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见人如此直接,气得一跺脚,眼见人就要走远,更是急得不行,一时也顾不得女儿嫁家的矜持了,张开小口,大声朝那英俊的青年喊道。
“你,你们蒋府是不是有一个姓陈的人,他就要死了!”。
刚一听到姓陈两个字,蒋良骏就立即住了马,再一听到人说就要死了,他面上一变,当即就跳下马,朝小姐奔去。
跟着小姐一路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急急走进小巷尽头的那家挂着灯的人家。蒋良骏终于找到那让他东奔西走找了好几天的人。
他粗暴的一脚踢开门,那门老旧,禁不住他的力,一下摔在地上。他根本不管,直接踩着那门板进了屋,小姐在一边气得眼都红了。
屋里十分简陋,有一撑靠着窗的小床。上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蒋良骏二话不说,上去一把抱着人就往外走。小姐连忙上来拦住,“哎,你们还没告诉我,怎么回事呢?他是我捡到的人,我要负责的!万一你们要害他呢!”
“你捡到的人?”,蒋良骏讥讽的看着挡着自己路的小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嘲讽道,“你他妈捡到的是老子的人!”,接着,他不耐烦的骂道,“赶紧滚,别逼老子打女人”。
说完直接推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姐,往外去了。
等人大步离开后,小张连忙去安抚那泪雨连连的小姐,帮自己正在怒头上的少爷收拾烂摊子。
毫不知情的蒋良骏把人抱在怀里,出了门,上了马,一路往蒋府飞去。
直到抱着人,他才感受到人的病有多重,结实的身体,才几天时间,就瘦成了一把骨头。人瘦的脸都凹了进去。
许是夜深冷了,人不断在他怀里颤抖,他一勒马,吩咐人把他带在身边一直没穿的大衣取来,给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凑近时忽然听见人好像在小声说话,蒋良骏把头凑得更近,黑暗中,那姿势好像在低头亲人脸似的。
小张在一边,脸色都变了。
蒋良骏最后听清了,人在说,“少爷,我错了,你不要卖我,少爷”。
听了这有气无力的话,蒋良骏裂开嘴,笑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笑了,骂了一句,“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先使软,等你好了,罚你跪上三天三夜!”
周围人听了这略带宠气的话,懂的人像小张这样的,一片惊云。
不懂的则一头雾水,只觉得,好像这陈同警卫员也不是真如院里传出来的那么招将军嫌嘛。
一群人继续快马加鞭的往蒋府赶。
正巧,路上经过一家药堂,蒋良骏临时吩咐人去把药堂的医生请到蒋府。
那家人家大半夜被一群士兵闯进来,吓得魂飞魄散,在小张的安抚下,才哭哭啼啼的说道,医生早被人请走了。
蒋良骏骂了一声晦气,也没说什么,让人格外去请了另一家。
到了蒋府,蒋良骏亲自抱着人下马走进门,一进去,远远见蒋老爷院里灯火通明,他皱了眉,边走边问身边的人,“老爷院里怎么了?”。
小张连忙回答,“副官前几天就病了,今晚忽然发作,重了起来,老爷请人来看呢”。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被蒋良骏那天打的。
蒋良骏见那院里走出一人,讽刺一笑,“我算是知道那医生被谁请走了,父亲对副官真是厚爱啊”。
小张沉默低头,不敢回答。
蒋良骏见那下人领着医生重新走回院里,冷哼一声。脚下一停,拐上最远的一条路,避开蒋老爷的院往自己院走去。
小张一群人不敢多问,连忙跟上。
快到院里时,走在最前边的蒋良骏突然停下,一群人连忙也跟着站住不动。
蒋良骏疑惑凑近去,依稀见那人眼睛睁开一点点,他立即喊了几声,“陈同?陈同?醒了?”
却见人视线瞧着另一边,不清不楚说了一句,眼一闭,晕了过去。
他顺着那视线看向一边,原来是一盏专门做给死人的鬼灯。当即想起这人最是怕这些鬼神之物,他嗤笑一声,“什么鸡胆子!”,大步继续往前走去。
蒋良骏抱着人走进房里时,正遇上医生也到了。
医生在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一番仔细检查后,得了结果。
“少爷,医生检查过了,说陈警卫员这就是风寒入体太重所致,他几副药下去,过段时间就好了,就是”,小张舔舔唇,有些紧张道,“就是陈警卫员这腿,跪得太久,天又那么冷,以后可能会留疾”。
蒋良骏点头,“知道了,把医生送回去”,说完,推开门。
小张松了一口气,见少爷没有怪罪,连忙跑出院去。
蒋良骏忽然像是才想起什么,复又退出来,对那刚走出院门的人淡淡吩咐,“对医生说,要是留疾了,本少爷就毙了他”。
小张差点来个平地摔,知道少爷说到做到的暴脾气,连忙应声,“是是是,少爷,我这就去说!”。
走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