想起平时她都是在院子等着他回家,今儿个不在他竟主动找了起来。“你二爷有说我不回去,就打你?”她反倒不急不慢起来,又慢悠悠地坐下。她现在为了他东奔西跑的,还不能有点私人时间了?]
“没没有。”书童挠了挠帽子回道,“不过二nainai不回去,二爷一定会生气的。”
“我这刚回躺娘家,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让你二爷等着去。”
玉凤听得哭笑不得,“何苦为难他呢?”书童不过和玉柯一般年纪,早急红了眼。
“不碍事。”玉柯又塞了一把瓜子到他手中,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那书童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奴才方方圆,今年十四了,家里还有个哥哥在府里当采买。”
“方圆,真好听的名字。你说说,秋叶和绣烟哪个漂亮?”玉凤看出她有意逗他,只在一旁摇头笑着。
傅凉致半倚在贵妃椅上,他今天终于把自己的卫队调整完。回到家时发现玉柯不在,心里便不舒服了起来,本想由着她去,可不禁想着马上见到她,心里竟痒痒的。便叫了方圆去易家接她,可这一去便是大半天没踪影。
他虽然嘴上不说,可躺着却不停地望着门口,闭上眼也听着门口的声音。终于过了半个时辰他的耐心耗完了,易家和傅家不过一个街区之远,就是走路半个时辰也早到了。如今迟迟不归,当他是没有的吗?
看见在房间里忙活的绿钗和红棠,便把她们轰到门口站着,连路过的梨香也躺了枪。
到了晚饭时,玉柯才启程回傅府,到了院子,发现三个丫鬟都在门口守着低着头,冬蕊忙上前问是怎么了。玉柯这才知道自己玩大了,便示意她们赶紧先下去。自己蹑手蹑脚进了门。果然桌上摆满了菜肴,傅凉致坐在那却一动不动。
“侯爷怎么还不吃呢?”她努力无视他灼人的目光在他身旁坐下。“候夫人好大的架子,我这菜都摆凉。”傅凉致语气酸溜无比,玉柯只当他是饿坏了。
“那就再热热。”她张罗着让丫鬟把菜给热了,“我和姐妹叙旧,一时忘了时辰,侯爷生我气了?”
“我不是早让方圆去接你了,你这么不想回来不成?
”
“侯爷冤枉啊,还不是侯爷整日不在家里,我没有人说话才会回去一次。”她说着拿出易池给她的香瓶,“这是哥哥让我带给侯爷的,这个小巧些带着方便。”
傅凉致嫌弃地看了一眼,“什么臭男人的东西,不要。”“这带着也没有坏处,侯爷最近不是又咳了吗。”玉柯不理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