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歌女,嫁给傅靖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的身份特殊啊,除非她把傅靖之拉到自己的阵营,否则,她和傅靖之永远不可能。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嫁人的心思啊。
“好了,我要上台了,你们慢慢聊。”黄玫瑰整理了一下妆容,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白辛夷和文心兰,文心兰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怎么回事,傅靖之主动邀请你去包间,这是多好的机会,你怎么待了一会就出来了?”
白辛夷忍下了心中的不满,无奈地说:“傅靖之这个人谨慎着呢,我要是表现的太明显了,他会怀疑的。欲速则不达,文组长应该比我更明白吧?”
“我刚才的态度有些急躁,你别放在心上。”文心兰的态度缓和下来,“你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不能让他起疑。”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们要求的做。你们答应我的,不让唐欣找我和我家人的麻烦,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
“放心,课长已经敲打过唐炳坤了,唐炳坤是个识时务的,会约束唐欣的。”文心兰睨着白辛夷,嘴角勾了勾:“你要记住你的使命,不要爱上傅靖之,作出对帝国不利的事情。否则……”
文心兰威胁的意味明显,白辛夷连忙表态:“我当然记得我的使命,完成任务后,拿到一笔钱带着家人离开上海。”
“白小姐果然聪明。”文心兰心中暗嗤了一声,拿着一笔钱离开上海?这白牡丹怕是个傻子吧?一旦成为特高课的人,别想着全身而退。
白辛夷没有放过文心兰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心中暗自腹诽。文心兰也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看不起自己的同胞,死心塌地地为日本人卖命。
这种Jing神日本人是最可恨的,早晚一天,她会手刃此人。
两人的暗自交锋以白辛夷的做小伏低、表忠心结束,文心兰满意地去上台了。
轮到白辛夷上台表演时,得到了很多掌声。最近点她歌的人多了,每天都能唱个十几首歌,这样到月底,最少能赚五百多块钱,就可以把欠傅靖之剩下的五百块钱还上了。
只是文心兰实在让人讨厌,每天在她的监视下,白辛夷束手束脚的。
自从文心兰的身份暴露以后,就不在她面前掩饰了,动不动就对她颐指气使,让她尽快出手,勾引傅靖之。
白辛夷恨不能一刀就结果了她,傅靖之不来舞厅,她总不能跑到警察局和傅靖之家里勾引他吧?
忍耐了文心兰快一个月,白辛夷没有等来傅靖之,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傅靖之的母亲黄美云。
看着对面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白辛夷的心里竟然冒出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难怪傅靖之长得引人犯罪,原来基因好啊。
对面的黄美云也在观察白辛夷,越看越心惊。
谁说的她只是个小市民的女儿,就这仪态和气度,说是大家闺秀也不为过。还有这容貌,别说是唐欣比不上,就是在整个上海滩,也是数的着的。
难怪儿子会为了她,不顾傅唐两家世交关系,不理会对他死心塌地的唐欣。
黄美云掩去心里的悸动,仪态万方地说:“我是傅靖之的母亲,你可以称呼我一声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您好,我是白辛夷,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虽然猜到了黄美云的目的,但白辛夷还是故作不知。
“远离我儿子,我不想因为你,让我儿子的名誉受损。”黄美云骄傲地看着白辛夷。
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资本骄傲,她的儿子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子,只有身份高贵的女子才能配上。
“傅老夫人,您贸然地对我说这些,好没道理。我和您儿子根本就没在一起,根本不存在离开不离开的问题。另外,您儿子的名誉去年就受损了,可不是因为我。”
白辛夷不高兴了,傅靖之的名誉在他枪杀上峰“投靠”日本人的时候就受损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白小姐倒是伶牙俐齿,也难怪,在舞厅这种鱼龙混杂、声色犬马的地方,能养出什么好女子呢?”黄美云优雅完美的表情忽然裂开,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黄美云养尊处优惯了,头一次被人这样反驳,还是被一个低贱的歌女驳斥,她哪里能受得了。
“傅老夫人,我尊重您是个长辈,可您也要懂得尊重别人。环境不能决定一切,一个人如果心思正,哪怕是深陷泥泞,照样纯净无暇,一个人若是心思不正,即便是镀上了一层金光,照样不堪。”
白辛夷不想惯着黄美云,说白了,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在教我做人?”黄美云将手中的手包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不敢!”白辛夷忽然笑了:“我不知道您是从哪得来的消息,非要认为我和傅靖之有关系。实话告诉您,在这之前,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以后嘛,那就说不定了。”
黄美云立刻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非得给我扣个傅靖之女人的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