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安心了,认真地用起晚膳,没有节制,一不小心就吃多了,等碗筷全都撤下去了,还靠在椅子上起不来身,难受得揉肚子。
孟纾丞无奈地说:“去园子里走两圈。”
卫窈窈指指脸颊上的蚊子包,不太乐意动弹。
孟纾丞觉得除此之外,恐怕还有一半原因是她犯懒了,说道:“我陪你一起。”
卫窈窈刚想摆手,忽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这岂不是商量事情的好机会!她兴冲冲地点头,等走了一刻钟后,卫窈窈才发现这宅子的花园格外的大。
都已经走远了再回头也来不及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卫窈窈盯着孟纾丞的背影,心里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有一瞬间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宅子是从一个豪富商人手里中买下的,虽不算老旧,但荒了半年,宅子没有人住就显得冷清没有人气。
裴家是荒芜,而这里便是Jing致而空虚,走过一丛丛半身高的花丛,路过林立两侧的青松,树荫繁茂,沙沙作响,总有些渗人。
卫窈窈心里发毛,不得不赶紧追上孟纾丞的脚步,偏他身量高,腿修长,步子迈得大。
卫窈窈觉得累死了,伸手扯扯他的衣袖:“你等等我。”
孟纾丞顿了顿,侧身垂眸与她幽怨的眼神对视上了,声音柔和:“嗯。”
他步子慢下来,卫窈窈跟着他,拐弯踏上一段幽静的鹅暖石径道。
走了没多久,卫窈窈脚底板就被膈得生疼,忍不住龇牙咧嘴,踮起脚尖,转头偷偷瞧孟纾丞,看到他微抿的唇瓣和一本正经的神情,心头讪讪,这一路上都找不到机会开口。
与孟纾丞一起散步,和卫窈窈想象得不一样,他做事向来一丝不苟,饭后消食散步态度也很认真,卫窈窈每每想说话,都在他疑问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
她都感觉她不仅没消食,反而憋得更撑了。
“怎么了?”被她炽热的眼神烘烤着,孟纾丞叹气。
卫窈窈犹豫了一下,腿部突然无力,脚腕一软,脚后跟实实地砸到硬邦邦的鹅暖石尖上,她抬手扒拉住孟纾丞的手臂,倒吸凉气,缓了那股疼酸爽劲儿,眼含泪花:“脚板疼。”
孟纾丞牵了牵唇角,扶着她的手臂,指着前方:“还有几步就结束了。”
“你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卫窈窈瞥瞥他稳重的脚步,嘀嘀咕咕地说。
“可能因为你是平足或者脚步肌肤柔软的缘故。”孟纾丞说。
卫窈窈点点头,忽然挑眉,漂亮的眼睛好像会灼人,她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孟纾丞发现她似乎总找不到重点,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只是猜测。”
“好吧。”卫窈窈努努嘴,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鹅暖石小道终于走到了终点,卫窈窈挣开他的手,甩着胳膊,跳到青石板路上,站在石柱灯旁,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等孟纾丞走到她身边:“诶,那个……”
卫窈窈刚开口,却见他看向不远处开口:“何事?”
卫窈窈转头,眯眯眼睛才看清原来是景硕,嗯……
两个景硕!!
卫窈窈瞳孔放大,震惊地抬手拍拍孟纾丞:“两个诶!!”
孟纾丞握住她不停扇动的小爪子:“另一个是景硕的兄长,景碤。”
一行人来到前院书房,卫窈窈盯着景碤看了两眼,再看看书案旁边的景硕,还是觉得神奇,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景碤低咳一声:“娘子确定没有其他线索了吗?”
卫窈窈收回目光,再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乖乖地摇头:“只记得这些了。”
景碤道:“属下都记下了。”
卫窈窈忧心忡忡地说:“是不是不太好找?”
景碤犹豫了片刻:“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有结果。”
“没关系,”卫窈窈反过来安慰他,给他盛了一碗果羮,“总之,辛苦你了。”
“娘子客气了。”景碤忙起身谢她,不敢接碗。
“你吃呀!很好吃的,在冰水里湃过,凉丝丝的,超级解渴。”卫窈窈在外面走了两刻钟,热出了一身汗,到了书房就让人送来了冰镇过的果羮。
卫窈窈很热情,景碤无措地看向书案后的孟纾丞。
孟纾丞微微颔首,景碤这才放下心,端起小碗,一口饮尽,将空碗放到桌上,再次抱拳道谢:“多谢娘子。”
卫窈窈笑着摆摆手,低头喝自己的那一碗,满足地喟叹一声,景碤也到书案前回话了。
“府里一切都安好,……大老爷他们还是说等您回去后再开宗祠为二爷记名。”景碤说道。
如若没有乌鸣山的意外,孟纾丞早该回到京城了,而他得知自己要在兖州停留几个月时,也去信回京,让国公府不必事事等他回去再办。
其中就包含为找回来的侄子开宗祠入族谱一事,孟家的儿女都是过十二岁,立稳了才记入族谱。
既然孟大老爷他们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