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ye体包裹挤压着许晔,剧烈的窒息感却让他怎么都喘不过来气。他拼命地挣扎,身体却只能受着别人摆布。
“......咳咳咳咳.......咳咳咳......”他被从水桶中拉出来随意丢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行刑人看了一眼承奕,承奕点了点头。
“清醒了吗?”承奕走到许晔身边,脚尖踢了一下狼狈地趴在地上的他。
“是。”许晔疲惫地闭上眼,咬紧牙关手掌托地,却无法让身子离开地面半分。
“过去帮帮他。”承奕抬了抬下巴。
一旁两位跪着观刑的小奴隶吓得哆哆嗦嗦,颤抖地答了是,然后膝行上前将许晔双臂架起来,又绑在横梁悬挂的锁链上。
“刚刚三个没报数,重新来。”承奕吩咐了掌刑的奴隶,又好像在提醒许晔。
“继续吧。”
随着承奕一声令下,一鞭狠狠落下,一条新的血痕出现在许晔早已经血rou模糊的后背上。
没有惨叫,只是辨认得出有一丝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发烧的虚脱无力和鞭刑的剧痛让被铁链吊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甚至连痛呼都发不出;他毫无血色的薄唇轻启,干哑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声。
“还不报数?你是还想再重新来?”承奕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四......十.......五。”许晔小口喘着气;他的头低垂着,不知是水还是汗的顺着额发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渐渐地汇成一片水洼。
又是一鞭挥下。许晔紧咬着嘴唇,惨白的脸色被一头乌黑碎发映衬得更加凄楚。
“四......十......”
许晔觉得自己已经坚持到极限了;大脑变得越发混沌,他睁开眼,眼神涣散的望着地面,却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好像是主人的声音......许晔迷迷糊糊地想着,终于控制不住地又阖上眼,放任自己不再硬撑。
主人......是来叛我死刑的吗?
原来重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不过至少这次没有死的那么痛苦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永远不在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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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滚开!”承暄惟一脚踹上跪在地上抱住他大腿的两个奴隶,谁知两人痛得脸色瞬间煞白,动作却丝毫不敢放松。
“小少爷您不能进去!”跪在地上的奴隶苦苦哀求:“承奕大人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求您发发善心体谅奴!”
“滚!否则我动手了!”承暄惟大怒。一想到阿晔被罚他是又气又急,心里疼的不得了。他又是用力地一脚将其中一个奴隶踹倒在地,刚想将身上粘着的另一块橡皮糖甩掉,只见到承奕从屋内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
“小少爷息怒,有什么火尽管朝老奴来,求您别伤了他们,这都是老奴的命令。”承奕膝行两步,不慌不忙地躬下身去。
“是老奴的错惹了小少爷不悦,还请您责罚。”
“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快起来。”承奕突然的请罚让承暄惟恢复了些神智;他手忙脚乱地将承奕搀起来,低声解释。
“是我太着急了,一时失手伤了他,我的错。”承暄惟挠挠头,歉疚地瞥了一眼忍着痛在他脚下重新跪好的奴隶,恳求的目光再一次投向承奕。
“您别生我的生气,我知道错了。”
他确实是有几分怕承奕的;作为家主唯一而又格外器重宠爱的私奴,承奕虽是家奴地位却并非普通奴隶可比,手中掌握的权利甚至大过于一些外家的公子哥少爷,连他们这些主家的晚辈看见他都要敬重几分,俨然已经当他是长辈一般;
但是承奕本人却一直恪守奴隶的本分;对主子们礼仪周到,对其他奴隶严厉却从来按照规矩办事,仗势欺人和恃宠而骄这两个词都与他毫无半点联系。
当然,承暄惟的话语中也带了几分讨好;毕竟许晔还在他手里,他总不能太过放肆。
“尊卑有别;您是主,我们是奴,您不必道歉。”承奕也没推脱,顺着承暄惟的动作就站了起来。话语虽恭敬得挑不出来半点错误,可承暄惟听得出他的语气带了几分不悦。
你生气,我还不满的很呢!
“我是承晔的主人,他犯了错我自然会罚,就不劳您费心了。”承暄惟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
“您私自责罚我的私奴,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
“回小少爷的话,承晔这个贱奴虽然跟了您那么多年,但一直还没正式认主,自然是要归老奴来管教的,”承奕垂眸,冲着承暄惟躬了躬身。
“请小少爷责罚,是老奴没调教好这个贱奴,让他伤了您。您宽宏大度不计较,但是老奴不能不感到内疚;今天按照家法五十鞭已经罚过,伤好之后罚跪省一月,跪行一月。”
“贱奴伤主实在恶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