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就变得这么没有道德底线,这么没有原则,这么可憎。
她折腾累了,可就是睡不着。
云花,其实你落得这个下场,是自找的。
是你贪得无厌,老想着给自己留后路。
你从未坦诚地把爱意说给他听,每次都是找了借口扯了旗子遮遮掩掩来满足你心里那点欲望。他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是个如果没收到十足诚意就绝不相信的人。他是个怀疑家,是做侦查的天才,是做潜伏的行家,他擅长看穿别人,伪装自己,却把凡事认的太分明,学不会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漫漫长夜,咫尺天涯。
她盯着窗外的星星绕着圈儿在天幕上转。
直到她实在抑制不住,推开门爬到床上从背后搂住他的身体。
“我错了。”她真心道歉,为这些年所有的亏欠和伤害,精神的和肉体的。
她不希求他原谅,也不想要他的道歉。
她只是真的迷茫了,她该怎样安置对他的感情。
“我们都没错。”他说了这句话,起身推门去了里间。
“啪嗒——”
她听见门被反锁了。
她的道歉被他五个字卸了力,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转眼散云烟。
……
清晨,任美景如昨,两个人却都无心逗留,一前一后地走去坐缆车。
“不会有下次了。”她在后面说。
“你第一次也这么说。”他懒得信。
缆车里,他们各坐一边。
望着窗外的景色,却徒增怅惘。
一道热泪涌过面颊。
她哭了。
他知道。可他没有哄。
她也知道他看到了,却没有来哄她。
她突然释然了。
她不想再被拒绝了。
她不再强求了。
于是她说:“我们订婚了。”
周旭帆确实和她提过很多次了,只要她点个头,一切到位。
他点点头:“恭喜啊。”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开口。
缆车到站了。
他们分道扬镳,临别时他对她讲了今年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你好胜,什么都想超在我前面,结婚谈恋爱也不甘落后,但还是你抓紧点吧,”他顿了顿,轻笑,“说不定我比你先领证。”
语毕他落拓而过,一阵风一样走远。
云花站在原地,那一刻,她体会到了哀莫大于心死是什么样的滋味。
曾弋,真希望我从没有爱过你。
真希望我现在不再爱你。
可是我还爱你。
因为我还会为你吐出的只言片语心痛。
不过,我想我们结束了。
悬崖勒马对我们对彼此都是解脱。
我们已经拥有一切,除了爱情。
爱情总会凋零的,最靠不住的就是风花雪月。
所以,这样也好。
我会把你装在心里,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