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贴着寒远林脖子游动,“别当我是傻子,乖乖把信交出来。”
云敏道:“信就在我手里,你要就要,不要就算了。”
她嘴里硬气,心里却担心的不行,下意识看向寒远林,就见他给自己使眼色,眼睛往左侧瞥。
这是叫自己往左边跑?
是啊,这样僵持下去没用,现在还是得想出路。
她看向傅桥,一脸平淡,“你做得了主吗?”
“什么?”
“把信给你,我保证信是真的,但你必须放过我跟寒远林,决不能伤害我们!”
闻言傅桥发笑,“就算我给你保证了,你会信吗?”
话音刚落,地上的寒远林开口,“我信你。”
傅桥有些诧异低头看他,好半晌笑了,“好。”
见两人说定,云敏道:“好吧,那我看看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总可以吧?”
“当然。”傅桥应下,就见云敏迈步过来,走到面前时将两封信递过来,同时伸手扶起地上寒远林。
他打开信正要看,忽而闷哼一声,浑身发软倒地。
同时,云敏一手强行塞了颗药丸进寒远林嘴,一手快速丢出霹雳弹砸在地上,可炸开瞬间,破屋内的人却都晕倒在地。
傅桥最后一丝意识叫放箭,云敏反手将寒远林背在身后,一手挥刀挡开箭雨,整个人灵巧如燕子,边躲边跑,不多会儿便撤离破庙,但身后弓箭手追来,她疾步往前,背上的寒远林问,“你遇到乐裕了?”
她‘嗯’了声,寒远林笑了,“这些毒,也只能是找乐裕了。”
云敏笑了笑,“是啊,他那人还挺好说话的,我求他办事,他今早就帮我搞定了,你放心,那烟只是让人昏睡,两个时辰后就会醒,不会死人的,哦对了,傅桥看得信上涂了毒,一沾到就倒,但也不致命。”
她跑了一段,已经甩开追兵,但脚下步子不敢慢,一面前进一面问背上的人,“对了,你刚刚是叫我往左跑吧?”
“是。”寒远林开口,“昨天他们带我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地形,这边环境复杂,所以我们往这边跑最好。”
“那就好,傅桥他们真是Yin魂不散。”
寒远林看向前方一片树林,隐约听到有流水声,“前面停一下,我喝口水。”
“好。”
云敏应下,背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见有一条小溪,便将人放在溪边。
树林中枯枝残叶,鸟儿双脚紧紧抓住枯枝在空中鸣叫,见到有人来,扑腾着翅膀惊慌飞走。
寒远林洗了脸,才开始喝水,半晌才道:“云敏,你爹的事我查到些消息了。”
“真的?”云敏高兴不已,坐在溪边石头上激动问,“我爹他……”
寒远林叹气,“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但我有个条件。”
“啊?条件?”云敏一愣,随之笑了,摸了摸头,“是啊,你照顾我这么久,我都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给你完成。”
听到这话寒远林发笑,“你误会了,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寒远林看着她,仔细地看,忽然笑了,“杀了仇人后,你必须与以前断绝来往,隐姓埋名,不能让人知道你真实身份,无能如何,哪怕苟延残喘,也要活下去。”
云敏脸色一僵,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件事,半晌才道:“你是要我隐退,准确的说是当一个死人,是吗?”
“是。”他点头承认,“当一个死人,像你爹一样,隐姓埋名活下去。”
云敏想了想,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疲惫发笑,可眼中光芒灿烂,如同冬日梅花。
“好,那我告诉你我查到的消息。”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如同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那是十七年的事了,当时皇帝,也就是而今的先皇,有一个幼子,非常之喜爱,因而过分溺爱,以至于皇子,也就是而今的庐州王,性格非常暴虐,也就是十七年前,他犯下大错,竟然侵犯了自己一个妹妹。”
云敏一脸诧异,不敢置信问,“亲妹妹?”
“嗯。”寒远林点头,眼中沧桑,和着他狼狈的装束,看起来极其悲凉。
“是庐州王同父异母的妹妹,当时只比庐州王小一岁的公主。”
“这……”云敏简直不敢相信,只要是人,就必须要有作为人的底线,怎么可以……
见她脸上有着嫌弃愤怒,寒远林收回目光继续道:“随后公主被赐死,这件事也就成了皇家丑闻,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我也是最近得到了些消息,再经过当年事情蹊跷推出来的,我被傅桥掳走后和他谈起这件事,他非常愤怒,并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所以我才能肯定,的确是这样。”
云敏抿紧唇,好半晌才开口,“然后呢?”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大部分都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