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梅大少爷有一把秀逸超群的好腰,但这窥探始终差了一线,被梅家的累世富贵、他本人的骄矜气度,乃至于那身一丝不苟的雪白衬衣所阻隔,止步于远观。就好比没有人能透过云山雾绕般的月晕,为月亮上暧昧的黑斑而动情。
但这人不光扯乱了他的衬衫,还在肆无忌惮地把玩着他的腰。
果然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荸荠白。
这只手很快以一种过分熟稔的姿态,强硬地掐住了他的胯骨,拇指捺过去的同时,底下的骨骼立刻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迸出一串令人齿寒的刮擦声,譬如刀发于硎。
梅洲君身上颇有些鹿眼睛般美丽而敏感的地方,很不巧这就是其中之一。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打了个哆嗦,竭力回过头去。一个蓄谋已久的吻,从铺天盖地的血腥气中滚落到他面颊上。
“果然是铜头铁骨豆腐腰。”
梅大少再好的风度涵养,也被他气笑了:“你骂我是狼?”
“不止,恐怕还是只白眼狼,”这人冷冷道,“我在宝丰社等了你半个月,果然,当初就不该放你回来。”
梅洲君道:“是么?倒不是我躲你,我们这么多年的老姘头了,怎么着也有点情分。早知道你打算登台唱戏,我说什么也要来给你嘘上几声。”
他与虎谋皮这么多年,早就有了一手捋虎须的本事,只是“姘头”两个字刚一出口,一只铁钳一般的手就掐住他的后颈,往沙发上一掼。
梅洲君吃痛道:“陆雪衾!”
他还挣扎着要起来,颈上却被两根冰冷的手指点住了:“你起来试试。”
“我偏要......唔!”他这么点反骨刚冒头,陆雪衾已经一把扯下他的领带,把那两只手腕结结实实捆缚在了背后。
紧接着,他的双膝就被粗暴地顶开了。
这种姿势最容易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比窒息更令人不堪忍受的,则是被彻底侵犯时的羞耻感。梅洲君忍不住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陆雪衾一按他,那片雪玉般的胸骨轮廓就从衬衫里散出来,轧在吱嘎作响的沙发弹簧上。
“有人碰过你没有?”陆雪衾在他耳边道。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人人都是……嘶!”
两枚手指隔着衬衣,捏住了他的ru头。
男人的ru头本来是没什么存在感的,rou粉色的一点,堪称寡淡,只怪陆雪衾的动作实在太下流,指腹黏着在这小rou粒上,一边小幅度震颤,一边从ru根一路用力推挤到ru尖,像是在给母马挤nai。
但陆雪衾的呼吸还是冷的,仿佛在抚摸爱枪的膛线。
梅洲君被刺激得直哆嗦,ru头都快被蹭破皮了,痒痛交织之下,他脸上早就沁出了一大片红晕,直蔓延到耳后。
陆雪衾这人在床上从没开过窍,一味蛮干,技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梅洲君从前同他虚与委蛇的时候,总逃不过这一遭苦头,一趟下来,不光后头痛,肚子里也痛,就像跳舞时总被不解风情地踩脚一样,时间一长,他对这档子事都有些兴致缺缺了。
这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陆雪衾的嘴唇已经贴着他的肩胛骨滑落下来,衬衫的褶皱窸窸窣窣一阵响。突然间,他的腰窝一烫,像被什么shi热的东西吮住了。
梅洲君的腰猛然蜷了起来!
“你简直是......”他咬着牙道,“老婆婆解裤腰带也没你这么拖泥带水!”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尾椎骨一凉,被什么冰冷而光滑的硬物顶住了。
呲啦!
他的西裤被刀锋划开了。
第14章
这一刀下去,不亚于把黑夜割了道小口子,淌出微微发亮的象牙白来。
陆雪衾是用刀的行家里手,谁知道这杀人手段用到床上,更有一番别样的厉害。刀锋押着他的股缝而行,斜拉到会Yin时又圆滑地一旋,巴掌大的一块布料应声瓦解,丝毫不伤及皮肤。
冷冰冰的、若即若离的搔刮。
刀上腾腾的杀气还未消散,梅洲君甚至怀疑那上头还沾着新鲜的喉头血,说不出是恶心还是悚然,两只被缚的手别无选择地抓住了衬衫下摆,腕骨像硬玉那样鲜明地突出着。
他别过头,喉结骤然滚动了一下:“这种东西你也敢......恶不恶心......啊!”
陆雪衾的拇指已经顺势滑进裂口里,摩挲起了里头缎面般滑腻的皮肤。
“恶心?”陆雪衾冷冷道,“那你怎么硬了?”
梅大少猛一哆嗦,一股令人羞耻的酥麻感直冲天灵盖,他生平第一次把两条腿并得像是羞怯的女学生,但这丝毫无补于事。
陆雪衾的另一只手已经包抄到了他胯间,裹住了半软不硬的性器,才隔着西装粗暴地揉了几下,他已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紧夹着这只手掌,浑身都在发抖。
“你硬得都快流水了。”陆雪衾缓缓道,握住了他的性器,用布料套弄起来,果然有濡shi的水声咕叽咕叽作响。