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良骏冷眼看着人走进来把红章放在桌上,问人,“副官,我再问你一遍,人去哪里了?”。
副官把东西放好,后退一步,开口,“属下吩咐小李”,没说完,被蒋良骏挥手打断,“好,现在把小李喊过来”。
半个小时后,蒋良骏拉起副官的衣摆,把手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对外面吩咐道,“把人拖出去”。
于是那一摊烂泥浑身血迹的小李就被几个下人拖了出去。
擦干净手,蒋良骏拍拍副官的肩,每一下都拍得副官微微皱眉,被力压下肩去。
忽然,蒋良骏猛的一拳击在人胃部,手牢牢禁锢着人的肩,让人动弹不得,生生受了那一拳的力。
副官猛的吐出一口血,但仍旧面色平静。
蒋良骏松开手,甩了甩,沉着脸,开始把人当沙包一样练起了拳。拳拳下了死力。
最后,他一脚把人踢倒在地,踩上人已经肿起的侧脸,怒意终于显出满面,语气里全是火药味儿,“你敢骗老子?你是什么东西?以为爬上我爹的床就一步登天了?”
军靴狠狠碾在人的脸上,蒋良骏一脸不屑的暴怒开口,“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垃圾!算什么男人!”。
说完,他扭头对外大声吩咐,“来人,给老子一家一家的搜,一家一家的查,就算把南城翻个底朝天,也要给老子把人找到!”。
副官终于开口了,他舔了一下已经松动的牙,说道,“少爷,局势紧张,您如此,老爷会生气的”。
蒋良骏听了这话,忽然明白了,他冷笑一声,“我说你寻常事不关己,怎么有闲心管起老子的事来,哦,原来是我爹知道了,是不是?”。
副官没有回答,他疼得浑身是汗,强撑着没有晕过去已经是极限。
蒋良骏满脸讽刺的笑了,“你回去告诉他,老子他妈爱捅谁捅谁!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的事让他少插手!”
说完,他拉了一下因为动手歪了一点的领子,呼出一口气,对里面已经晕过去的副官不管不问,走了出去。出了气,这心里就是爽。
一开门,正对上一张满脸惊恐的脸。
听完里面全部对话的小张心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他没想到陈同和少爷,副官和老爷居然是这样关系。
蒋良骏冷冷的看了人一眼,吩咐,“还等着干嘛?备马,找人!”。
小张连忙点头,“是是是,属下这就去,这就去”,说完,一溜烟儿跑走了。
大半夜,蒋良骏就秘密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府,直奔乱葬岗。
他下了马,走到小李口中的地点,只见一个深坑,里面有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他当下就在众人的急呼阻拦中跳了下去。
他动作着急的一把拉开麻袋的口,忽然静住了。
站在坑外的小张见人如此,心里一凉,知道人恐怕已经是死了。
本来就病得重,还没好又被小李这么一番折腾,还淋了一夜的大雨,不死才要怪了。
接着他便见少爷一把甩开那麻袋口子,满脸暴怒的跳上坑来,对他们说道,“人就在这附近,给我搜!”。
下了命令,少爷随即跳上马,往乱葬岗外飞去。他们一群人连忙跟上。小张离开时心细的看了一眼那大开的麻袋口,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空的。
陈同拼尽全力才从那乱葬岗爬了出来,昏昏沉沉的走了许久,忽然,天就下了大雨。
经雨一淋,他越发身软失力,只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点亮,模模糊糊走到那亮的边上,一下眼前就黑了。
雨还在瓢泼下着,小巷子里,一盏孤灯下面,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冰冷chaoshi的石板上。
雨点不断打在男人身上,那人的生命随着气息一点一点弱下去。
“少爷,您都熬了几天了,咱回去歇息一下吧”,像是怕人生气,他急忙又道,“您歇下,我们来找,用心的找!”。
连续几天,小张终于斗着胆子走到一队人马中最前首的高头大马边,对那高高坐在马背上的蒋良骏劝道。
再这么下去,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老爷还不得把他们削了。
蒋良骏许久没有刮胡子,下巴上冒出一截青茬,好几天都在马上东走西奔,风吹日晒,没歇下过一觉,那张俊脸反而多了些男人味。
他看了小张一眼,问人,“什么时候老子的事也有你说话的份?”,见人一下跪在地上,他收回眼,冷冷道,“滚!”。
小张连忙站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后面自己的位置上去,再不敢多劝。边上一群人见此,下意识闭紧了嘴。
这蒋良骏找人的事,虽说是秘密进行,但有人就有嘴巴,尤其是蒋良骏这院里的,距离近了,可是知道了不少捕风捉影的。
“哎哟,你是没有看见少爷前几天发脾气,简直怕得不得了”。
厨娘一边翻开柜子,找出秘酱,准备今天的晚饭,一边对那在厨房外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