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满大街的人都知道熊大将军把庄子里漂亮的小家奴弄哭了,抱着跑回了家,一时间坊间又热闹了起来,认识大将军的说的津津有味,不认识大将军的也听得浮想联翩。
熊孟抱着甄恬回了家,家里人炸了锅,一群糙汉壮男你挤我我挤你想看看那个能降住自己老大的人长什么样,陈亢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製止住,还是熊孟杀气腾腾的一个眼部机关枪扫射,才让这群混小子咬着手指头噤了声。
陈亢奏一路小跑在宽阔巨大的府邸里溜了一圈,把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拍着胸口喘着粗气去了客厅,第一眼就看见了咬着手指头坐在椅子上抖腿的老夫人,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老太太紧张兮兮,看见陈亢奏赶紧招手让他进来,小声问:“人怎么还没到?”
陈亢奏:“到啦!”
“哪儿呢,我这紧张半天了都。”
“去大将军卧房了啊!”
“什么!”老夫人一个激灵跳起来:“才认识几天就上床了?”
陈亢奏抹一把冷汗:“老夫人,这不是上床。”
“不是上床是上哪儿?榻上?”
“不,老夫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就反正不是”
“熊蛋玩意儿,跟你说不清楚,老婆子我要亲自去看!”老夫人说完就拎着裙子一溜烟跑了,陈亢奏吓得在后面赶紧追,可是老夫人可是一米九壮汉的妈,那体格也是在部队里练出来的,想当年她披挂上阵的时候,陈亢奏不过是一个小文书,这哪里跑得过她!
熊孟小心翼翼地把甄恬放到自己的大床上,盖好被子,甄恬抽抽鼻子,奇怪地问到:“孟孟,这医馆怎么一点药味都没有?”
熊孟安抚到:“这不是医馆,是我家。”
“啊?”
“你不是嫌丢人不想被人看见吗,我家对面就有医馆,我让我娘去把郎中请过来就是。”
“还要麻烦孟夫人吗,这怎么好意思。”甄恬一听是在熊孟家,就有些紧张,还很害臊,自己这一副双眼含桃的窘迫模样,怕不是要被孟妈妈笑死,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路顶着两隻桃子眼已经被数百官军看了个遍,他抓着熊孟的手说:“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不太要紧啊”
熊老夫人正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连忙小跑进去,尽量把自己的大嗓门放地柔和一点,说:“辣椒水进了眼睛怎么能算是小事,这弄不好可是要瞎呃失明的,你就在这儿好好躺着,我家对门的郎中手艺好的很,我已经叫了他,他一会儿就到。”
甄恬听见老夫人的声音,连忙起身就要行礼,被熊孟大力按了下去,挣扎又挣扎不动,只能闷在被窝里,羞答答软糯糯地小声说:“谢谢伯母,我叫甄恬,是孟孟的朋友。”
老夫人双手握拳捂住胸口,心说哎呦喂这小声音小模样,是真的甜,但是她还存了一丝理智,压製住泛滥的母爱之情,坐到了甄恬床边,怜爱地摸摸他的小脸,又摸摸他的头髮,他的手,他的
一边摸一边心猿意马说着贴心的话儿,熊孟在一旁看得双眼冒火,自己的人自己都没摸这么多啊,不能忍,他把老太太从床上拎起来,转了一百八十度,粗声粗气地说:“娘您去看看对门郎中怎么还没来。”
然后手上用力,把老太太推了出去。
老夫人:“”
甄恬小声说:“你怎么这样对伯母说话。”
老夫人:qaq瞧人家孩子!
陈亢奏正在门外等着呢,一手搭着凉棚看天边被暗卫架着腾云驾雾般飞过来的太医。见到老夫人,他小声问:“怎么样?”
老夫人也小声而郑重的说:“热乎的,是人。”
陈亢奏:“”
“谁跟您说这个了,那不是人还能是鬼是怎么着,属下是问这小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夫人摇摇头:“浑身上下长得跟活人一模一样,不像是什么Jing怪,这怎么就能把孟儿的毒压住了呢,可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是现在Jing怪的变化之术太惟妙惟肖?”
陈亢奏:“老夫人您少看点稀奇古怪的话本吧,啊,太医下来了!”
太医在半空飞了半天总算落了地,双脚踩在青石地板的瞬间腿抖了三抖,好在人已经习惯了,也不是没飞过,偶尔晕晕机也能很好稳定下来。
甄恬的眼睛不太要紧,就是刺激有点大,还要肿上几日,太医开了药,每日需要敷在眼睛上,再用纱布包好了,见不得光,这几日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能碰水。
甄恬眼睛被敷上清清凉凉的药泥,这才感觉那种火辣辣的灼热刺痛感得以缓解,他躺了一会儿就浑身不得劲儿,悄声跟熊孟说想回去。
熊孟搞清楚这货竟然是认床之后感觉有点发愁,这以后嫁进来了要是睡不好可怎么办,不过他对于回庄子这件事没有半分异议,家里人多眼杂,很多事情不方便做,回到庄子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做起来就可以随心所欲啊不,是得心应手一点。
特别是在这小子眼睛看不见做什么都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