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李衔环给徐烺留了饭,温在锅里、盛出来时还是热的。徐烺干脆就在厨房吃了,看来除了煮面条,李衔环做些别的也挺好吃。等徐烺吃完出去时,见外院廊下正一盏盏亮起灯笼。府邸上没这习惯,因为为数不多的几个侍从不住家,他自己夜里看得又真切,没必要点灯笼。
信步走过去,只看见一杆长长的竹竿挑着藤编灯笼晃晃悠悠地往上撑,突然那灯笼左右一晃,撑着他的人也一个踉跄。徐烺健步过去、从李衔环背后一环,两手握住竹竿稳住,把灯笼重新提了起来挂好。
“谢谢。”李衔环有点不好意思,半回头看了眼。
徐烺松开竹竿,余下还有七八个灯笼没有挂完,但已被火折子点了起来,散发出温暖的火光。他走到李衔环对面,说道:“怎么想起来挂灯笼的?”
“夜里黑,看不真切。”李衔环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了,“对你来说太亮了吗?我是觉得亮一点……有活气。”
徐烺不答,只是又说:“灯笼不是这样挂的,你拎的时候还没发现有多沉嘛。”
他说着,过去拎起一个灯笼,叫李衔环把竹竿横好,自己把灯笼挂了上去,手上使劲儿将灯笼往上举着一送——李衔环借力一挑,灯笼平稳轻松地被挂在了屋檐下。
“原来是这样。”李衔环点点头,两人不再说话,默默把剩下的灯笼也挂了起来。
今夜浓云密布、遮住了月亮,但灯火驱散稍许秋夜的寒冷,也就不显得寂寥了。徐烺平躺在榻上,他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尽快睡着,但枕边侧躺着的人眼睛灼灼地看,叫他不自在地又睁开了。大抵原身是狼,对视线格外敏感,徐烺沉声开口道:“你干嘛。”
耳畔是沉默,只有清浅的呼吸。半晌,被褥之间传来阵窸窸窣窣,徐烺感到李衔环半趴在了自己胸口,隔着里衣料子浅浅地吻他。徐烺一动不动,也没什么反应,李衔环顺着往上,两手缓缓解开他衣带,阖眼吻到了徐烺脖颈。蓦地,徐烺闪了下,倏地把脖子从李衔环唇下移开了几分。
李衔环胸中郁结,但仍是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枕着,声音微不可闻,“放心,我没有你那么尖的牙齿……”
徐烺兀自不动,须臾,他扳过李衔环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你怎么回事,发情?”
李衔环脸腾地一红,含起眼眸,“没有,还有大半个月呢。”
徐烺掐着他下巴,表情古怪,欲言又止,“你知道——苍鹰一直在看着我们吗?”
“嗯?”李衔环一愣,呆呆地看着徐烺,“做这档事时也会?”
徐烺表情更加古怪了,“我觉得不会,但——”
“算了。”他说着,松开李衔环,半搂着他坐起上半身。两人衣衫滑落,光洁的身体肌理相触,带来一小片心痒难耐的战栗。徐烺一手抚过李衔环脊背,那片蝴蝶骨不显突兀、恰到好处。徐烺从枕下摸出油膏的瓷瓶,手指在他tun缝探索,李衔环似乎还没摆脱紧张,揉弄了好半晌才伸进去一指。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甬道内剐蹭,徐烺的体温对李衔环来说很烫,火热地入侵着。他略微蹙眉,搭在徐烺肩上的两手手指收紧了些。
借着润滑,第二根手指缓缓挤进去,于体内辗转磨合,带来些隐约的快感。徐烺炙热的性器顶在他柔软的大腿跟上,李衔环呼吸刚有些迟缓,他忽然将手指退了出去,气定神闲道:“自己来。”
李衔环一愣,像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嗯?”
徐烺重复道:“自己来。”
李衔环略微颔首,两人目光交合在一起直愣愣地盯着看了会儿对方。屋里很黑,徐烺的眼睛有些幽幽的光,李衔环一恍里分不清那究竟是情欲还是审视,咬咬牙小声说:“我不会。”
他说的倒是实话,这姿势往回倒退二十年他也不甚得要领,动来动去除了小腹酸胀就是疼,一会儿就眼泪汪汪。
徐烺略一偏头,一眨不眨地看他。李衔环就又妥协了,抬腰一手稳在徐烺颈侧,一手扶着那挺立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他估摸着大抵才进入了一半,腹下便开始鼓胀难耐,眼眶也酸涩起来。李衔环腰肢软了,shi着眼眶蹙眉勉强吞下去,却不敢动了。
酸胀和隐隐的酥麻从深处一直顶到天灵感,李衔环喘息着道:“你……你别动。”
黑暗中,徐烺似乎低声笑了下,半仰头亲了亲他耳垂,“我不动。”
温热的吐息呼出在颈侧,寒气四起的夜里格外引得人身体发颤。李衔环大腿根儿有点打颤,强支起腰动了下,也不知入侵体内的性器这下子杵到了哪儿,他绷起嘴“嗯”了声,眼泪掉了下来。
徐烺也略微抿着唇,紧绞的xue道惹得他额上青筋也开始突突跳了起来,握住他腰低声道:“那我帮你动。”
说着,他提起李衔环的腰小幅度摆动起来。性器顶在体内的柔嫩处来回顶弄,慢慢加快,李衔环身体被他越抬越高,再压抑不得喘息,细碎的呻yin溢出唇齿。他感觉自己被浪托着一起一伏,逼人发疯的快感碾过浑身,令人失魂落魄,就连眼眶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