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立刻阻拦:“皇上还没有废后,你们岂敢如此无礼?”
桂嬷嬷根本不与她啰嗦,立刻吩咐人按住方嬷嬷,他们仗势欺人,和静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一瓢粪水泼在她脚上,瞬间恶臭扑鼻,她没有躲闪,而是提着锄头站起来,快步走向恭妃,挥起锄头就打下去。
“啊!”
他们吓得大叫,急忙躲闪,还有人想按住和静,可是低估了她的反抗能力,一锄头下去,一个小太监顿时满头是血。
“啊!”恭妃吓得大叫,早就没了气焰,即便人多势众,也耐不住和静的不管不顾。
把他们全部轰远,和静提着锄头救下方嬷嬷:“别说我还顶着皇后这个头衔,即便是没有这头衔,也轮不到你们来欺辱。”
她把锄头递给方嬷嬷,也不怕脏怕臭,舀了一大瓢粪水,直接抄恭妃身上泼去,他们都害怕沾到自己身上,大叫着躲闪,慌乱间就把恭妃撞到在地。
恭妃扶着肚子大叫起来,桂嬷嬷等人立刻慌得来扶她,和静二话不说,直接一瓢粪水泼向恭妃的脑袋,恭妃被发疯了一般尖叫,连带她身边的人也沾染了一身,和静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一直泼一直泼,直把整个路瑶池都弄得恶臭扑鼻,她才停下来。
“呕”
恭妃一行人都熏吐了,一个个或跪或坐,全都在吐。
方嬷嬷也有些反胃,却更担心后果。
啪,和静将粪桶踹向他们,将他们一群人吓得瑟瑟发抖。
即便领教过无数次她的彪悍,却死活不长记性。
被他们大喊大叫吸引过来的禁军一冲进来,看见的就是恭妃等人瘫在地上,身上恶臭难闻,和静气势汹汹的站着,即便只是一个弱女子,却气势凌然,仿佛可以大杀四方。
禁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跑着去请齐昭和太医过来。
这个时候,御书房还有大臣,禁军来报时齐昭也没让他们离开,禁军跪地说道:“皇上,恭妃娘娘带着人去路瑶池闹事,恭妃娘娘被奴才们撞倒在地上动了胎气,眼下乱作一团。”
“恭妃去皇后娘娘宫里闹事?”襄王直接喊了起来,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急忙闭嘴。
齐昭皱眉:“恭妃闹事,怎么会自己还受伤了?”
“奴才们不知。”
端王起身:“皇上,还是去看看吧,皇后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若是被人随意欺压,反倒会让人觉得皇家没有规矩。”
他不说还好,故意一提齐昭心里就不痛快了:“魏女心狠手辣,谋害皇嗣,如今又伤了恭妃,还谈什么规矩?将恭妃送回宫中,不许太医给魏女诊治,传朕口谕,宫中上下都可以支使魏女做事,她若不从,宫规处置。”
“皇上,不可啊。”襄王急了:“皇后娘娘到底是大齐国母,若是过度苛责,岂不是丢了大齐的脸面?”
齐昭根本不理,他只看着端王,见端王心里不痛快,他便高兴。
端王也看着他,除了觉得可笑再无其他想法。
皇后身后是魏国,她的舅舅们就在上雍,她在邵阳还有三千陪嫁兵,魏国不亡,针对皇后就只能自讨苦吃。
齐昭大概是觉得,皇后身在宫中,那些人想管也没有办法了。
愚蠢至极!
有了齐昭的话,和静的日子过的越发艰难了起来,齐太后,陈萱萱率先发难,个个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收拾,即便她敢反抗,也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半个月的功夫,便是满身伤痕。
和静过得不好,陈萱萱心里便舒坦了,出了小月,她正想亲自去看看和静,就见杨嬷嬷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跤摔在她跟前,哭都哭不出来:“娘娘,娘娘,出事了,出事了。”
“哭什么?”陈萱萱皱眉训斥。
杨嬷嬷大哭起来:“咱们家几位公子到城外狩猎,被皇后娘娘的陪嫁兵丁,杀了,都杀了。”
陈萱萱五雷轰顶:“什么?”
“他们把咱们家几位公子全都杀了,还把人头送到了府上。”杨嬷嬷已经崩溃了:“夫人得知噩耗,悲痛吐血,将军也娘娘。”
陈萱萱腿一软,只觉得下腹一痛,低头一看,竟然出血了,她浑身颤抖,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皇后的陪嫁兵丁将陈家几位公子全部杀了这事震惊朝野,把齐昭与端王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朝堂之上,陪嫁兵丁的统领蒙圩腰板挺直的站在齐国百官跟前,掷地有声:“奉我大魏明仪公主口谕,谁让大魏郡主不痛快,我等便让他不痛快,不计身份,不计后果,如今人已经杀了,若大齐要问罪,我等悉听尊便。”
他们完全不怕死,收到的命令就是只听和静一人号令,那这条性命便归了和静。
不管生死,他们义无反顾。
齐昭感受到了巨大的鄙夷与威胁,他看着蒙圩,没有立刻做下决断,而是下朝之后,去了路瑶池。
路瑶池不复往昔,宫门大开,里面狼藉比冷宫更甚,和静与方嬷嬷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