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就死了。”
“哪来那么多勇敢的后生,我跟你讲,现实里去相约自杀的男女,一般死的都是女的,男的反悔的,害怕的多了去了。”云花对此表示无感。
“一般拉女人去自杀的男人就别指望啦。”曾弋摊手,“爱一个人不是带她去死。”
“死一个活一个不难受吗?”
“我只知道能活一个是一个,不作无谓牺牲。”
“典型的军人思维。”章捷给了个到位的评价。
前面是黄山一处劈天石拱,形似斧刃,名叫鲤鱼背。
鲫鱼背长约十米,宽不到一米,形如出水鱼背,两傍万丈深渊,为登天都峰最惊险处。
两侧铁索护栏之间间隔不过半米,两人通行已是极限。
“曾弋,你能不能走快点?”云花拍拍他的背。
“别别,别推我!慢点……”他双手紧抓着两边的扶手锁链,颤颤巍巍地往前“挪”……
“章捷,你看他那样儿!”
“队长恐高又不是一两年了,正常。你别催他,再吓着人家。”章捷站在拱顶习以为常地拍照,还不忘赞叹:“这地界风景真绝!我们新疆那么多姿多彩都见不着这景色。”
云花这急性子真是忍不了他在前面哆哆嗦嗦,她感觉他再哆嗦她都要忍不住架着他过去了!
其实她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但是人一紧张吧,就怕遇见比自己还紧张的。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抢上前去,跟他挤在同一级台阶上,他吓得和那应激的家禽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人呆住。
她还嫌不够,干脆面朝他张开双臂向后仰去……
和刚才的迟缓不同,他吓得瞬间伸出手把她的后背托住!
“别闹。”曾弋声音软乎乎地求她,“快起来。”
云花笑着摇头,仗着有他扣在身后的手保护,干脆仰头拥抱蓝天,任暖阳晕开在面颊,长发飘散在空中……
“我放手啦?”见她不为所动,他无奈唬她。
“你放啊?”她分毫不让,仰脸直视他的双眼——赌你不敢。
“花儿,乖。”他用力把她带回来,让她直起身子,然后牵起她双手在耳边哄,“好啦,听话,我怕。”
我怕。
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简直是在示弱撒娇。
他那样虽然别扭但是老实承认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好吧,饶你。
云花牵着他往前走,向着太阳,跨过鲤鱼背。
“来都来了,锁一个!”云花扯着他俩去买锁。
“我不和你们一块儿锁。”章捷道,“你们搭档锁你们的,我锁我自己的。”
卖锁的热情地要和云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锁上一生一世的爱恋,将能开启的两把钥匙抛进深渊,任谁也无法反悔!”
“我们不是情侣能锁吗?”曾弋代表云花指正他。
“哦哦,不是恋人也可以啊!很多给父母啊,给兄弟姐妹啊,朋友啊,师生啊什么的锁的!”做生意的,怎么会说不能锁呢?
“那给我们那个吧,那个有两个心的。”云花指着他左手边那个。
“五十。”
曾弋拿过来,看那锁的两侧刻着“心心相印,永结同心”,忍不住笑出声。
“搭档,这是不是有点太走心啦。”
云花瞅了一眼:“同心锁同心锁,不结同心结什么?”
章捷拿了个最普通的20块钱的锁,等那俩人互相给对方刻上名字,才一起走到崖边的铁索前挂锁。
“我来吧!”云花看他隔着老远弯着腰伸长手挂了半天,难免不耐烦,“你往后退。”
“你——”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臂挨着他手臂,语气温柔:“我们一起吧。”
“啪嗒”——锁芯扣紧的声音清脆。
“钥匙呢?”她问。
“丢啦。”他指指面前的云海松崖。
“两个都丢啦?”
“嗯。”
“你张开手心我看看!”
“喏,”他摊开两手,笑,“你这都要怀疑啊?”
“怎么连我那把也扔了。”
“怎么,你还想解开啊?”
“不解。”她认真地摇头。
“你说,都同心锁了,怎么还给两把钥匙呢?”
“……”云花也不知道怎么解答他这莫明的疑惑,转头看见章捷早就锁完一边举着个相机等他们了,“章捷,你和谁锁啊?好家伙,还写着长命锁!”
“我和我的祖国~”她唱了句歌,浅浅笑了,“我和神州大地锁一块了。”
“那你搭档呢?”
“流水的搭档,铁打的军心。”
“有觉悟。”曾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忠于人民忠于党,爱国爱家爱战友。章捷同志,是个好同志啊!”
“是是是,感谢名誉党支部书记夸奖!”章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