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心兰面前,她处处小心,不能像在江云琛和苏皖面前那样暴露自己的能力。
她给自己定位为,有点小聪明,但心思不够深沉。除了在拳脚上有点小天赋,学习隐蔽和射击时反应一般,有一次还擦枪走火差点伤了文心兰,气得文心兰破口大骂。
在学习怎么勾引男人时,更是把文心兰气了个倒仰。
“牡丹,你那不叫抛媚眼,你那是翻白眼。”文心兰恨不能撬开白辛夷的脑壳看看,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真是白白糟蹋了这副好样貌。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啊。”白辛夷不用演戏,她是真的不会。
原身一家都是老实人,对她看的紧,原身中学读的又是女校,没怎么接触过异性。别说对男性抛媚眼了,就是和男人说话都会脸红。进入大上海舞厅后倒是见了世面,可也没怎么和男性接触。
至于她本人,倒是和异性接触的多,可那些人不是男同学,就是男同事,要不就是犯罪分子,她就没有对异性有过什么想法,给谁抛媚眼啊。
“微微侧头,眼睛看着离肩膀1点2尺远的地上,接着,迅速抬起眼皮,将黑眼球和白眼球的比例调整到二分之一,看向你要抛的对象,最好再微笑一下。看向对方的这一眼要在2到4秒之内,过长过短都不行。当他接住你的眼波后,眨一下眼睛,一定要慢。”
“心兰,你好厉害啊!”白辛夷崇拜地看着文心兰,“你干嘛不自己上,傅靖之要是看到你的另一面,肯定动心。就你这个媚眼抛的,我不是男人都动心了。”
白辛夷就事论事,虽然文心兰是她的敌人,可她还是得说一句,文心兰隐藏的真好,真是不可貌相。谁能知道这个外表木讷、少言寡语的歌女,会是个内心风sao疯狂,心狠手辣的汉jian。
“可你不是傅靖之。”文心兰暗自腹诽,又不是没有女人色.诱过傅靖之,就没有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的。
“好吧,我跟你学。”白辛夷认命地说。
她已经将高桥幸子拉拢她,让她接近傅靖之的事汇报给了上级,还将高桥幸子给她的一根金条上交给组织,作为组织的活动经费。
上级经过研究,让她将计就计,她已经准备放开手脚干了。
于是,白辛夷度过了作为学生以来最为煎熬的两天,不停地抛媚眼,抛的眼睛发酸,脖子差点扭筋,快要练吐了,才终于让文心兰满意。
至于怎么故意跌进男人怀里,这个白辛夷学的倒是很快,毕竟练过武术的人,身体的柔韧性还是不错的,这个尺度把握的很好。
培训了十几天,白辛夷勉强出师。她的任务是先取得傅靖之的信任,再监视傅靖之,将他异常的行为报告给特高课。
作为施展美人计迷惑傅靖之的女主角,她不需要有多Jing准的射击能力,只要能迷惑傅靖之,不暴露自己,将情报安全送出来就行。
她就说嘛,当初傅靖之“枪杀”上峰被唐炳坤“救走”,怎么看都透着玄机。连她都持怀疑态度,何况是高桥幸子这样的老牌特务?
她猜想,日本人现在并不完全信任傅靖之,但又抓不住他的把柄。之所以对他忌惮又不得不重用,应该是看中了他的背景。
比起那些出身一般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汉jian,傅靖之这个曾经叱咤上海滩的军阀之子,更受日本人青睐。加上他本人毕业于德国著名的军校,在国民政府军里也深受下属爱戴,如果这种人能为日本人所用,势必要打击国民政府军的士气。
看,曾经的少帅,优秀的国民政府军师长,已经投诚为我们所用,你们这样拼死奋战有什么意思?
傅靖之从一个受人爱戴的优秀军人,成为遭人唾骂的汉jian,承受的委屈和误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这也是白辛夷最敬佩他的地方,即便两人不是一个党派,但眼下,共同抗日的宗旨不变。
再次在舞厅里见到傅靖之,白辛夷在文心兰的示意下,主动走了过去。
“傅处长,我发薪水了,上次借您的一千块钱,我先还您五百,剩下的五百下个月发薪水还您。”
“白小姐,不着急,你先拿着用。”傅靖之边说便往包间走,脚步未停。
“谢谢傅处长,您……啊!”白辛夷发出一声惊呼,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斜倒向傅靖之。
眼看着傅靖之眉头一蹙,正要闪开,白辛夷眼疾手快,干脆倒在了他的身上,两只手抓着他的手臂,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别推开我。”
“白小姐!”傅靖之僵硬着身体没有推开她。
“我的脚崴了,谢谢傅处长相救。”白辛夷羞涩地松开了傅靖之的手臂,“我把钱还给您。”
“进包间说吧。”
白辛夷一瘸一拐地跟着傅靖之进了包间,包间里的陈盛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一愣,中年男人随即便站起身,“傅处长,我先走了。”
“白小姐坐。”傅靖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还是坐你旁边吧。”白辛夷直接坐到了傅靖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