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逐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抓着姜浔深吻的间隙,努力吐出几个字:
“浔哥,你不是要检查吗?”
姜浔止住了再次压下来的灼热薄唇,
“你同意了?”
田云逐点了点头,拿出了几分视死如归地劲头,回应道:
“但是刚才你也摔了,要检查就跟我一起。”
说完,田云逐仰头用力地回吻住姜浔,在难舍难分的亲吻纠缠中,伸手把他shi淋淋的衣服一件一件扯脱下去。
姜浔攥住他的手,想製止他的动作。可是田云逐打定了主意,不管不顾,更不看他,
“浔哥,我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你觉得呢……”
姜浔抓着他的手没放开,也不再低头吻他,抿着有些红肿的唇不说话。
田云逐被他看得面红耳赤。这些话对他来说实在难以启齿,可是他真的为了姜浔做到了。
“浔哥,让我试试吧。
连那个都没试过,算什么情侣?”
你,跟我我试试吧……
你不是说什么都想跟我试试吗?”
契合
“田云逐,看你抖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是在逞强。”
“我不是!我不是逞强,也不会后悔!我就是……随便你怎么想……”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
姜浔攥着田云逐的胳膊,拉到他自己的眼前,让他看自己形销骨立的模样。褪去了厚实的棉衣外套,在shi透布料之下原形毕露的手臂,瘦得皮包骨头,实在算不上美观。
姜浔手上下了狠劲儿,不许他挣动,不许他躲闪。
“看清楚了吗?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田云逐垂着眼睛,伸手把黏在皮肤上的衣袖扯开了一些,
“是挺难看的,让你倒胃口了,对不起。”
姜浔深吸了一口气,搅动起四周小心观望的气流。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让他忽略了手下的力道。
“浔哥,疼……”
姜浔敛着眉头愣了一下,隻把拇指微微撑开,摩挲了一下田云逐手腕泛红的地方,
“这点疼都受不了,你还有胆子说试试?”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会让我那么疼的,我知道。”
“好,”
姜浔闭上眼睛又睁开,额头上青筋凸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好,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田云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别后悔。”
“都说了,我不后悔。”
姜浔还攥着他的手腕,田云逐就着他的力道,向前倾了倾身体,垂头把自己shishi软软的唇吻在姜浔的拇指上。
姜浔忍无可忍地捏着他的脖颈把人扯远了一些。他猛地松开手掌,继续刚才田云逐没有做完的动作,一把扯掉身上的黑色毛衫,露出肌rou紧实的宽阔肩膀。又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田云逐掉了个面,三下五除二又把黏在他身上的shi衣服剥下来。
花洒被再次打开了,倾泻而下的水柱包裹了赤诚相待的两个人。
浇在身上的水似乎越来越热了,交会的目光比水流要烫。热烈贴紧的,小心碰触的皮肤更烫,水滴刚从上面坠下去,热汗又冒出来。
就算被越来越浓重的雾气朦胧了视野,但两人挨得太近了,姜浔那双几乎融入了水汽当中的烟灰色眼睛还是被田云逐后背上的一大片淤青染上了危险的颜色。
滑雪时摔出的青紫交加的伤痕,像一块深藏千年的蓝冰,撞上灼烧的姜浔,还有他被欲望灼烧的理智。它们在碰撞下冒着白烟滋滋作响,迅速冷寂下来。
姜浔关掉花洒,把田云逐从头到脚用浴巾裹住。
“浔哥?怎么了?”
田云逐还有些回不过神儿,睁着水亮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姜浔。
“你背后伤着了,先去处理一下。”
田云逐来不及回答,就被姜浔托着膝弯抱起来,放倒在客房里的大床上。
叫姜浔转身拿起床头的电话,田云逐连忙裹紧浴巾挣扎着坐起来,开口阻止他:
“浔哥,你别找那个人的麻烦了。我这病就是这样,随便一碰就容易这样……”
姜浔头都没回,语气听起来却像是在对他解释:
“我叫的客房服务,让他们拿些药酒来。”
“哦,那就好。”
腰子—
药酒很快送来了。田云逐乖乖趴在床上,露出消瘦的脊背。感受姜浔搓热过的手掌在凸起又凹陷的骨骼间揉捏,游走。因为背对着他,田云逐与姜浔素来的冷酷,严肃隔绝开来。看不到他从未轻易流露出来的心疼自责,只能全心全意感受他默然无声的柔情。
空气里弥漫着辛辣的甜味。
田云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