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甄恬呆愣愣地捧着两个钱袋子石化。
“我怕官府判我刑,好怕”熊孟抱着甄恬,把下巴和唇埋在他的衣领里,在那白嫩纤细的脖子上蹭了又蹭,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住没有露出那一排钢牙啃下去的。
少年温热的脖颈让熊孟陶醉而不满足,他有点想用舌尖去舔甄恬的耳垂,但是那样动作会太明显,少年会发现异样,只能用青色胡茬的下巴把细白的皮肤蹭上一层粉色,时不时地,假装无意的,用唇擦过,吃吃豆腐。
反正是我自己的未婚妻。熊孟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甄恬被他蹭的一阵阵鸡皮疙瘩,他缩着脖子扭扭头,还要轻声安抚说:“我这两年贪了老熊家不少钱,应该够打点的了,你不要担心。”
熊孟:“”
这算怎么个情况,罢了罢了,自己的未婚妻拿自己的钱去给自己打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熊孟心中偷笑,丫的熊蛋玩意儿,以为逃了就没事了,难道他不知道婚书是什么东西吗?那上面可是红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他小娇妻的名字、家庭住址、父母姓名,只要一查,不管是男是女,他都跑不了。
然后他恶作剧般的出了个鬼主意,让甄恬把钱和一些水果送去熊大将军府,让熊大将军帮自己家的家奴说说话。甄恬觉得可行,陈经达不是说过熊大将军对自己人最好吗,那自己家的家奴甲被欺负,家奴乙见义勇为打了人,难道他能眼睁睁看着家奴乙进监狱吗?
于是甄恬带着熊孟去了大将军府,跟门房说了要见陈经达,门房也是军队的人,早被千叮咛万嘱咐不得暴露大将军的身份,此时只能用手托着下巴去找陈经达。
陈经达看见自家大将军搬着个巨大的箱子跟在甄恬身后差点发出尖叫鸡的轰鸣。
不过多年的作战经验让他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装模作样地问甄恬怎么了。
甄恬跟陈经达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拉过熊孟,可怜巴巴地说:“陈管事,这是我这些年贪不,攒的钱,全给你,求你救救咱们家孟孟,他真的是个好人,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急得哭出声,陈经达一脸呆滞,如木偶般从熊孟手中接过那口大箱子,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是答应那小子了,还打了包票,于是那小家奴便欢欢喜喜牵着大将军的手走了。
牵牵着手
艹。五雷轰顶。
老夫人得了消息说庄子里的小家奴来了,鞋都顾不得穿就跑了过来要看人,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到遭雷劈了的陈经达和一口大箱子。
她伸手在陈经达眼前晃了晃,指着箱子:“这是什么?”
“那小家奴贪墨的咱家的钱。”
“他送过来是”
陈经达见了鬼一般歪头看老夫人,说:“救咱们家孟孟。”
“啥?”
——
甄恬还是很信任陈经达的,这几年凡是陈经达答应他的事情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所以现在他心情很好,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好不惬意。
眼见着中午时分,甄恬问熊孟想吃什么,言说是要给熊孟压惊。
熊孟失笑,也不知道是谁受惊比较严重,不过他瞄了一眼甄恬白嫩的脖子,咽了口口水说:“想吃豆腐。”
甄恬没有任何多想,问:“咱们回去这条路上有好几家卖豆腐的,最好的有孙大叔家和周大婶家,孙大叔家的豆腐老一点,不过他家豆干特别香,周大婶家豆腐嫩得入口即化,而且她们家的腐竹特别好吃,你想吃老的还是嫩的?”
听他说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充满了浓浓的市井小民安逸的生活气息,熊孟一时有些羡慕甄恬,他才到京城两年,便已经知道谁家的豆腐老,谁家的豆腐嫩,知道胖屠户家的猪rou早晨最新鲜,到了傍晚就会降价,这些有滋有味的生活之味,熊孟从未感受过。
他隻经历过风霜,常年沐浴血光,蔑视死亡,最终,人人尊敬的大将军和人人畏惧的煞神,就是他和那些忙忙碌碌的百姓拥有的全部交集。
而甄恬,正一步一步带他入世,在他那些布满刀疤的生命力一笔一笔画上细碎的小野花,看似微不足道,却是疮痍中的微光。不过短短几天的相处,已经让熊孟觉得自己像个人了,活得真实的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嫩的。”
要像甄恬的脸蛋那么嫩才好。
甄恬便带他往周大婶家走,说:“那我就再买些腐竹拌了给你吃。”
周大婶家不算远,就在路边还挺显眼,甄恬带着熊孟走进那家豆製品铺子时,周大婶正好把一锅新做好的豆腐分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块。
甄恬热情打招呼:“周大婶,我来买豆腐啦,咦,刚出锅吗,好香呀!”
周大婶笑着说:“甄小哥儿好久没来了,还以为你吃腻了呢。”
甄恬忙说:“不会不会,大婶的豆腐这么好吃,怎么会吃腻了呢,只是因为最近庄子里活多,我不太往这边走而已,不过我现在有帮手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