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一家名叫夜色花园的会所停了下来。
会所门口站着十几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个个体格高大,一脸杀气。
通常这种娱乐会所都会在这种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明面上大家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保镖,但陆岷知道,这些都是帮会的小弟打手。
下车的陆岷点了根烟,径直往会所里头走。
里头灯光昏暗,氛围很压抑迷幻。陆岷一路往里面走,越往里头走音乐声响越大,几乎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那是会所的酒吧区,里头的人像嗑了药一楼在舞池中随着音乐节奏与闪烁灯光摇头晃脑。
卡座尽是年轻男女在喝酒闲话玩游戏……香烟,粗口,酒Jing,笑语,一切都是那么的浮华而燥动。
陆岷从到吧台边上,招呼来了调酒师:“冰啤酒谢谢。”
调酒师很快送上一杯浮着冰块的啤酒,陆岷仰头喝了一大口,又说:“今晚是谁看场子?”
调酒师顿了顿,说:“银牙哥。”
陆岷点头。
外头忽然传来酒瓶砸碎的声音,随即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陆岷搁下酒杯,起身往门外走。
顺着走廊没起几步就见一男子狼狈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周围站着几个西装男子,将其团团围住。
其中,为首的男子穿的是白衬衫黑西裤,人不高,还很瘦,长得凶神恶煞,半挽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大片的纹身。
“我错了,我不敢再闹事了,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跪地男子颤颤巍巍地求饶,额头还破了道口子,正止不住地流血。
他边上的地板上零零碎碎地散落着酒瓶碎片,应该是是被刚才酒瓶砸的。
为首男子抬脚踩在他肩上,用力下压,他受力而倾斜着肩膀,声音颤抖着:“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敢了。”
“你他妈的刚才不是很狂吗?嗯?”男子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不敢了,不敢了。”那人忙磕头赔罪。
男子还欲下手,忽听耳边传来制止的声音。
“他妈谁呀!”男子怒吼吼喝道,扭头往声源处看去。
“Cao,你小子不认得老子了。”陆岷大步走上前。
男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靠,岷哥,你回来了?”
陆岷笑笑,上前拍了拍银牙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呀,长本事了。”
银牙又惊又喜,搭着陆岷的肩:“哥,你咋回来了?我以为你金盆洗手后再也不回来了呢。”
陆岷与银牙寒暄间,刚才求饶那男子悄悄抬起头来,偷瞥着陆岷,目光沉沉。
“刚刚怎么回事?”陆岷抬起下巴指了指地上那人。
银牙冷声说:“这小子他妈的发酒疯砸场子,不得给点教训。”
陆岷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的人,悠悠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得了。”
银牙呦了声,不禁笑道:“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当年我们几兄弟可就数你最狠了,断人手指这事儿都做过,我的狠劲儿还是你教的呢。”
陆岷嗤笑:“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为多光荣呢。”
银牙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咱兄弟喝两杯,顺便叙叙旧。”
说着,银牙搭着陆岷的肩就往会员区去。
娱乐会所通常都是会员制的,会员区自然比普通区域高档百倍。
银牙带着陆岷进了一个套间,内有棋牌室,酒吧台,按摩室,泳池,KTV等服务一应俱全。
陆岷坐到松软的真皮沙发上,银牙给陆岷递烟并亲自给他点烟。
“哥,你退隐那么多年都干嘛去了?银牙边倒酒边问。
“忙着赚钱存钱娶媳妇。”陆岷喷了口烟。
“呦,有人了?”银牙给陆岷递酒。
“老子什么时候缺过女人?”陆岷拉过酒,和银牙碰了一声,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那也是。”银牙撇撇嘴,“咱兄弟几个也就你长得好,妹子都上赶着勾引你,女朋友换得比谁都勤。”
“行了,别老提那些事了,老子现在从良了,只想好好做人,赚钱娶媳妇。”
银牙耸耸肩:“所以你现在回来是个什么情况?遇上麻烦了?”
陆岷碾了烟头:“还真是有个大麻烦。”
“有事找兄弟呀,肯定帮。”银牙很讲义气,要是陆岷一开口,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去。
“钱坤鹏没死。”陆岷说。
银牙滞了滞:“开什么玩笑。”
“我说真的。”
“什么意思?”银牙认真了起来。
“在丽江白沙古镇,他派人来跟踪我,估计是要报仇。”陆岷说。
银牙脸色大变,细思恐极:“要是真的话,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所以我回来金海杨浩还有你,让你们小心点,也不知道钱坤鹏现在是什么情况,手头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