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玉清宫。
丽妃疲惫的脸上满是怒意,宫门口一排带刀侍卫把守住,不许她出去。
“本宫要去拜见皇后娘娘,还不快放本宫走”丽妃上前扯住一个侍卫,却被一把推倒在地。她狼狈不堪的被左右侍女搀起,目光中满是怨怼。
德寿公公一笑:“娘娘此刻正与养心殿承宠,无需拜会皇后。”
丽妃笑的癫狂,每次都是,每次他要宠幸那人都会翻自己的牌子。为此,后宫中上下均以为她是第一宠妃,树敌无数。左右都被孤立排挤,空顶着个宠妃的名分,却半点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得到,里外不是人。
她冷冷看着德寿:“皇上今日没上早朝?”此刻皇上必然还在养心殿与那人混在一起,否则就该有顶空轿子来玉清宫。自己也可自由活动了。
“娘娘少问为妙”德寿仍是笑意盈盈。
“哈哈?少问,有多少人骂我是惑主妖妃?凭什么皇上与端王无耻乱lun却要我背负骂名?”丽妃拍着胸脯,头发因身体剧烈的晃动散成一团。
德寿摇摇头,示意左右侍卫将她拖回殿内。用怜悯地眼神看着那歇斯底里的漂亮女人:“娘娘,这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
丽妃的嘴已被封住,身躯被侍卫制伏,似悔恨不已般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养心殿里,辛年刚刚睁眼,他起身,头皮一痛,只见身边人不知何时将二人头发结在了一起。他废了些力气解开发结,穿好里衣,身后,皇帝忽然睁眼冷冷瞥他一眼:“为何解开?”
辛年从身后抱住他,讨好般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背:“哥哥不用打结,雀儿永远不会离开哥哥的”像一只养熟了的温顺猫咪。
皇帝转身捧住他的脸,贪恋地抚着他的脸颊:“谅你也不敢”
他确实不敢,也从未想象自己离开皇帝的后果。他就像一只被主人养在金丝笼里的雀,离了辛厉的庇护和宠爱,他毫无捕食能力,只会被慢慢饿死。他依恋着眼前的男人,依附着他,也自觉深深爱着他。
太监报小林将军求见。
辛年刚要离开,只见林翼已大步走进殿内。林翼见辛年衣衫不整,眉头紧皱,仿佛见到什么极恶心的东西一般别过头去。他别扭地向上首同样衣衫不整的皇帝行跪礼。在他看来,圣上当真是糊涂透顶,yIn了自己亲弟;端王也是下贱至极,勾引亲兄。还yIn乐到了养心殿。他已准备,待皇帝回头是岸、厌倦端王后,便带头清君侧,杀了那不知羞耻的贱人。
话不投机,皇帝随意打发了林翼。
快步出门,他只见端王仍在殿外,由侍女搀扶着等软轿抬出宫。还算知道些廉耻,端王面上蒙了层雪白面纱。不得不说,这七皇子却是有些出尘的美貌,此刻只静静站在一旁,也如芝兰玉树一般。可惜,内里却是个勾引男人的sao货!
林翼重重冷哼一声,带着满身厌恶从辛年身边走过。身侧剑鞘直接击打到辛年后背,辛年被吓得直往后退了数步,好在侍女搀的稳妥才不至跌坐在地。他面纱后泪水溢出,上前抓住林翼的衣角,颤着声音:“将军,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我不是”不是勾引皇上,不是他自己也说不出口,也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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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翼恶心至极,一把甩开他的手:“堂堂王爷,不知羞耻,下贱至极。”刚刚端王这幅样子,简直比府里的姬妾还要媚态百出。他忍不住地一阵恶寒,遏制住心底一阵奇异的感受,厉声道:“端王若为焱国亿万子民考虑,还是早日去封地的好!”说罢快步离开。
软轿也到了,轿中,辛年身体微微颤抖。林翼的恶意让他浑身冰冷。母亲临死前告诉他,示弱,泪水,是他在宫中存活的唯一途径,他也的确靠着母亲的教诲平稳成长,皇兄们最初还会欺负他,后来见他只会一味地哭泣求饶也就没了兴趣。他向来这般做人,宫中众人待他还算优厚。
可已经过了许久,林翼还是对自己无比厌恶。他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侍女吉祥扶他从侧门进端王府,正好在廊亭碰见落寞的昨夜新娘。
玲珑见端王身旁的侍女瘦削身材、鹅蛋脸庞,气质出尘又有股天生的威严。自己只是京郊小官之女,根本比不上。她咬唇,尽量大方地向端王行了礼。
一旁吉祥微微欠身,低眉顺目,她自是知道王妃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的都是错的。
端王扶起玲珑,温声道:“你我二人乃是夫妻,王妃不必行此大礼。”说罢,用手指着身边的吉祥:“这是宫里出来的宫女,掌着府中诸事。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与她说便好。”他从小因出身问题受尽欺辱,因此他对眼前这位王妃有些同病相怜的怜惜。
一阵秋风刮过,端王打了个喷嚏。立刻有小太监拿了斗篷为他披上。说来也怪,历代王府少有小厮全是太监的,这端王府里伺候的,却全是宫里派出来的太监。众人皆道端王荣宠非常,玲珑也是暗暗吃惊。
他打发了吉祥跟着自己这所谓的王妃去库房挑些珠宝,以赏赐安抚其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之苦。库房里堆满了皇帝赏赐给他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