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罢,君子也罢,能出气就好。”明仪Yin冷一笑:“骂人要骂娘的道理,本宫深谙,没问候齐昭他祖宗,已经是本宫大人大量了。”
萧必明无话可说,却不得不夸夸这招损的让人浑身发爽,应了一声就去办了。
接连安排好几件事,明仪心里的不痛快稍稍缓和了些,静悄悄的坐了一会儿,她才去了书房。
大战两年,兵部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十月底,七王爷北上漠北,穆珏兵分两路,一路警惕柔然,一路回杀,由穆珏带兵,杀了齐军一个猝不及防,七王爷带领三十万大军阻断二十万齐军后路,将齐军困于无名峡谷,截断粮草,随时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大魏反杀一招,齐国大军被困,生死只在大魏一念之间,八百里加急飞奔邵阳。
冬月过半,承乐也到了邵阳。
邵阳早早落了雪,处处银装素裹。
承乐跟着那个老嬷嬷顺利进了宫,然后一路往冷宫的方向去。
四下无人时,老嬷嬷才说道:“皇上有过交代,不得伤了娘娘性命,姑娘和贵人大可放心。”
承乐Yin沉着脸:“我家郡主金枝玉叶,进了齐宫便被糟蹋成这副模样,并非保住性命就是大福分,”
她不好惹,老嬷嬷看的出来,为此也不敢说话了,将她送到冷宫,指了和静在的方向,承乐也用不着她了,直接翻墙进去避开宫中禁军,在一片空置的屋子里挨个寻找,终于在一间破破败败的小房子里,找到了和方嬷嬷一起烤火取暖的和静。
瞧见她,承乐就哭了:“郡主。”
蓦然听到她的声音,和静还以为自己听茬了,回头瞧见她,直接愣住。
“承乐姑姑。”
“郡主。”承乐快步进去,拉着她就是一阵细看,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齐昭那个短命王八,那群贱人,竟然将你磋磨成这副样子。”
方嬷嬷激动不已:“承乐姑娘,是不是大魏来人了?”
“没有。”承乐拉着和静不放,细看了她许久才急忙把门关上,对她们俩悄悄说:“公主已经知道了郡主的事,现如今,也做安排,要一举除掉二十万齐军,若是成了,齐军再无可忌惮之处,公主心疼郡主,让我先来陪伴郡主。”
和静又笑又哭,干脆扑进承乐怀里抽泣落泪,她心里的委屈,也只能在承乐身上发泄一番了,方嬷嬷也在一旁喜极而泣,明仪并没有抛弃和静,让她们心里又有底气了。
她们日子过得着实艰难,夜里睡觉都冷得慌,好在老嬷嬷悄悄送了几条棉被过来,三人挤在一块,勉强可以安睡。
等入了深夜,承乐悄悄起来,拿上短刀就溜了出去。
凭她的身手,宫里的禁军压根就不够看,进宫时她已经问了老嬷嬷芳泽宫和承泽宫的位置,现在找过去也不耗费力气。
即便宫门已关,可翻越一道宫墙对她来说就是跳一下的事,顺利进了承泽宫,满宫黑黢黢,人已经睡了。
承乐轻手轻脚的走到殿门口,短刀从门缝插进去,轻轻拨弄了两下,门栓就打开了,她进去,殿里还有昏暗的烛火亮着,守夜的嬷嬷睡得很死,但出于警惕,承乐还是把手里的香在嬷嬷口鼻前熏了两下。
她进了内室,罗帐垂着,绣鞋放在床边,承乐也不耽误,掀开罗帐,瞧着熟睡的恭妃,神色冷漠,本打算用熏香,她却放弃了,封住恭妃的xue道让她动弹不得,恭妃也瞬间惊醒,瞧见自己床前有人,吓得魂飞魄散。
她想大声喊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动弹,脸色徒然惊恐,近乎绝望的看着承乐先她举起刀子。
短刀挥下,却没有取她性命,而是在她脸上划了一刀,然后又是一刀,剧痛让恭妃的灵魂都在颤抖,她想昏迷,却因剧痛而无法抛开理智,她想求饶,却连机会都没有。
承乐安安静静的将她的脸划得血rou模糊,还在她被子上擦了擦刀子上的血,然后转身离去。
刀口不深,并不致命,却足以恭妃这辈子都只能顶着一张烂掉的脸。
出去后,承乐将所有的门都一一关好,然后就往芳泽宫去了。
陈家两姐妹都住在这里,今晚,齐昭依旧宠幸陈素素,歇在偏殿。
门口守夜的人睡得稀里糊涂,承乐照旧用香熏了熏就进去了,殿里扑鼻就是暖情助兴的香料,熏得承乐当即脸色一黑,她看着罗帐,并没有掀起,只是拿起陈素素的发簪,将齐昭的冠冕斜插而下,直接捅穿,顺手把他的琉珠也割了一半,然后承乐便悄悄退下,去了正殿,探望陈萱萱。
陈萱萱为了陈家富贵自己弄死了孩子嫁祸和静,结果害的家里的弟弟全部被杀,齐昭却用一句不宜与大魏撕破脸为由就放过了那些人,她产后未愈,深受打击,血山崩一病就上了身,这辈子都不能生育了。
可饶是这样,陈斌却毫不犹豫的又送了一个女儿进来,齐昭还万般宠爱。
被亲人和爱人一同抛弃,陈萱萱万念俱灰。
为此,她的殿里一片冷清,满是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