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一年前《日暮》刚公布选角时,本来非常小众的文艺片被冲上了热搜,一是因为顾濯清冷薄情的长相以及首都大学医学系系草的身份,二是因为他为了拍这部电影放弃了保研的名额。但人们对这部电影、对顾濯更多的看法是“不看好”。
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籍籍无名的导演兼编剧,一个学医的主演,拍的还是不卖座的文艺片,这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绝佳的组合。
但电影上映的第一天就有人把首都的场次全包了。
荧幕上的人身后是一片绿得发黑的森林。他穿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衫——他总是这样穿,纤细单薄的身躯被雨水淋湿,衣物紧紧贴着白皙的肌肤,脸被冻得发白。
他的右耳别着一朵殷红靡丽的玫瑰,衬得整个人如纸一般虚弱易碎,那双向来冰冷的眸子闪着亮光,他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神色释然,仿佛终于找到了苦苦追寻的稀世珍宝。
全剧终。
费轻戴上围巾和口罩,出了观影室。
走到电影院门口他才发现,灰蒙蒙的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寒风裹着冰凉的雨水扑面而来。费轻麻木地往里退了一步。
“先生,您需要雨伞吗?”工作人员站在他身后,递上一把折叠伞。
“谢谢。”费轻回头接过伞,嗓音沙哑。
“先生,您遇到什么事了吗?”工作人员关切地问。
费轻疑惑地看着他。
“您在哭。”
-
费轻打开灯,看着稍显空荡的房间。
他叹息一声,低头换鞋。
玄关只有一双白色的拖鞋,两个月前,这双鞋旁边还摆着一双白色的兔子拖鞋。
费轻无力地坐在地毯上,背靠着门,脸深深埋进掌心。
他又哭了。
【07——第十八章H】
身体刚上镜面的瞬间,顾濯被冰得打了个颤。硕大的圆润乳房被冰凉的镜面挤压着,刚喷完奶水的乳头被粗暴对待,竟然又充血挺了起来,刚软下去的阴茎也兴奋地抬起头,龟头直戳镜子。
顾濯微微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人。
真是——淫荡啊。
费轻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猛地肏干起来。他每次都将阴茎退一半出去,再狠狠捅进去,把顾濯顶得脚下打颤,脸直接撞上镜面,连带着镜子都在颤。
好凶。
顾濯颤着声控诉,“费轻,好凶。”
这句话引来费轻的一阵笑声。
“就是要凶你,”费轻把他的长发撩到一旁,看着他线条优美的后背,“把你锁起来。”
顾濯意味不明地哼一声,“骗子。”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
抽插了几十下后,费轻终于在顾濯体内射了出来。
他抱着顾濯再洗了个澡,然后把人放进被窝里。
“你去哪?”顾濯见费轻要走,警觉地拽住他的裤子。
费轻坐回床边揉了揉他的头,“给你倒杯水。”
“不许走。”顾濯按住费轻的手,把他往被窝里拽。
“嗯?”费轻抽回手,“我不走,只是——”
“不许去,”顾濯打断他的话,“我不喝水,你哪也不许去。”
他将手指插进费轻的指缝,“睡觉。”
费轻无奈地躺到他身边,把他抱进怀里。
他吻上顾濯的额头,“宁宁好黏人。”
——千万不要离开,千万不要。
【08——第十九章分手】
2017年9月24日,周一,雨。
费轻昨天刚参加完活动从国外回来,今天又去蓉城参加活动了。
他在片场休息时,接到了顾濯的电话。
“费轻,”顾濯神神秘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拍的那个电影定档11月27日了。”
“挺好的。”费轻避开现场的工作人员,去了休息室,锁上了门。
顾濯在那边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费轻掐着眉心,深呼吸一口气。
“生日——”
“我们分手吧。”
休息室的窗户没关,窗外的砂石被风带了进来,落在窗边的地板上,夏末带着凉意的雨丝飞进来打湿了窗帘。
费轻听着雨声说:“我想我并不适合当你的男朋友。”
“我们的确度过了五年快乐的时光,但我在面对你的大多数时候,更多的情绪是无措。其实我该早一点和你说,但我以为随着我们相处时间的变长,我会更能……应付你,所以我一直都没和你提过分手。
“国外的那个活动其实在两周就结束了,但是我昨天才回来;我们明明说好了每年的生日都一起过,但我今天却在工作。
“我的很多行为,都刻着‘分手’这两个字。顾濯,你明白了吗?
“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