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TANG那边来了几个人对接具体的流程,我让谢舟带了几个人跟着过去开会。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直到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谢舟发了条短信给我。
谢舟:你在哪儿?
我:在办公室,怎么了?
谢舟:没什么,王总监有事找你。
我:那正好,我也有事找她,省得我再叫了。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谢舟才发了消息过来。上面只有四个字:祝你好运。
我不解地回复:?
谢舟:关于这次的项目,王总监正快马加鞭地往你的办公室赶去了。
听到这次项目这四个字的那瞬间,我觉得我头裂了。我恶狠狠地敲下这些字:你给我死!
虽然我不知道她来找我做什么,但在这个公司里谁也不愿意被动招惹市场部门的总监,包括我。被动的意思就是麻烦主动上门。但不一样的是,别人不愿是因为不敢,而我是闲她有点儿……
突然,一阵“狠戾”的敲门声响起。
烦。
我扶住额头,压了压声音:“ 请进。”
关门声伴着高跟鞋独有的节奏踏了进来,来者身着白色连衣裙,黑发及腰披于背显得人甚如轻雪而高挑。
王珈亦双手递过来一份资料,是刚才结束不久会议的市场报告。
“ 这是TANG公司项目面前对市场的数据,请您过目一下。” 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她继续道,“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通知策划那边不用再改动了。”
我接过资料刚想说些什么,一抬眸就看见了她清丽的面容。双目似清泓,乖张中却携着冷冽,眼里的那份灵动在冽厉之中跃动。
这才是一朵真正的高岭之花。
按理说,作为一名老板,看人识人都是该有的技能。我自认掌握得不错,不说登峰造极,也算是游刃有余吧。她看似一副初恋脸蛋,实则一副恶魔心肠,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我在很久之前的一次酒席上就领教过了。
刚从邵老先生那儿把公司接过手的时候,要办一场酒宴,大概是要昭告天下公司易主了,便邀请了这圈子里半壁江山的人。
这样的酒宴无疑是一个大工程,从场地布置到人员邀请,可以说是相当的棘手。
这场酒宴的策划便是王珈亦和另一位策划部门的项珩。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她。若是搁在平时,小的酒席场子一向属于策划部门安排,市场部门只管看着几乎很少上手,也甚少经过邵老先生的手。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的酒宴却让邵老先生和我来亲自拍板。而邵老先生也就扫了几眼评了几句剩下的就丢给了王珈亦。
大boss必不缺少的左膀右臂,如果说右手是谢舟,那左手就是王珈亦。论工龄,谁也比不过谢舟,但王珈亦倒是紧跟在了他的后边儿。
这种大场子是需要把来宾名单背得滚瓜烂熟,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爱喝酒,不过估计邵老先生也不知道。但那次邀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在半途中推拒,只好跟着邵老先生后边,向走过来的人一杯一杯敬。我的胃也大概是那段时间搞坏的吧。
喝到后半程,我感觉胃里水火交融,一会儿烈火焚烧,一会儿又翻江倒海。
大概是所有该敬的酒都接完了,邵老先生被老朋友们围着闲谈去了。我只好在原地待命,部分新面孔便凑上前,边聊天边给我碰杯。我这会儿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有些晕乎。就算看不着自己的脸,我也笃定肯定红得难看到极点。
这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拦在我面前,端着酒杯跟他们碰,“ 这杯酒我替小邵总干了啊,各位随意。”
那群人笑着调侃恭喜才说完,还叫小邵总呢。
天使小姐却故意压低声音道这句话可别被我们邵总给听了去啊,今天可还没过完呢。
那群人闻此言开始讪笑连答是是是,又随意攀谈了几句然后散了。
我盯着女人后脑勺那个盘起来的丸子一言不发,直到她转过身来,我得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她双手抱胸看着我,我的视线转悠几圈落在了她耳朵上的那颗闪亮的耳坠。那颗吊着水晶随着对方动作不断摇摆,像大摆锤一样。
我忍住胃里翻滚,慢慢吞吞地开口:“ 耳坠很好看。”
眼见着她愣了一会儿,笑着说:“ 谢谢。”
“ 但是它摆得那么厉害,我有点难受…… ” 我可能是真有些晕意才会说出这种话。
天使小姐瞬间微笑凝固,随后她一路扯着我一把推进卫生间里。
清理了一下胃里的东西,再一把冷水泼在脸上,我缓和清醒了不少。我走出卫生间就看见那位天使小姐倚靠在墙边,我走过去向她道谢。她没应声,嫌弃地上下扫了一眼说就这点酒量,真是邵总的亲儿子?
我:……
我尴尬一笑:“ 请问您是?”
她冷笑一声:“ 我是你保姆。”
自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