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
门外那人身着一身青裳,却并不齐整,看上去皱皱巴巴,和那人清贵的气质并不相符。他的脸生得很俊俏,只是眉眼间有些生人勿近的意思,但这份疏离也被眼角的绯红打破,看上去倒更显风情。单看一张脸还是名动天下的剑客模样,只是再往下看,就会瞥见他大开的胸前露出的一抹春色,以及上头的点点红痕。
梵怀凛怎么会不认识他,眼前这人正是闻名天下的万闲城二城主,自己月下结拜的好二弟,沈应。也是害自己沦落如此田地的元凶。他先前只知道沈应心思深重,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风轻云淡,自己对他虽早有防备,但没想到沈应出手如此狠辣,一击即中,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那日小聚自己也并非全无防范,只是还是落入了对方的陷阱。
这几年间梵怀凛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却不曾想沈应为了这一天筹谋已久蛰伏多年,为的就是一招致命。不过好在沈应虽然狠辣,但还没有到取人性命这一步,眼下梵怀凛虽然被困,但至少性命无忧。他被喂了化功散,一身内力无法使出,只能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日三餐皆有人送至门口。梵怀凛身为万闲城大城主,还是明白留得青山在这个道理。
这是梵怀凛醒来后第一次见到沈应,虽然他早早猜到是沈应做出了这些事,但在见到沈应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震惊和不解。
尤其是沈应还衣衫不整,梵怀凛虽然未娶妻,但还是一眼看出,这明明是与人欢好之后留下的印记。只是这些印记又有些奇怪,沈应一个男子,从前在万闲城也没有分毫和女子的传闻,纵使那位美人再热情火辣,也不至于留下这样的印记,尤其是他面色含春,倒像是被狠狠疼爱过一样。
沈应倒没有丝毫尴尬,不卑不亢走了进去径直坐在了梵怀凛面前。他带了一壶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也给梵怀凛倒了杯酒。
梵怀凛自然不会接受他这无事殷勤。当日就是饮了沈应的酒,才让自己功力溃散,败在了沈应的偷袭之下,今日这杯酒,他自然不会再上一回当。
沈应却只是笑笑,他的样子很有欺骗力,像是不染世事的公子模样,笑起来也很好看。他饮了自己面前那杯酒,眼看梵怀凛还是没有动作,索性伸手端起梵怀凛面前那杯酒,又一仰头,悉数饮了下去。沈应脖颈修长,喉结也很小巧,吞咽的动作带着点莫名的色气。
梵怀凛觉得这个二弟和以往有些不同,但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眼下情景看来,最好的选择无非是静观其变,于是梵怀凛只是冷眼看着沈应。
沈应还在饮酒,那壶酒大约被他喝了一半多。梵怀凛知道沈应并不怎么会饮酒,往日间几乎是滴酒不沾,而今日,因为多喝了几杯,沈应的脸上都蒸腾出阵阵酡红,看上去倒有几分莫名的风情。沈应终于停下了酒杯,说话间都带着酒气:“梵怀凛,你是不是很担心裴云槊的处境。”他改了称呼,不再像往日一样称呼梵怀凛为大哥。
梵怀凛一惊,裴云槊不单是他结拜的义弟,更是故交之子,自己曾答应过故人会照顾好这个义弟。于是他开口,语气中却还是波澜不惊:“所以呢,你把小槊怎么样了。”他其实并不十分担心裴云槊的安危,裴云槊虽然玩世不恭,但身手是一等一的好,沈应既然连自己的命都留下来,没道理会对裴云槊做出什么。
“小槊……”沈应轻笑了一声:”大哥,这么多年,到从没见你我之间如此亲密无间。“
梵怀凛皱了皱眉,他并不明白沈应现下说出这番话的用意,他同沈应和裴云槊虽结拜为兄弟,但他知道沈应性格孤僻,也不愿与人太过亲近,加之他和裴云槊相识更久,结拜之事不过也都是裴云槊出的主意,因而他和沈应之间并不十分熟稔。
“大哥与其担心我对裴云槊做了什么,不如由我来告诉你,你这个好弟弟,又对我做了什么。”沈应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了梵怀凛身前,而后直直坐在了梵怀凛腿上。
“你疯了?”梵怀凛大惊,沈应虽然生的高挑,但体型很单薄,即使坐在他身上也没什么重量的样子。但这终究不合规矩,梵怀凛下意识地要将怀中那人推开,但沈应却抢先一步用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梵怀凛眼下内力尽失,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怀中作乱。
沈应就这样贴着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倚靠在梵怀凛身上,他的脸靠的很近,几乎呼吸起伏都在梵怀凛面前,沈应就这样直勾勾看着梵怀凛的眼睛,二人倒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人。梵怀凛因为这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也只敢僵硬的坐在原地,他只觉得沈应身上有股别样的馨香,那香味很浅,但却有让人沉沦的魔力。
“大哥就不好奇,你的好弟弟做了些什么?”沈应偏过头来看他,眼神中甚至带了些无辜的神情,沈应的眼睛有些上挑,故意瞪圆时也显得很狡黠,梵怀凛略有些失神,可下一刻,他才真正震撼了起来。
沈应牵着他的手,将梵怀凛的手送至沈应身下,即使隔着衣物,梵怀凛也能感受到那鼓胀的柔软凸起。那手感……分明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