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瑾山庄,西城区离近市郊的一座私人山庄,漫山遍野的花大片大片的种植在山上,每到夏天便在骄阳下盛开,姹紫嫣红。再美的景色,因为是私人的区域,故路过此处的游客都只能在公路边远远观看。
七月末,将近立秋之际,城郊的山间气温适宜加之专人护理,正是花开得最旺的时候。方久琢在医院里硬是住了快一个多月,在各项身体指标都非常健康之后,他爸爸才同意让他出院。一出院,方久琢连公寓都没回,拉着时荀淼直奔城瑾。
这段时间里,时荀淼除开上学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挤出一点时间去医院看方久琢。这是方邺青开的条件,在方久琢恢复的这期间里,时荀淼还是要装作原来一样,待在他的身边。
“您就不怕我还会下手?”时荀淼在找方邺青对峙时,听到他提的条件,不解地嘲讽道。
他们在病房旁边的会客室里谈话,方邺青端坐在真皮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要是真有这么蠢,我也不至于坐在这浪费我的时间和你谈条件。”
“好了,姐夫,”李域行走近时荀淼,弯下身,很诚恳的对他说道,“小时啊,我们为什么要瞒着久琢,理由很简单,就是想让他好好治疗。方家既然已经保证让你离开,就绝对不会食言。”
时荀淼眨了下眼,还没开口,椅子突然被李域行转过去背对着方邺青,他听到李域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听久琢说过的,他说要带你去城瑾。他每年夏天都会去那里,你陪他去这次,就当在最后一次吧。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李域行与方邺青的公事公办不同,他总想着一些所谓无用的人情世故,比如现在他就算知道了时荀淼与自己外甥不是恋爱关系,但他还是想着站在一个偏感性的角度来说服时荀淼。
时荀淼本来坚决的态度,被李域行歪打正着的掐到面门上,出现了一丝软化。
最后一次吗?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诱惑了,他有些心动了,因为他到现在仍然想知道方久琢的理由,之前害怕知道之后再也没办法脱身,但现在有了李域行他们的承诺,这让他坚硬的城墙有了一丝裂缝,叫做好奇的蚂蚁正成群结队地侵蚀着裂口,让它越撕越大。
没有城市里的热气,城瑾的避暑效果绝佳。从车上下来的时荀淼闭眼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这样在方久琢面前躲躲闪闪了一个多月,一睁眼,他真的跟他来到了城瑾,眼前是方久琢凑近的脸庞。
非常近,近到他能看见方久琢脸上的细小绒毛,还有饱满的唇瓣上淡淡唇纹。
方久琢的眼睛没有在与他对视,他的视线稍低,徘徊在时荀淼的下巴附近。
“淼淼,再闭一下眼。”
时荀淼反射性地听从他,闭上眼。
唇瓣传来细碎的被啃咬的感觉,太熟悉了,这样的吻不知已经有过多少回,方久琢还要搞得这么郑重其事。
时荀淼这一次不想听他的话,他第一次在接吻的时候睁眼,阳光有些刺,让他不适眨了眨眼,正好跌入方久琢汪汪目光里。
方久琢稍稍撤身,结束了这个吻,他伸处舌头舔着嘴上残余的ye体,眯眼看了看时荀淼,笑眯眯地说道:“我觉得淼淼有些不一样了。”
他扣住时荀淼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然后拉过相连的两只手抵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继续说道:“究竟哪里不一样了呢,让我猜一猜”
时荀淼以为自己被方久琢看穿了,心虚得不敢看他,低下头看着地面。慢慢的,他的注意力被手上穿来的心跳所吸引,扑通扑通——与他自己偶尔摸自己心脏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时荀淼想要挣脱开被揪住的手,却被方久琢大力按住,死死压在自己胸膛上。
“淼淼,这里还是跳的。”方久琢不依不饶,甚至弯下腰凑近低头不与他交流的时荀淼,纯黑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凉凉的脸颊时不时贴上时荀淼微润的额发,“哈哈我开玩笑的,淼淼没有变,还是这么的漂亮,城瑾的花,没有一朵能跟你比。”
时荀淼早就注意到这隐藏在丘峦之中的漫山花海,绚烂多彩得不真实,在大都市的边缘有些格格不入的突兀,又格外的浪漫无边。时荀淼不识花,只觉得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或者单一花色独立成块,都有各自的美,在这里,仿佛就走进了上帝的伊甸园,所有杂念都可以抛开,在这里只有爱念和欲望。
别墅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时荀淼沐浴之后,走到镜前。他只用毛巾把头发上的水擦干,身上还是shi漉漉的。镜子被他带过来的热气弄得有些雾蒙蒙,但很快水汽消散,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清晰的倒映出时荀淼赤裸shi漉的躯体。
他看见原先平坦的胸口如今竟有了点点微小的弧度,ru头也已经比以前要圆大,天生短小的Yinjing下,两片rou瓣鼓囊囊的,已经被人揉出rou嘟嘟的圆润来。
他像女人吗?时荀淼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细眉杏眼,一定要说也不过只是长相偏清秀的男孩。实际上,方久琢长得才是真正的比女人还漂亮,内双的桃花眼,眼尾上勾,鼻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