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她看中了许晔的天赋,所以不想浪费。
许晔激动地抬起头,漂亮的眼睛一瞬间恢复了神采,眼中的感激让她不禁有些羞愧。
“我愿意。”
“我许晔愿意入承家为奴,一辈子为承家服务,好好侍奉主子们,绝不后悔。”
于是她将许晔的弟弟妹妹送到了一户普通人家收养,让他们远离承家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作为交换,许晔则成为了承家的奴隶,每日跟着承弈学规矩,直到后来有一天被与他同龄的承暄惟挑中伺候,这一来二去也是十几年过去了。
就算不被承暄惟挑中,她也是准备自己带着慢慢调教,以后绝对可以为承家带来不凡的利益。
虽然改不了骨子里的冷清孤傲,但是这孩子一向乖顺听话,对承家也十分忠诚;今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惹得大哥要杀了他?
承皓惟面色不善,冷冷地嗤笑两声,将事情原委描述了一遍。
承灵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暄暄您还不了解,从小到大他追过多少男孩的,从来都是几天就忘了,没认真过的。”
“依我看,大哥也不用担心,留这个小奴隶在家伺候暄暄,说不定没几天他就厌烦了;家里的奴隶干净,总比他没事出去鬼混的好。”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好事。”
承皓惟揉揉太阳xue,心里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德行也是明镜一般。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敢伤害主子,还是要严惩。”他微微松了口,却依然严苛。他唤来一个奴隶,命他给承奕传话。
“免他死罪,按照家规来罚吧。罚过之后再送他去欲奴营好好学学伺候人的规矩;再伺候不好敢以下犯上,后果他自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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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有些困倦,承暄惟回房间打了个盹,再醒来时发现一个身影缩在他床前。
“阿晔?”他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准备再睡一会,却听到了一声带着颤抖的回话,声线与许晔截然不同。
“您醒了吗?”
一个机灵,承暄惟警觉地醒了过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冷声喝问。
“你是谁?”
这是在主家,除了父亲和哥哥姐姐,有哪个敢不经过他命令随便出入他的房间?
“奴奴奴......奴是......承芮,是大......少爷,派来......伺候您,的......”床下的少年被承暄惟吓得脸色发白,说话也跟着结巴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跪起来,连磕头求饶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哥派你来的?”承暄惟眼睛一眯,少年更是吓得差点团成团了;
谁人不知道承家小少爷万千宠爱,脾气飘忽不定,若社惹了他不开心绝对会死的很惨。
“是......奴不敢撒谎!”少年抬起头,睁着双又大又圆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瞅着承暄惟。
承暄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倒是张青涩可爱的面孔;巴掌大的小脸上镶嵌着黑亮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嘴巴,同样小巧却挺翘的鼻子,组合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又如何不惹人心动。
只不过于他而言,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罢了。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拿起手机给大哥拨了个电话。
“哦?你说承芮?”慵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主家家养的小奴隶,是送给你的毕业礼物;等你去那边上班也把他带去吧。”
“我有阿晔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什么别的奴隶。”承暄惟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不要吗?那就扔去弃奴营吧,得不到主子欢心的奴隶留着有什么用。”
事到如今,承暄惟怎么可能不知道弃奴营是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承家最黑暗最龌龊的地方;作为对他们的惩罚,所有被打上弃奴烙印的奴隶都是是猪狗不如的贱货玩物;他们可供承家上下从主子到奴隶所有人亵玩,甚至为了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会被卖去做药人和教具。
曾经因为他的任性和无知而毁了阿晔;而眼前的不过半大的孩子,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就要被送进那个鬼地方吗?
他了解大哥的为人,虽然他对承家的奴隶一向苛刻,但也不是随意轻贱他性命的;
既然执意往他身边塞人,就算他拒绝得了这个,早晚还是会有别的送来。
罢了,就留下给阿晔做个伴,让他支使着,他也能轻松点。
承暄惟叹了气。他瞥了一眼地上缩成一团的小不点,竟然发现他被自己一句“不要”吓得泪水糊了满脸,虽是奴隶却被人一直保护着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听到承暄惟的回答,承皓惟坐在书房内,几丝满意的笑情不自禁地流露。
他的算盘打得是很好的;既然自家弟弟喜欢同性这个事情他已经掰不正了,那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