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前段时间来自己家铺子的士兵说过话,也不是不能理解,想来凡是甄恬活动范围内的铺子都被下了同样的通知吧?
这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周大婶都知道自己要把“孟孟”的戏演好了,不然她有点怕大将军一拳把她的铺子砸出一个洞来。
她笑盈盈(挤出来的):“你要多少?”
“两块。”
“好嘞。”
“再给我来一把腐竹吧。”
“好的,今日有新鲜的,正好你买了回去就不用泡了。”
周大婶麻利的把豆腐和腐竹包好,递了过去,甄恬连手都没伸,熊孟自然而然地接过了那些东西,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谢谢。
周大婶手抖了一下,不过她眨眨眼,感觉大将军没有传闻中那么凶啊,她心宽体胖,没有感受到危险气息心也就放平了些,叫住刚想要走的甄恬和熊孟,说:“我后院冰了豆浆,你们拿两杯喝,瞧你的朋友——”
周大婶指指头:“额头出了好多汗,这天太热了。”
甄恬闻言立刻颠颠颠跑了回来,周大婶从后厨拿了两杯冰凉的豆浆出来,笑着说:“尝尝,煮的时候我加了冰糖,这会儿刚冰好。”
甄恬接过杯子立刻灌下一大口,哈了一口凉气,满面笑容地说:“好喝!”
周大婶把另一杯递给熊孟,虽然有点怕但还是微笑着说:“尝尝吧。”
熊孟死盯着那杯冰豆浆,仿佛要将那冰凉微甜的豆浆重新盯得沸腾起来,甄恬碰了他胳膊一下,熊孟才回过神来,接过豆浆喝了一口。
豆浆被井水冰的微凉,不至于太寒,又恰到好处的安抚了夏日的燥热,没有透心凉的爽快,却能在最让人心烦意乱的烈日下纾解心头的渴。
没有豆腥气,带着冰糖微微的甜,若有似无,不腻人,也经不起回味,仿佛恋爱中细小的悸动,稍纵即逝,抓不住,但被击中的人就是能无比确定它真的来过。
熊孟一口干掉了整杯豆浆,眼睛发涩,因为这是第一次,对自己敬而远之的小民笑着递给自己的善意。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贪的早晚要还回去。
麻婆豆腐
豆腐特别嫩,表面没有丝毫疙瘩坑洼,光滑如缎,甄恬切豆腐的时候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碎了。
豆腐放在一边沥干控水,锅里放油,油微微热时入花椒,炒出花椒的香味后把花椒捞出来扔掉,吃饭时咬到花椒对甄恬而言简直是浑身起鸡皮的噩梦。
锅里加大蒜、生姜末、小米椒,煸炒出香味时扣进去一小碗rou沫,rou沫是早晨在胖屠户那里买的新鲜五花rou剁成的,又肥又香,等到把酱油和盐也倒进去,蹲在灶前烧火的熊孟觉得这麻婆豆腐就算不加豆腐也能就着下两盆米饭。
甄恬把白嫩嫩的豆腐小心翼翼掀下锅,接着又加了些酱油,一碗勾兑好的淀粉,这样勾芡出来的汤汁更香浓,豆腐也更爽滑可口。
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甄恬擦了把脸上的汗,转身打算去切腐竹,却突然感觉到眼睛一阵刺痛,哇的一声叫了起来,泪水刷刷地就落了下来。
熊孟慌忙起身去看他:“怎么哭了?”
甄恬死死闭着眼睛落着泪,声音里真就染上了哭腔,哇哇叫到:“我手刚切辣椒了呜呜呜呜眼睛好疼!”
熊孟看他无处安放的两隻小手,眼睛又疼又痒却不敢去擦的样子心都碎了,赶紧牵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院子里水缸前,捧了清水给他洗眼睛。
他手掌那么大,甄恬的脸那么小,甄恬每次都可以把整张脸埋进他的手心,强行眨着眼睛洗眼中的辣意。
那长长的眼睫毛甚至能挠到熊孟的手心。
夏日中午的大太阳下,若有似无的暧昧只在有鬼的人心底生根发芽,开出一朵朵小烟花,把熊孟的脸炸的姹紫嫣红的。
换了好几回水,甄恬才感觉好了一点,从熊孟掌心抬起shi淋淋的脸蛋,一双眼睛红肿成了不远处树上的大桃子。
“好疼啊!像有一千隻小蜜蜂在蛰我!”甄恬难受地满脸通红,抽泣着就想用手去揉眼睛,熊孟连忙捉住他的手腕,用清水和胰子把他手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白白香香,但就这样也不敢再让他揉眼睛。
熊孟捧起那嫩豆腐似的小脸蛋,为那楚楚可怜的小脸蛋抹去泪痕,说:“这不行,得去看郎中。”
“可是豆腐”甄恬吸溜着鼻子,艰难地往厨房里面瞟。
“没事,锅里火快烧完了,糊不了。”熊孟说着转身,让甄恬趴在自己背上:“我背你去看郎中。”
“我不要,好丢人”
“眼睛进辣椒必须要看郎中,不然你会瞎掉。”熊孟凶巴巴地说,赶紧上来。
“我看不见你在哪”
熊孟一回头,好家伙,这会儿少年上下眼皮都对上了,连条缝都没了!只能说这家伙地也种的也太好了吧,桃子比普通桃子甜,辣椒也比普通辣椒辣啊?
他只能打横将甄恬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