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后一天的傍晚,公寓里难得来了一位除蒋姨之外的人。
时荀淼去开的门,来人是一个身材修长,长相白皙俊秀的男人。时荀淼没见过这个人,也不感兴趣他是谁。开门让人进来之后,他就转身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拿起搁下的书继续看起来。
方久琢在厨房的冰箱里塞自己按着食谱上做的小甜点,听到动静,便关上冰箱门,从厨房走出来。他先是看了看在客厅站着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阳台落地窗前低头看书的时荀淼,然后直接到时荀淼身边坐下,抓起一个抱枕在怀里,不情不愿地说道:“舅舅,你一来找我,肯定没好事。”
听到方久琢喊“舅舅”,时荀淼翻书的动作顿了顿。难怪刚才这个男人刚进门冲他笑的时候,他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虽然两人气质完全不同,但就是莫名的相似,这就是血缘的关系吧。
方久琢的舅舅抱胸打量着四周,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你越来越把这里当家来住了,连植物都养起来。明明城瑾那边还有一大片花。”
“你一出差回来,就跑到我这里,是因为我爸让你来的吧?”方久琢懒懒地说道,没有理会来自舅舅的调侃。
李域行一身西装革履,特意抹上去的头发落了几缕在饱满的额上,确实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知道你还不给我打杯水来。姐夫也是,我一下飞机十几个电话打来,我头都大了。你少和他做对行不行,每次都是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方久琢指了指玻璃柜里的杯子,丝毫没有起身的意图,道:“杯子放在那,你自己拿。”
“唉。”
李域行对自己这个外甥很是无奈,拿了杯子喝完水后,他继续唠叨道:“我看姐夫说宴会是在四天后,你上个季度订制的西装肯定已经不合身了,之前让你去意大利你又闹脾气不去,现在只能去看看当季新品的西装。虽然档次低了些,但总比穿不合身的西装去要好。”
方久琢扯着抱枕上的穗子,沉默不语。
李域行掐了掐鼻梁,硬着头皮道:“明天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带你去试西装。不愿意也得去,那个宴会专门为你办的,你不去,姐夫也会让人把你绑过去。欸,你这脸臭的,舅舅我也没办法啊。”
李域行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向方久琢叨叨,一杯水被他喝完之后,他才像是说累一般,停下嘴。
“啧,我说这么多,你肯定都没在听。”李域行把一个Jing致的小纸袋放在茶几上,起身到玄关换鞋,“那是我在瑞士给你带回来的伴手礼,听你说我还以为你交了个女朋友,买了情侣款的,不过是男的也不要紧,反正你们俩自己商量谁戴女款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李域行的话完全不像一个舅舅看到外甥和男的在一起会有的反应,他似乎在进门看到时荀淼时,只有一瞬讶然,随即立马露出了接纳的笑意。他好像是把自己当作方久琢的男朋友,时荀淼心思兜兜转转,已经完全不在书上。
方久琢两眼一闭,像是被狠狠打击到,疲软地倒在时荀淼身上。他头睡在时荀淼盘起的大腿上,烦躁地抱怨道:“我不想去!”
时荀淼被他压着,不得不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的腿不要压麻。他合上书,朝窗外看去。宴会他从来没去过,只知道时珍淑巴不得去参加所谓的宴会,每次为了宴会都可以准备整整一周。
“你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时荀淼平淡地应道,他近来会和方久琢多说些话,虽然比起方久琢跟他说的要少得可怜,却也比以前好上许多。
“有的。”方久琢动了动脑袋,紧紧贴上时荀淼的小腹。
被压得有些难受,时荀淼把方久琢的头稍微推离自己一些,“起来,我换本书。”
嘭——
绚烂的烟花盛开在漆黑的夜空,比万家灯火还炫目,照亮了整个天空。方久琢赤着上身隐没在暗光之中,细汗附在他冷白的肌理上,随着重力滑过漂亮的腹肌,落向在窄紧的胯部。
客厅的空调被故意关掉,汗水不停的沁出,又蒸发在空气中。书籍和衣物被扔到角落,时荀淼仰躺在席上,张开双腿接纳方久琢的抽插。方久琢掐着他的腰,按着不让他动,粗热的Yinjing不停地往深处顶。
对面江岸上的烟花还没停止,烟火声巨大盖过了时荀淼嘴中细碎的呻yin。他的敏感点被早已熟悉他身体的方久琢用Yinjing反复碾过,脑内思绪也如同窗外烟花一般炸开。
方久琢的凶狠的顶弄让他额角的汗珠晃落到时荀淼的脸上,时荀淼本在扣弄身下席垫的手伸到脸上,抹开那一滴汗。他被撞得身躯不停往上挪,艰难地抬眼,借着屋外点点光亮,看向方久琢。
燥热让汗水打shi他的鬓发,鬓角的汗顺着优美的下颚线,从尖尖的下巴掉到白净却结实的胸膛上。他又想起那天他们在绍街,从老楼下来,碰上一群在偷听楼里那对男女欢爱的小孩。一群半大的孩子脏兮兮,高矮胖瘦都有,被他们抓到也不害怕,嬉皮笑脸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一个领头的对着方久琢先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