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房内,周曼黎倒已经离开了。将碗中有些氧化的苹果随手倒入垃圾筒中,樊亦明回过身来。"上次就想问你了,你不会怀孕吗?""不会的...”虽然没想到对方会担心这个,祝承还是神色如常道,“我一直在吃药,那种复杂的功能已经退化了。""那还真方便啊,不用戴套也可以随时随地内射。"无论自己说出的话有多难听,勾一勾手指,祝承便会听话地走过来,一如那个温婉驯良的妻子,在他出差前用纯情又诱惑的表情向他索吻。无条件,甚至无原则答应他所有要求。他不得不承认,这种顺从让他愉悦。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先让我硬起来。”樊亦明坐在床边,大发慈悲地指引道。祝承跟着跪立在他身前,地板被空调吹得冰凉冷硬,硌得膝盖微微发痛。浓烈直白的雄性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味,像是疯狂与清冷共存的矛盾味道。阳光被窗帘尽数堵在窗外,混淆了时间,也混淆了虚假与真实。祝承没有犹豫下去,他不想一切还没有开始便将樊亦明惹恼。宽松的裤子很容易被脱下,鼓鼓囊囊的内裤下尺寸十分可观,他俯-身向前,贴着对方肌rou的沟壑拉下内裤的边缘。即便已经做过无数次思想工作,祝承的脸还是烫了起来。他就夹在樊亦明的两腿中间,自愿地,卑微地,被他关进密不可透的囚笼。而对樊亦明来说,看到对方直面自己胯下的迟钝无措,也是一种视觉享受。他装出不耐的样子轻嗤一声,目光却未曾从那张晕满绯红的脸上移开。伸出渗汗的手,祝承小幅度地吞咽口水,好像已然在心里模拟过一遍接下来的动作,他一边勉强握住根部上下撸动,一边袒露颤巍巍的shi亮舌尖,低头凑近gui头含了进去。不是错觉,从他脱下对方的内裤后,蛰伏的巨物就一直兴奋又隐忍地蠢-蠢欲动。在口腔中,他更清晰地感知到它的跳动和涨大,像是泡了水的海绵。不同之处在于,他的唾ye含有某种特殊的催化剂,"海绵"涨大的同时也在变烫变硬,很-快填满了他的口腔。他放松喉咙,尝试着吞得更深。"嗯唔"祝承下意识地扶住床板,后颈被樊亦明宽厚的手掌搭上,那次替对方口交的感受还历历在目。凶猛强悍的冲撞,极力忍住干呕的冲动,只能麻木又晕眩地咽下丈夫毫无怜惜的Cao干。幸好这次,对方只是扣住他的后脑,引导一般帮助他施力。祝承忍不住抬眼去看他高高在上的丈夫,对方的吐息粗重,眼睛微红,那是被情欲完全掌控时被迫暴露的脆弱。祝承侧过头来,灵活的舌头滑入冠状沟的缝隙,贴紧褶皱舔吮,接着去舔柱身暴起的筋脉。roujing在他口中跳突涨大,马眼渗出的黏ye越来越多,他也更加卖力,变换着角度包裹吮吸,吸不住的口水流过下巴。“好了,够了...够了!”樊亦明抓住祝承的手腕,在对方如梦初醒般松口时将他拽上床来,红着眼睛瞪他,有些咬牙切齿,“听不到我说话?”长时间跪在地上又突然起身,祝承的眼前有些发黑。他目无焦距地撑在床边,嘴边还挂着晶亮的唾ye,懵懂地眨动睫毛,像是被拿走心魂的洋娃娃。嘴边责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樊亦明搂住祝承细软的腰肢,将他压向自己。“那么喜欢吃我的东西?”他的手按上对方平坦的小腹,贴着细嫩的皮肤便滑了进去,摸到让他情动更甚的shi润。胳膊一下子没了力气,祝承猛地一颤,没骨头般瘫进对方怀中,并着腿低低喘息。意识朦胧之际,那两根沾满黏ye的手指,却越过他的小xue,向他身体更后方探去。“冯轩Cao过你这里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几乎是立刻,祝承在他手下挣扎起来,面红耳赤地推挤他的胸膛:“你做什么?不,不要...”脸上浮起寒意,原本按揉褶皱的动作愈加粗暴,樊亦明挑起眉道,“你叫我什么?”“老公...别,我不,我不要...”祝承被吓坏了,羞耻之余,心中却满满想的都是,他...没有扩张后面,如果樊亦明对他不满意怎么办?他觉得讨厌怎么办?“为什么不要...”樊亦明的手指深入,即便紧若处子的后xue正夹着他不放,这本是他从来不会为床伴做的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耐心又细致地抠挖着温热紧致的甬道,吻上祝承渗出泪水的眼角,“我可是第一个。”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短促又突兀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抬高音量的女声,“樊先生,我进来了?”他认得这个声音,是这些天负责他的主治医生。“过来,没事。”咽下怒气穿上裤子,樊亦明迅速拉开手边的被子,将还在愣神的祝承和自己包裹了进去。年轻的医师很快推门而入,在看到床上面色红润的陌生男子和她怨气冲天的病人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趁着对方忍笑背过身去,祝承用发抖的手拽好裤子,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翻身下来,躲开樊亦明的手往角落跑去。“没有意外的话,樊先生,后天你就能出院了。这期间还是要注意饮食,有任何不适都要告知我。还有就是,这两天就...尽量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了。”医生微笑着说道,体贴地没有去看一边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膛里的祝承。“谢谢医生。”樊亦明倒是皮笑rou不笑,连皱成一团的衣襟都懒得打理,大剌剌地斜靠在床边。“怎么坐那么远?”惯例的检查,问话,等到房间里重新剩下两个人,樊亦明已经彻彻底底地软了。任谁在兴致高涨时被打断都不会有好脸色,他皱眉看向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