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他这么好,都要宠坏他了。
伯母。聂美璐低垂了眼睛,这使她显得乖巧宁静。
所以说,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物。如果我有朝一日不再喜欢白经远,或许会看上她这样的女孩子也说不定。
这也不过是给自己些安慰罢了。
这些天,你都不回来,我们都很想念你。她说,落落大方,的确不枉名门闺秀的名声。
可笑的是,我慢慢发现自己笑得勉强。
对啊,上回美璐到J市去找你,你不是说好要陪她逛街吗,好不容易过年了,既然都有时间,不如你就陪她去逛逛,反正也是要过门的。
我拿着水杯的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苏惟光,控制住。你可以。
这位是?我不看白母深邃的眼神,直直看着白经远,我要听他亲口说。
聂美璐。聂市集团的千金,也是一位成功的女企业家。
阿远!这一声里饱含不满和嗔怪。
相信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白经远和他之间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经远,有什么可遮掩的,早晚大家都要知道的。再说了,惟光是你最好的兄弟,告诉他又怎么了。白母道。
还是不要张扬的好。他说。
他没有表达态度,但就是这几个字,也已经准确指向了那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们终于还是没有在白家过夜,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在回想那女人莫测的妩媚笑容,以及白母不甚明了的行为和态度。
我想我是无话可说的。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我无话可说。
又是除夕夜,我们站在观测天象最佳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S市最美的夜景,五十八层高的大厦。看烟火、吹冷风。
后来,他温厚的手掌覆盖住我的额头。
惟光。那一声惟光仿佛叹息。可是有什么好叹息的呢,我在想,事已至此,叹息也是没有用的事情。
我拿开了他的手。我需要冷风的温度。
白经远,我说,我们去巷子那边转一转。
说是巷子,其实是小吃一条街,这些出摊的都是本地人,家住在这里,随时营生,随时休息,倒是非常方便。也不必东奔西走,不是大富大贵,小日子也过得十分滋润。过年不比平时,冷清些,但终究还是有些温情。
我们吃糖葫芦、炒年糕、炸茄盒、河粉、鱼丸,分量很小的小吃,都进了肚子才吃出年味。羊rou串、八宝粥,所有热气腾腾的东西。
你看,你和我在一起就要习惯吃这些东西。
我停下来,看着面前一片狼藉,说。
我没有吃牛排的习惯,也不习惯喝红酒。我是个普通人。
他沉默。
我不是个好**,我不懂建筑。即使那是你最在意和喜欢的东西。
我原本什么也不想改变。
我也从来没有期望过你能为我改变什么。
他还是沉默。
白经远,咱俩算了吧。我拨弄着没吃完的rou串,说。
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但是我,我很坦然。我不需要逃避他的眼神。
因为不行,咱们不行。
什么叫不行?
这次换我沉默。
我这个人没有谈过几次恋爱,但是我有情商。我说。
你想离开?他问。
不不,这个问题没必要。我止住他。
白经远,你发现了吗,无论怎么样,咱俩都不行。
吃饱了吗?他不回答我,只是径自说。
你会结婚吗?我问。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们都知道答案。
白经远,我是不是从来都没说过我爱你?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晦暗难明。
我爱你。我说,目光诚恳,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从很早以前我喜欢你,我曾经发誓一辈子也不让你知道,我曾经以为一辈子这么过去也没什么不好,我知道你家,我也知道我家,我知道你是要结婚的白经远。所以不行白经远,我再喜欢你也不行。我试图微笑一下,眼前却模糊起来。
惟光。他的手伸过来,就要触到我。我错开。
听我说完。
从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北欧的那些日子我会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因为我料到这天了。白经远,我不喜欢男人,除了你我没喜欢过别的男人。可我是个男人,我也要结婚的。
我终于放任泪水涌流。
我和你算什么?他问。
我和你算什么?别问我,白经远,我不知道。你该问问你自己。我和你,算什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足够厚,我想我可以等,等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年限。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
白经远,不过如此了。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