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孟见他隻留了十来个桃子,便问:“是不是太少了点?”
甄恬摇头:“每天都会有桃子熟,咱们吃新鲜的,大将军又不能来现摘现吃,多给他点吧,他比较可怜。”说着还淘气地眨了眨眼,耸了耸肩。
熊孟气得牙根痒痒,心中暗暗给记上一笔,发誓早晚要从着小混蛋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最可恨的是,他一边赶着马车往外走,一边还听见那甜甜的悦耳的声音在后面喊:“早点回来,中午炸五香rou吃——”
五香个屁,熊大将军愤愤当车夫赶着马车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
熊孟:咦?他怎么敢指使我干活?
后来
熊孟:干活就要主动!(并把甄恬扔上了床)
白糖烙饼
且不说空手出去,带着一马车桃子回来的熊大将军给家里人带来了多么惊悚的Jing神衝击,惊得家里老太太罕见的便秘了,提着裙子在房间里走了半夜,就说晚上下班后,熊大将军动了一个粉色的本子,这就够陈亢奏半夜辗转难眠的了。
当年大将军中毒之后情绪开始变得暴躁喜怒无常,太医院束手无措,认定此毒只有血海紫灵芝能解,但是血海紫灵芝隻存在于古籍之中,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怎么才能采得到,又要如何服用。
眼瞅着大将军就要失控,一位太医想出了一个法子,让准备两个本子,一个记录愤怒,一个记录快乐,如此给了大将军一个发泄的途经,避免他每日里摔啊砸啊伤到人,这个办法确实有用,大将军养成了每天写日记的习惯,把那些心中焦躁难安的愤怒都留在了文字里。
老太太给他准备了两个本子,墨蓝色的是记录负面情绪的,粉色的是记录正面情绪的,这么多年来,大将军写满了二十多个墨蓝色本子,粉色本子却是一次都没有翻开过。
这一晚,陈亢奏照例用托盘递上两个日记本,熊孟习惯性的拿起了墨蓝色的本子,就在陈亢奏要离开时喊住了他,把墨蓝色的本子放了回去,换成了粉色的。
陈亢奏吓得一个趔趄,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大将军动了这个尘封已久的粉色小本本啊!莫非是摘桃子?大将军爱摘桃子?
眼见着脖子快抻成gui丞相了,熊孟一个眼神飘过去,陈亢奏头皮发麻老老实实缩回了脖子。
熊孟翻开那从未动过的笔记本,提起笔,那些水灵灵的桃子就浮现在眼前,还有鲜美的馄饨,香酥的五香rou,鼻尖挥之不去的是各种勾人食欲的香。
在这些让人愉悦的奇妙事物之中,有一张笑得比蜜桃还甜的脸,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小骗子,但是,但是又有那么一点点
熊孟刚要落在纸面的笔一顿,然后又轻轻落下,在纸面上画了一朵五瓣小桃花,旁边写着:那年于我最痛苦时牵住我的小手,今日又牵住了我。
但他是个小骗子。
好看的小骗子。
如果他求我原谅他,或许我会给他一次机会,但他把我忘了。
可恶的小骗子,想捏(划掉)揍他屁股。
写完这几句幼稚的胡言乱语,他合上本子,拿来一根细草绳在本子上绑了一道,上面穿了一张纸条,粗狂的笔迹写着:偷看打死。
陈亢奏接过粉色小本本,满头黑线,为什么感觉这四个字带着声音?
转身欲走,却听见大将军在背后沉着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说:“我今日没有发怒。”
陈亢奏脚步一顿,不可思议转身:“大帅今日没有受那鬼东西的影响?”
“嗯。”
陈亢奏赶忙上前,问:“您今日干了什么?”
熊孟觉得有点累,闭上眼睛,带着一丝鼻音:“去庄子摘桃子,吃饭。”
“那您见了什么人吗?”
“唔,庄子里那个小长工,甄恬。”
“您对他做了什么?”陈亢奏战战兢兢。
熊孟从眼角白他一眼,说:“他名字叫甄恬!”
“哦,是名字啊。”陈亢奏若有所思,刚想说什么,又听见熊孟恶狠狠叮嘱道:“任何人不准去打扰他,不准告诉他我的身份,我现在是庄子里的短工,名叫孟孟,你们两兄弟把事情给我处理好了,我不希望某天有什么人对他提起我的真实身份。”
“萌”
“快去!”
“属下遵命!”陈亢奏用手托着下巴跑了出去,他觉得牙有点酸。
一转身他就出现在了老夫人房中,老太太还提着裙子在那溜达呢,听说儿子今日一天都没有发怒,还动了粉色笔记本,嗷了一嗓子就哭了。
天知道中毒之后这些年她的宝贝儿子从未有一天不发怒不砸东西,老太太那一头白发都是愁出来的啊!
“快把他叫来,我要和他说说话!”
“大帅今日有些困,我离开时他正往卧室去,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
“睡了?他竟然自己睡了?”老太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