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我们逐门逐户排查,百姓会不会生怨?江湖不与官结交,除祟行动却是官府默认了的。我们也不可武断,总有些民风开放的地方。”
他身边的琼演咳嗽一声。这酒宴,南海寺的僧人按理不会参加,任飞竟然把人请来,给他点了素菜热茶。任飞赶紧放下酒杯,一脸安抚地给琼演倒水。
宁雪落面露倦色,路画问他要不要回去休息,宁雪落恍惚答了句“不用”,太阳穴暖热,被温水按揉般舒服,便闭上眼。
过了许久,宁雪落感觉胸口胀痛,下腹是折磨人的滚烫,沸水在经脉里左冲右突。他心道不妙,眼皮却被糊住,手脚挣动一下,发现被铁链捆了。
宁雪落咬住嘴唇,从浑浑噩噩变得清明,睁开了眼。视野一片漆黑,只看见远处的墙上插着火把。
他似乎被吊在囚室里。宁雪落看见一个男人被吊在自己右边,是赵狩。他探头,看见白鹿之在赵狩的另一侧。自己左边的人垂下了光头,是琼演。
远处孤零零的火把发出轻微“扑,扑”声,没有被光线照到的方向深不见底。
宁雪落吸一口气,挣动手臂,锁链越缠越紧。他看向离自己最近的赵狩,伸直了腿,踢到赵狩的膝盖。宁雪落踹了两下,赵狩的身子晃荡着,没有醒。
宁雪落又抬起脚,听见前方传来的声音:“谁在那?”
“任飞?你那边有谁?”
“我的两个师弟,和三绝门的路画赛易难。”
囚室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垂下脑袋。脚步声接近宁雪落,“咔哒”,门打开以后,没有人动他,左边的锁链传来响动。
宁雪落微微睁眼,几个人取走琼演身上的锁链,拽起他的双臂往外拖。
视野突然从漆黑变得明亮,宁雪落马上扫视一圈。他们身处的囚室是个巨大的圆形鸟笼,外面才是插着火把的大厅。琼演被拖到笼子外面,扔到一张离鸟笼几尺远的榻上。
床榻是半船型,床头上扬,用金丝楠木雕了一尊模糊纠缠的形状。床尾是连接地面的宽阔缓坡,能让四五个人平躺。床身使用了巢型的弧度,两侧的雕花楠木微微向内卷曲,似乎是为了防止人掉下去,或者是方便扶握。
暗紫的丝被层层叠叠铺在床上,布料从床边漫到地面。身披赭红袈裟的年轻僧人鞋袜被脱去,伸展修长的四肢,合眼躺在丝被中,平添靡靡之色。
“好痛”
“呃,颐楷?”
“唔!”
“我们在哪?”
任飞身边的人逐个醒转,宁雪落看向还在昏迷的赵狩和白鹿之,露出担忧。
“嗯”外面的琼演也发出咕哝声,伸手捂住胸口,又夹紧了腿,侧身蜷缩在榻上。
“都醒了?”金石相撞的磁性男声回荡在囚室里。
宁雪落一惊,费力地扭过身子,看见一个人坐在自己正后方。
那人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身材高大,影子把宁雪落罩住。他隔着鸟笼凑近宁雪落,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瞳孔,圆如满月。
男人的眼角上扬,有很宽的双眼皮,眉心扭出一道漩涡,嘴唇很薄,染着不健康的紫色。
他把手伸进鸟笼,擒住宁雪落的领口,拽向自己。宁雪落咬紧牙关,手腕几乎被勒脱臼。
“你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没有躲在天池堡。”男人的眼神闪烁着愤怒,像要吃了宁雪落。他的乌发长度只到脖颈,一缕长发被黑绳系住,垂在右胸。手突然松开,宁雪落荡回相反的方向。
男人走向床榻,僧人闭着眼睛痛苦地喃喃。男人坐到塌上,后背靠向扬起的床头,掐住琼演的腰,把他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两侧。他手指轻捻,从肩头退下了僧人的袈裟。
“魔头住手!”笼子另一侧的任飞怒吼,“放开琼演!”
他身旁的李三星和颐楷苦苦抵抗疼痛的折磨,无暇他顾。
“你抓了我们,就不怕正道攻上吕山?”路画的声音颤抖。
“你是谁?魔教教主?”赛易难狂躁地挣扎。
男人慢条斯理,把赭红袈裟脱到对方腰际,露出纯白衬衣,他扶着神智不清的僧人,让对方的头靠上自己肩膀,隔着麻布抚摸对方的腿根。火光摇曳,鸟笼的栏杆影影绰绰。
宁雪落咬破了嘴唇,一道殷色蜿蜒到下巴上,他眼神更加清醒,打量起男人。对方身披绣有黑色火焰的长袍。仔细看去,火焰带有吸血蝠形状,如一群怪物环抱男人狂舞庆贺。众人在折云谷见到的药门妖女,裙子上也绣着吸血蝠。
“封教主,幸会。”宁雪落开口。
“内力流失却不恐慌,果然是名列前矛的青年英雄。”男人嗤笑一声,扯碎了僧人的外裤,手探进衬衣,在对方胸口狠揉一圈。本来只是皱眉的琼演立时扭曲了脸:“呃!”
“一会儿你就会忘了痛。”男人故作温柔地凑近僧人的耳侧,手掌在衬衣里向下挪移。
“封泉,你如果强迫琼演,有违焚檀教的教规!”宁雪落立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