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的错。”
雨势渐大,雨豆子噼里啪啦地砸进休息室,有些已经砸到了费轻的鞋上。
他很耐心地等着顾濯的回复。
“……你什么意思?”手机里传来顾濯隐忍的声音。
费轻冷漠得很温柔,“这段时间我不会过去,你可以把我的东西都扔掉,或者你不想动手的话,我可以叫人过去。房子本来就写的你的名字,以后随你处置了。”
他看着窗户附近满是水渍的地板,各种小石子、沙粒堆在地板上,被虫蛀了的残破树叶飘了进来,落在他脚边。
“费轻,我只问一遍——你今天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并且以后不会后悔,是吗?”顾濯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连呼吸都在颤抖。
“是啊。”费轻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很累了。”
“好,我会马上搬出去。我们以后,再也别见了。”
顾濯挂了电话。
费轻垂首,他的裤脚已经全被雨水打湿。
从2012年9月24号,到2017年9月24号,整整五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当初说开始的人是费轻,现在说结束的人也是他。顾濯在面对费轻时,好像总是很被动,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提,但费轻一说,他就会立马答应。
不问原因也不问结果,不反对也不纠缠,乖得像没有自己的意识。
他的爱太单纯太热烈,也太盲目。
费轻冒着雨关上了窗。
雨声瞬间被隔绝,他失神片刻,忽然就流泪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