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开,财气逼人,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堆银条。
“三千两银子奉上,以资助革命。”
张汇滔当即站了起来,朝肖磊行了个礼,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本来肖磊可以将银子换为银票,这样既方便还安全,可这就没有现成的银子来得气派,用银子闪瞎别人的眼睛才是他的目的。
肖磊表现得倒是十分谦虚,他赶紧一边回礼一边谦虚道:“哪里哪里,诸公为革命奔走,与满清为敌,可谓是首当其冲,为革命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寸功未立,只是花些小钱,为革命提供尽微薄之力,何足挂齿。”
“肖兄莫要过谦,说来惭愧,我等自加入革命以来,毫无进展,屡战屡败,哪有什么功劳可言。自新军起事失败以来,官府对皖地革命志士的围剿愈发紧迫,现下正是革命最为困难的时候,肖兄之举可谓是雪中送炭啊。”张汇滔感激道。
于是,再聊了几句,张汇滔便邀请肖磊加入同盟会,一起进行革命。这正是肖磊此行的目的,如此容易就能达成,肖磊自然是喜不自胜。
张汇滔与王庆云见他因能够加入革命而喜形于色,便以为他真是心向革命,而且对革命极其热枕。两人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与他交谈更加熟络。
“肖兄并无表字?”王庆云突然问道。
“没错,在下出身贫寒,连大名都是后取的,更何况是表字。”肖磊摇摇头说道。
“那我作为革命前辈,就为你取个表字,不知你愿意与否。”王庆云询问道。
“自然愿意。”肖磊欣然应允。
“肖兄姓肖名磊,不如就起个字叫石毅吧。”王庆云想想道。“若不满意以后再改。”
“不必了,我自然是满意的。”肖磊笑道。
双方又接着闲谈一番,主要是讲讲现在的时局,朝廷的昏聩腐败,以及革命应当如何进行。又或者讲一讲西方列强,两个人并未去过欧洲,所以对欧洲的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嘴上说的无非就是欧洲船坚炮利,兵强马壮之类的话题。
肖磊也看过一些历史解读,对此自然是多多少少有些认识,在他看来这二位的一些观点实在是有些可笑,可为了迎合二人,他也便真真假假随口乱说。
原本张王二人以为肖磊不过是一个土财主,暴发户,也就是心忧天下,心向革命,还算是个有志青年。但对于西方欧洲之类的应该没什么见识,可没想到他竟然连这样的话题也能侃侃而谈,言之有物。
而且二人见他相貌堂堂,品貌非凡,谈吐流利,举止大方,不由得高看一眼,心中不敢轻慢,与其愈发亲近起来。
众人欢谈至晌午,张汇滔便叫仆人去外面的馆子叫些菜肴酒水,准备在家招待友人。
待宴席布置好了,几个人一起入座,边吃边谈,上桌的,有一壶黄酒,菜肴是一盘香菇盒,一盆豆腐炖肥王鱼,还有两道小菜,剩下都是一些青菜。
众人把酒言欢,聊得十分尽兴。宴罢,肖磊便起身离去,回到了自己找好的客栈。
之后,肖磊又与二人会见了几次,同时经二人介绍结识了不少革命党人。肖磊并不吝惜钱财,十分舍得花钱,隔三差五便以各种名义宴请结交的革命党朋友。
每次见面,无非就是痛骂几句满清,哀叹一下国运维艰民生困难,抒发一下渴望参与革命为革命出力的心愿,再讲一讲如何敬佩为国为民不惧生死的革命党,表达一下对徐锡林熊成基等人的仰慕之情。
由于他出手阔绰,谈吐样貌也十分不错,说话让人听了十分顺心,再加上他又是张汇滔与王庆云二人引荐的,所以很快就信任了他,与他熟络起来。
至于他们是真信任还是假信任,又或者只是把他当做可以榨取钱财的凯子,肖磊是不在乎的,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前路已经铺好了。
现在,他已经算是混进革命党人的圈子里,多多少少能够说上话了,凭借着革命党人之间的关系,他可以认识许多人。通过张汇滔等人,他就有机会结识日后的安徽督军柏文蔚,也可以去结识浙江的陶成章,然后去上海找陈其美,再通过陈其美结识孙文、蒋中正等人。
过了些日子,肖磊见目的已经达到,多留无益,便带着人离开。
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新宅落成,于是选个在近期中选个良辰吉日,一家人带着些家具物件搬了进去。一家六口人搬入新居自然喜不自胜,当日便办下酒宴款待乡邻,以示庆贺。
现如今肖家只有六口人,老太太在去年年末中风了,之后没几天就故去了。现在家里只有老爷子、肖父、肖母,以及大哥肖大宝和二哥肖二宝。
肖母最是高兴,儿子回来她就心满意足了,如今还有了出息不说,居然还带回来一个媳妇。现在,她就盼着翠翠肚子里赶紧有动静,为肖家增儿添女。
一家人就开始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日子呗。这一开始还没什么,只是时间一久就出了别扭。按往日的规矩,都是当哥的先娶媳妇,一般人家也都是先帮年纪大的儿子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