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眼前这个让人感觉在人间游戏的男孩也会有这样的顾虑,大概爱情真的使人盲目。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个势力的人。我说。
我知道,就是这样才不可原谅。他闭了闭眼。
过了一会儿。
也许我不该来找你,但是,我想我应该说实话。
我静静看着他。
那家伙最近事业简直是扶摇直上,你应该知道他除了做文字工作还做房地产,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也算是家业。
我很震惊。老实说,我以前只知道宋潇的编辑工作是副业,知道他搞销售,但真相显然比想象更劲爆。但我要继续听他把话说完。
他整个人完全堕落了,我说的不是花天酒地的那种堕落,他现在酗酒。他停顿一下,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是在糟蹋。
我忍不住皱紧了眉。
苏惟光,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了?
我默然不语。
你为什么不能和他联系一次?
我攥紧了拳头。
他笑了,带着点谴责和悲凉, 你和我都清楚他到底爱的是谁。来找你,我不甘心,我他妈真的不甘心。可是我能怎么办,我问自己,昨天凌晨两点他在外面吐得胃都要出来,我问自己我能怎么办?我救不了他,我只能来找你。
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除了家境出身之外我什么都可以慢慢来,哪怕等他爱上我。他答应了。可是现在我后悔了,这样下去他会死!我知道,他忘不掉你。从很久以前我其实就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做不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拿他当好哥们、好朋友,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去看他,我绝不推脱,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假装的爱,何况那是欺骗。
你说得对,我为什么不能主动和他联系呢,大家都是男人,过命的哥们,有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呢。我承认我的虚伪和自私。我舍不得他的友谊却又无视他对我的那种情感,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装作不知道,我很卑鄙。我苦笑。
你不是天生的弯吧。
不知道,但是看见漂亮女孩子还是会心动。我坦白。
我是。
酒吧也好,牛郎店也好,男人去那种地方,无非就是解决生理问题。再好听的名目也是一样,我见得多了。我不是个干净的人。
可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房间里。看见他坐在那,他给我的那种感觉和别人不一样。我当时很不屑,心想装什么绅士,到了床上还不是疯狗一条。
但是他一直没有看我,他就在那沉默地抽烟,我看着他把那包烟抽完。然后他问我,你现在心情怎么样?我耸耸肩,心想这人也是奇葩。然后,他抽出一沓钱给我,他说,对不起。
或许真的是我阅人不够,但是我做不到不在乎了,从那一刻起。
我爱上了那一刻的温情。像我这种一直在肮脏角落谋生的人,我怎么会有羞耻心呢。可是从那开始,我恨透了自己不洁的出身。
很久之后,我知道了你。
在这里,他停顿了。之后他一直沉默。
天气正是开始热的时候,夏天的阳光打进来有点刺眼,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听着穆昕的倾诉,我担任了倾听者的角色。这种时候,苏惟光的本质属性是不存在的,我的面前是一个习惯流浪的人。
临走之前他说:白经远有什么好?
那束光已经移动了方向,刚才金灿的一片剩下暗色Yin影,我的手指碰到桌上的纸张,发出声响。
我只是反问,宋潇有什么好。
他愣住,然后若有所思的一笑,推门而出。
晚上我给宋潇发了短信,我说:今天有空吗?出来聚聚。收到回我。
他回的很简练:成。
景然的孩子出生,是个男孩子。长得很漂亮,连气质都像极了母亲的冰冷,遇见人就会显出不耐烦,或许很久之后也会有景然那种嘲讽式的微笑。我不禁猜测这孩子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好。我要是以后不结婚,你干脆把你儿子过继给我吧,我看着挺喜欢。
滚,才不给你,想要自己生去。
哎,有个事。今天我去外面遛弯,看见白经远了。
是吗。我动作没有丝毫迟缓,小家伙的尿布要换了。
身边有个女人,看着不像是一般关系。他不是GAY吗,干嘛祸害人家女的。男人真是不能有钱。
是吗。继承家业总要传宗接代,再说了怎么也得结婚吧。我说。
我就没见过看得像你这么开的人。她一瞪眼,终于放弃了她的Yin谋。不过是想逗我。
也不是看得开,只是我想不出别的。
真的放得下?她这句话问得意味深长。
不知道,我转身去洗手间,放不下,也要试一试。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