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这就走!”三个混混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地跑了,唯恐慢了一步走不掉了。
等三个混混跑远了,白辛夷从手提袋里掏出手帕,嫌弃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将匕首擦干净放进手提袋,正要往家走,就看见远远地有人跑过来,边跑边喊:“牡丹!”
白辛夷看过去,认出来是舞厅的侍应生阿进和三个叫不出名字的保全。
四个人跑过来,阿进跑得气喘吁吁:“牡丹,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一个姓周的黄包车夫跑到大堂,说你遇到了歹徒,我喊了保全过来。”阿进见白辛夷毫发无损,放了心。
“谢谢你们,改天我请你们喝茶。”白辛夷向几个人道谢,能不顾危险跑过来救她,这份情谊她记下了。
“牡丹,你真把那三个人打跑了?”阿进有些不太敢相信。
“是啊,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阿进看白辛夷的目光登时就变了,一脸的崇拜:“牡丹太厉害了,有人说你会功夫,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信了。”
“嗯,以前练过。我现在没事了,你们还要上班,赶紧回去吧。”
“你一个姑娘家,我们还是送你回去吧。”一个年纪稍长的保全说。
“谢谢你们,真的不用了,我可是能打跑三个混混呢。”
“那好吧,你注意点,我们回去了。”阿进没有再坚持,大家正在上班呢,实在走不开。
和几个人分开,白辛夷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再说唐欣,正带着自己的侍女秀玲美滋滋地等在车上,就看见三个一瘸一拐的人朝这边走过来。
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大晚上不回家在这里等好消息,不会事情没办成吧?
果然,就听瘦猴李二狗龇牙咧嘴地说:“唐小姐,那个小歌女跑了。”
“你们三个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唐欣气得大骂。
“我们都快得手了,也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他手里还有刀,把我们捅伤了。”瘦猴连忙解释。
“狗哥说的对,那人功夫太强了,一看就是高手。”小眼睛和另一个混混连忙附和瘦猴。
三人商量好了,绝不能说被一个女人伤了。不然,不但从唐欣这拿不到钱,以后也没法混了。
“一个男人救了她?什么样的男人呢?”
“那男的穿着一身短打,身高足足高了我们大半头,一身疙瘩rou,胳膊顶我两个粗。”瘦猴描述着“高手”的外貌,说的自己都信了。
“你们这些废物真没用,三个人打不过一个人。”唐欣又气又恨,厌恶地看了三个混混一眼,转头朝秀玲说:“给他们一百块钱去诊所。”
秀玲掏出一百块钱法币扔在了地上,用和唐欣如出一辙的口吻说:“按理说,你们没办成事,是不能拿钱的。是小姐心善,给你们一百块钱药费。”
“谢谢唐小姐,我们走了。”瘦猴弯腰捡起钱,掩去心里的恨意,带着另外两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看着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秀玲问:“小姐,咱们就这么放过那歌女了?”
“当然不会。”唐欣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我倒要看看,下次还会不会再有人救她?”
***
白辛夷没有告诉父母自己被劫的事情,大弟弟还在医院住着,父母要是知道她被人劫了,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她和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上午去医院看护大弟弟,替换父母。
以后的几天,日子都很平静,一直到大弟弟出院,不管是唐欣,还是文心兰背后的人,都没有再出手。
但白辛夷知道,不管是哪一方,都不会收手的。
在她又遭遇了一次被小混混拦截后,终于被人请去了一个地方,见到了传说中的帝国之花高桥幸子。
高桥幸子穿了一身裁剪得体的洋装,挽着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小巧秀气,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文静优雅的少妇。
“高桥课长,您找我?”白辛夷有些惶恐地说。
“白小姐好身手,居然能一次次躲过唐欣小姐的毒手,本人佩服。”高桥幸子仔细打量着白辛夷。
要不是查了她的底细,知道她从小学到高中毕业,除了上学就是上学,别说是中G和国民党了,就连进步人士都没接触过,高桥幸子都要怀疑她受过专业培训了。
“高桥课长谬赞,我上学时跟家里的租客学过打拳,刚开始是觉得好玩,没想到学着学着就喜欢上了。这两年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我想要保护家人,更加用心地练武。”
“白小姐还是太单纯了,不知道力量悬殊。如果唐欣找的不是小混混,而是穷凶极恶的歹徒,白小姐还能躲的过去吗?”高桥幸子盯着白辛夷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心。
白辛夷的眼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恨意,交握在桌上的双手猛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