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的呼吸乱了,他突然从床边站起来,手里的动作太大,一部分药酒晃荡着从透明的玻璃瓶里泼洒出来。
田云逐感觉有更多的ye体淋淋漓漓滴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可是那些药酒来不及再被推开,来不及再被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道仔细按揉进田云逐的肌肤里……
姜浔带着沉重的呼吸,压了过来。他将田云逐的脸从枕头里解救出来,将他翻过面来,用水润的晶亮的眼面对面看着自己。然后火热的吻就细细密密落了下来,烙印在田云逐的每一寸肌肤上。属于他的每一帧静态或者动态的画面,他都要用热吻记录下来。
“田云逐,怕不怕?”
田云逐摇了摇头,被姜浔吻得痴痴愣愣的,跟刚才胆大包天说出那种勾人的话的家伙完全判若两人。
“可是我怕。”
姜浔在亲吻的间隙艰难地同骨血里被深沉爱意激发的本能对抗,
“你还病着,是个病人,万一受伤……”
姜浔哪里怕过什么?可他现在,被热望填满的眼神却像是怕到了骨子里。怕他疼,怕他受伤,更怕他被病魔反覆折磨的一身脆弱承受不住这种并不普通的方式。
“不会的,浔哥。”
田云逐双手揽住姜浔的脖子,同他坚毅的脸颊相贴,颤着声音在他耳边劝说:
“你不会弄伤我的,我也不会觉得疼。因为是你啊,浔哥。
因为是你,我已经幸福得昏了头。
所以我也想让你在我这儿开心一点儿,做那些真正的爱人之间会做的事。我也想让你在我这儿把眉头松一松,别整天只顾着担心,别留下什么遗憾……”
“嘘……”
姜浔用修长的手指封住田云逐的唇,封住他被难耐的轻哼突然打断的那些老生常谈,细致地帮他放松做着准备。
田云逐在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浪chao中,仍然极力大睁着双眼,不想错过姜浔拥抱他的每一个瞬间。他的眼中流转着动情的火焰,漂亮的脸孔映得既纯真又羞赧。
姜浔死死咬紧牙关,终于在他无声地鼓励和催促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生涩地契合,直到两个徘徊已久的灵魂在漫漫冬夜竭尽所能地填补温暖了彼此。
作者有话说:
已修改,我真的尽力啦!恳请大家多多支持和鼓励,谢谢~
温存
第一次的田云逐确实很难适应,更多的感觉是疼。其实病了这么久,身体上的不舒服已经成了一种常态,田云逐也早就磨炼出了对疼痛的耐受性。可是姜浔给他的那种疼是未知的,陌生的,压抑着强大的爆发力,不断逼近他能够承受的极值边缘。全靠姜浔死死拧着眉,用他因为极度深植的内敛深情而显得凶巴巴的凝视,让田云逐一边因为疼痛而清醒,一边在一股莫大的满足感中忘我沉沦。
田云逐瘦得厉害,可是腿很长,腰更软。配合着被姜浔折出自己都没眼看的姿势,在他燥热手掌的掌控下艰难呼吸,偶尔因为他濒临失控的力道忍不住呻yin出声。
田云逐后来有点不太清醒了,被姜浔抱到淋浴房衝洗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姜浔漆黑的发茬都汗shi了,汗珠滴到起伏的胸膛上,却顾不上自己。他神色严峻地检查田云逐的状况,不顾他的躲闪,从里到外,认真得可怕。
“疼不疼?”
田云逐的脸又刷地红了,很想挡开姜浔的手,可是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只能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儿。
姜浔又用那种让人不安的,洞穿一切的审视目光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动作熟稔地撩起刘海去摸田云逐的额头。他英朗的脸上欲念全消,完全没有刚刚释放过后的松弛,让迷迷糊糊,浑身酸软的田云逐也不得不强打Jing神跟着紧张起来。
直到他被姜浔事无巨细地收拾妥当,重新抱回床上,裹着被子盖好,才偷偷在昏暗中松了一口气。
姜浔却有没陪他一起躺下,而是裸着上半身,站在房间尽头半开的窗前,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田云逐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脸朝着姜浔的方向强撑着眼皮,看姜浔眸色深深地望向早已降临的夜幕,在隐隐有灯火闪烁的静谧中吞云吐雾。
“浔哥?”
田云逐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姜浔转身看着他,表情沉郁带着点吃惊,似乎没想到田云逐还没睡着。
“没睡着?”
“嗯,我想等你一起。”
“那先别睡了,等我抽根烟,抽完带你回家。”
田云逐以为他们会在这里过一夜的,猛然听姜浔说要回去,没注意掩饰住脸上的失望。可是他转念一想,还是故作轻松地点头说好,
“也好,咱们出来这么久没回去,nainai该担心了。”
姜浔转回头,把烟朝窗外吐出去,
“先担心你自己吧,实在没力气就别勉强说话了。你的脸色很差,晚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还是家里更方便些。”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